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陆季延并没有搭理顾可君,转过头来看着顾可彧。
“可彧。”
神情依旧温柔体贴,语气自然,眼睛一直注视着面前的女人,对顾可君却是一副厌恶的姿态。
“我最近在这边有点事情要办,顺便来看看你,最近怎么样,还顺利吗?”
“最近还挺好的,昨天第一天拍摄,大家都很敬业认真,导演也对我很关照,没什么事情。”顾可彧如实回答。
目前情况不明确,顾可彧只好随机应变,顾可君为什么有这样的变化,还需要静静观察,不能轻举妄动。按理说,顾可彧还是愿意和朋友交流排解心中的困苦的人,可是毕竟和陆季延并没有那样亲密的关系,因为一开始两个人接触的目的就不寻常,这段关系的开端就是畸形
的,顾可彧怎么可能和陆季延掏心窝子。
随着渐渐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再加上上次过生日的事情,顾可彧对陆季延的态度已经有所改观,但也还是有分寸的。
“你过得看来还可以,那我不应过度紧张,中午一起吃个便饭吧?”
陆季延依旧洋溢着笑容,嘴角上扬,看着顾可彧发出一起吃饭的邀请。
顾可彧本来打算收工早点回去休息,还能多复习一会做一些练习题,看来是没机会了,面对陆季延的邀请也实在不好拒绝。
“黎佳姐,我去吃个饭……”
因为要离开还是和唐黎佳打个招呼,表示自己要先走了。
可是没想到她一回头,整个人却呆住了。
平日里的唐黎佳那就是高岭之花,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表露自己的感情,待人处世也都是一副疏离的样子,无论是和剧组的人还是朋友,态度都差不多,并没有那么亲近。
但是现在的唐黎佳,有些不一样,顾可彧看不透她了。
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陆季延的身上,一双大眼睛有些迷离,蕴藏着的东西让人更是看不清楚,不知道去究竟是什么意思,反正和平日里高冷的女神有所不同。
这一切都让人捉摸不透。
难道说这两个人之前就是认识的吗?
认识怎么可能不打招呼,或者说两个人发生过什么事情是顾可彧不清楚的。
无奈顾可彧只好再大点声说话,想要引起唐黎佳的注意。
“唐黎佳!”
直到这个时候,唐黎佳才拉回思绪,轻轻笑了一下,看着顾可彧说让她赶紧去吃饭吧。
“吃完饭回来,记得来找我呀,下午我们一起来拍摄现场,有场戏想和你讨论一下。”经过昨天被顾可君捉弄的事情之后,顾可彧现在是和唐黎佳走的近了,全剧组好像都知道这两个人睡觉朋友,也许是都招人待见,也许是逗过于高冷,或许是因为都不喜
欢顾可君这个人的存在。
顾可彧看着唐黎佳说完这番话就掉头离开了,但是临走之前还是看了一眼陆季延,那眼神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顾可彧确定他们两个人肯定认识,关系可能还不一般。
她也不和他说话,就只是眼神交流。
陆季延反而没有什么异常,看见唐黎佳走了就催促顾可彧去吃饭。
“好了,我们赶紧去吃饭吧,别饿着了。”
说罢,两个人准备一起离开。
即使陆季延对顾可君不看一眼,但是顾可君的反应还是十分重要的,顾可彧很在意她的一举一动,因为这能够提供不一样的信息。
依旧十分异常,如果说是平常,看见顾可彧和陆季延呆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早就按耐不住就上来闹事儿了,今天怎么一动不动还在那里看着陆季延,神情紧张,小心翼翼。
顾可彧的眼神非常直白,就直接死死盯着顾可君,她看到之后一改刚才的不知所措,眼底尽是对顾可彧的仇恨与嫉妒。
这下子顾可彧真的没有一点头绪,如果说顾可君找到了新的金主或者是爱慕别的男人,眼睛里不应该流露出这样的感觉啊,为什么还是这么妒忌自己和陆季延在一起。
既然嫉妒羡慕,为什么这么克制自己的感情,顾可君平日里可不是这么隐忍的人啊,这一切都太不寻常了。
这么沉不住气爱冲动的女人,在感情面前突然变得隐忍和退缩,这不是顾可君的风格。
今天所有事情都非常不符合常理,先是顾可君的隐忍再就是唐黎佳意味不明的眼神,弄的顾可彧不知道该如何梳理这些复杂的关系了,只好静观其变。
她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和陆季延走出大厅,一起去吃饭的地方。
今天的陆季延也是十分热情,非常绅士,开门摆餐具帮忙拉凳子,一切都帮顾可彧整理的十分到位。
一桌子菜都是根据顾可彧的口味点的。
本来她就是个话不太对的人,更别说在饭桌上谈笑风生了,两个人现在一起吃着饭也没个人说话。就一直静默无言,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最清晰。
这几日都在在组里每天吃饭,大家一起总是吵吵闹闹的,今天突然这么安静顾可彧还有一点不适应,但心里还是很开心的,忍不住抬起头看了一眼陆季延。
这样出身豪门的,优雅着吃着饭菜,同时也将旁边的女士照顾的细心周到。
就连餐具的磕碰也是将声音降到最低,这是从小家庭教育养成的习惯。
这样一看,顾可彧就觉得自己和人家的行为对比起来高下立见,突然就有些局促,也想和他一样优雅地进食,但是却有些弄巧成拙,因为实在是做不到这么高雅。
无奈只好放下筷子,拿起勺子简单的喝两口汤,然后又看了一眼陆季延。
眼前的男人不为所动,认真吃着饭,两耳不闻窗外事。
今天这么突然来找自己吃饭,究竟是为了什么,饭都快吃饭了也没有说话,还在等待时机吗?
顾可彧决定主动出击。
“陆季延,你认识我们一起拍戏的那个女演员吗?叫唐黎佳。”陆季延没想到顾可彧会问自己这个事情,因为他以为她没有看出来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