白玉纯看见秦明来了,仿佛看见了救世主,一边哭一边拉住秦明的手:“秦明……呜呜……怎么办,我妈、呜……我妈被我嫂子赶出出租屋,她手机打不通,人找不见,也没回医院。已经快两小时。呜呜……从小到大,就我妈……呜呜……对我最好,呜呜……我怕,我怕。”
白玉纯哭得梨花带雨,衣襟都湿透了,她很委屈,很担心。
她拽住秦明的手特别有力,唯恐秦明离她而去,这力气大得秦明都很吃惊,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感激。
秦明轻轻的拍着她后背,让她气息顺一点儿,说道:“别怕,别怕,会没事的。”
“嗯嗯……”白玉纯脑袋点得小鸡啄米一样:“谢谢你来,秦明,没有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慢慢的,白玉纯情绪也安静下来了,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但难掩红红的眼眶,清秀的面孔依旧写满了焦急的神色。
这时,白大友他媳妇出来了。
白大嫂很平静的问道:“怎么的?找着人了吗?”
秦明眯起眼,质问道:“把自己婆婆赶出家门口,亏你做得出来。”
白大嫂振振有词的说道:“谁让她弄坏了我的烧红薯车?啊?那是我挣钱的工具,没了车,我拿什么站挣钱?你养我啊?而且她中午你们吃山珍海味,她宁愿给那势力眼亲戚打包回家,也不我们打包回来?手心向外不向内,有她这样的婆婆我是到了八辈子血霉。”
骂完,白大嫂又气呼呼的说道:“下午大友跟医院闹,让医院给大友和她一样的福利。她都坐人家老板秘书的车回来的,那不是能攀关系了吗?结果她居然不帮忙求情,还说自己病好了,不须要后续治疗了。”字<更¥新/速¥度最&駃=0
“这不是坑吗?有她这样做母亲的?儿子医药费没着落,还欠着赌债,她有帮忙吗?她有脸住我们的出租屋吗?”
白玉纯气不过,辩解道:“那是人家可怜妈,才给妈免费做的手术。咱们还能要求那么多吗?做人不能得寸进尺。”
“呸!”白大嫂怒火冲冲,口沫横飞,骂道:“有便宜不会赚?就她迂腐。我骂错了吗?我才骂了几句,就自己跑了,关我屁事?”
白玉纯急得直跺脚,道:“这大晚上的,妈能去哪里?要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
白大嫂说道:“你慌什么?她多大的人了,又没痴呆,走丢什么?身上没几个钱,不怕贼惦记,安全得很。广市可是大城市,半夜还有巡警巡逻,丢了送去救助站,一样能找回来。不给她吃些苦头,她是不知道……”
啪。
突然的一个耳光打落白大嫂脸上。
秦明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了,狠狠的一记耳光,打得白大嫂黝黑的皮肤都通红。
白玉纯吓了一跳,紧张的握紧拳头,缩着肩膀,同时心中竟然觉得无比畅快,甩耳光的秦明,在她心中好像英雄。
“你、你……”白大嫂指着秦明,久久不能言语,最后憋出一句话:“妹夫,消消气,姐针对的不是你呀。对了,得空不?哥嫂找你有事,你能借点钱来不?你放心,嫂子不是去赌钱,是搞点生意,等以后挣钱了,一定还你。”
秦明哼道:“其实,我那三十多万是客户的钱,我代客投资炒股。所以,你们想跟我借钱,没门。”
“什么?”白大嫂目瞪口呆,突然后悔大叫道:“那不是你的钱?我去,那你中午装什么啊?拽得二五八万似的。拿客户的钱来糊弄我,我呸,你个穷屌丝,好意思泡我们家纯纯?我们纯纯可是认识真正的大土豪。”
“哎呀,你可真的气死我了,把我骗得好苦啊。”
“劳斯莱斯,知道啥牌子不?那是……那是、嘶,反正是国际级大品牌。我们纯纯今天中午就是坐劳斯莱斯回来的。你这辈子见都没见过。”
“人家土豪就是太忙,但还没有忘记我们纯纯,又是给我们纯纯安排住院手术,又是派秘书和专车接送。”
“以后我们纯纯就是嫁入豪门的贵妇,你给我们纯纯开车当司机都不配。”
“你呢?你有什么?你有个鸡巴。”
白大嫂打不过秦明,尽管被打了一耳光也发作不得,却是暴跳如雷,对着秦明一顿数落臭骂,尤其知道了秦明的钱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客户的。
不是秦明自己的钱,那就没办法借到手了,白大嫂也没有了好脸色。
秦明也早知道她这般态度,不屑道:“你不过是纯纯嫂子,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你关心过她吗?你夫妇卷走她在信贷公司借来的钱的时候,又想过她是你妹吗?你打算还那笔钱吗?”
白大嫂被驳得哑口无言,立刻转移话题,道:“你一个外人懂什么?以前家里多穷?没有我汉子挣钱回来,有她娘两吃饭的钱?现在翅膀硬了,要作反了是吧?白玉纯,养你这么大,知道感恩二字怎么写吗?”
秦明看了眼白玉纯,她又委屈的咬着嘴唇,无法反驳。
这人真的没救了,双标如此严重,怎么不想想何梦姑养大白大友呢?
秦明都无语了,他莫名的想到了自己的大哥,秦明是幸福和幸运的,他大哥把读大学的机会留给了他,自己一个人去打工了。
小时候秦明饿,他大哥也会把自己的饭留给秦明。
他们一家三兄妹关系都挺好的。
秦明拉过白玉纯,道:“走吧纯纯,我们去找你妈。”
白大嫂骂骂咧咧道:“找个屁,最好死在外面。”
秦明说道:“你最好别后悔。”
白大嫂叫嚣道:“我后悔什么?你一个穷屌丝能让我后悔?吹牛皮还吹上天?哈,你要拿客户的钱借给我,我就后悔了,嘿,你有那个胆子?白玉纯,别说嫂子不教育你,你跟这个穷小子没前途,有大土豪喜欢你,你不懂的把握,你猪油蒙了心。”
俗话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白玉纯一家这般模样,实在是难以理清楚个中的因因果果,秦明也不想去理。
他想好了,他要用最直接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