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儿,鲜儿年幼对此事并不知情!求皇上念及兄弟之情……”
“太后娘娘,朕直到该如何做。”沉下了表情看着试图在教他做事的任落雪,“朕相信,这件事情十三弟没有参与,所以不会牵连,只要他安分,朕会保他成年之后平安出发去封地。”
“谢皇上!”任落雪跪坐在地上,眼中全无生气。
让人将那样嬷嬷拎着,几人离开了素心宫,而几日却是这素心宫自始至终最热闹的一夜。
任落雪从此之后再无被提及。
“老九,江湖草莽竟能在皇宫中放肆,不可轻饶。”太上皇严肃的说道。
“父皇,老九才刚回来几日,再等上几日也是可以的,下月就是越天山的祭天会,届时再探个究竟也来得及。”皇帝安抚着天上皇。
“嗯,你们兄弟商量着便好,孤自然是放心的。”说到这里,太上皇心中有些自豪,自己的两个儿子关系友好,互帮互助。倒是不如外人道说的冷血无情。
想着想着脑中又浮现出了两人生母的音容笑貌。
“天色不早了,孤先回去了。”
之后没有过多停留,茉莉与万俟潇也回到了逸王府。
踏入府门还是一如既往的奢华有温馨,就好像之前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样。
“主子!主母!”清和,寒松等人都从暗处落了下来。
“嗯,今夜辛苦,都回去休息吧。明日再议。”
“是!”
众人又一瞬间的消失了去。
“默契潇,明日可是要去牢里问话?”
“自然是要去的,茉莉也想去?”
“想去。”茉莉点了点头。去看看她猜的准不准。
“那明日便一起去,可也不能太辛苦。”
从城郊受了些内伤回来,万俟潇对待茉莉也是诸事小心,每晚都是乖乖的搂着人睡,压抑着自己身体内的小野兽。
次日午后,万俟潇与茉莉同乘着马车,来到天牢门口。手牵着手进了门。
昨夜一共带回来了百余人,如今这牢里倒是显得不那么冷清。
两边牢房中的人见到两人相携进来,都纷纷来到牢门边上,恶狠狠的眼神看向他们。
这两人就像是完全不曾直觉一般,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走到一件相对较大的牢房门口,停下,那男人原本只是坐在床铺上发呆,见万俟潇和茉莉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突然起身,“你们是如何提前知道我们的计划?”
这男子到现在也是没有想明白,这周详的计划怎么会被识破!为了不引人怀疑,他连皇后的亲笔信都拿到了手上,有人追查下去,只会以为是皇后又一次雇凶杀人。
“公羊先生!许久不见。”
茉莉没有理会他的问题,虽然面容五官与她见过的公羊先生是不一样的,但是茉莉知道这人才是真正的公羊先生。
男人显然又是被震惊到了,睁大了原本细长的眼睛。但很快又平复的心情,“草民不知道逸王妃在说什么。”说完眼皮一垂,目光只停留在地面之上。
“公羊先生可以不认,只是严先生的话本妃也还是要转达到的。”茉莉语气不曾有偶波澜。
那男人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
“公羊先生不用犹豫,本妃与严先生也是有过几面之缘了,还是有些共同语言的。严先生去亓国之前千万拜托我一定要帮她将庆都的累赘解决了,说是你们在庆都也隐藏了好几年了,却是一点建树也没有。”
“不可能!不可能!主子才没有这般无情。”
“她无不无情我是不知道的。我们的交换条件便是如此,如今我也好同她交代了。”
“你这狡猾的女人,你在哄骗于我!”
万俟潇单手一挥,男人就被打得飞起,狠狠的拍在了后面的墙壁之上。
“咳咳咳!”男人双膝着地掉到地上,激烈的咳嗽了一会,随后衣袖狠狠的抹了一把嘴边的血痕。
“信不信由你,这个要夜屠逸王府的消息就是她为了协助我而特意传递给你消息。公羊先生,你想想,严先生待我们王爷之心,一心想要嫁给我们王爷…”一边说着一边眼睛瞄了一眼身旁的万俟潇,手上微微吃疼,万俟潇有些用力的握紧了茉莉的手,“她怎么会真的会想要杀了王爷呢?”
茉莉这话说的有道理,那公羊先生不再反驳,虚弱的坐在墙边。
“还有太后身边的那个杨嬷嬷,昨夜也被我们抬了回来,她扶下了闭息丸,现在我们就等着她醒来。”
“逸王妃如何得知我的身份?”
“传闻公羊先生在秦州也是很有名气的,派人去打听一番自然就会有些线索,那假的公羊先生虽然身型外貌与你相似,但是气质却还是不同的。他太过寡言了些,也不够张狂。”
那男人抬起了眼睛,目光望过去,“就凭这个?”
茉莉淡笑着摇了摇头,“我们派人跟踪过他……”后面的话已经不用再说,公羊先生也不再逼问。
“公羊先生不同武艺,却也是有勇有谋的人了。”
“哎,逸王妃演过了,如今已是阶下囚了。”
“公羊先生,如今可是还有将功折罪的这条路可走。”茉莉向着牢房靠近了两步。
“逸王妃不是与严先生有交情吗?到叫我背叛主子?”
“一事归一事,她求我做的事,我做了。剩下的便是我的意思了。”
公羊先生有些将信将疑,看先万俟潇,“逸王倒是愿意让一个女人做主了?”
“逸王妃的意思就是本王的意思。”
“如此看来是我们主子异想天开了。”公羊冷笑一声。
“你可去过越天山?”万俟潇突然开口。
公羊猛地看过来,饶是十分意外,“越天山那般存在,我自然是要去瞻仰。”
“哼!是何般存在?”万俟潇挑着眉毛问道。
“逸王本就出身越天山,竟如此不敬师门!”
“公羊先生可是听说过老太爷这个人?”茉莉见万俟潇不屑于回答他的问题,又在开口问道。
“不曾听过。”他回答的利落,表情也是没有任何动作,看来他说的是真的。
“那劼英呢?”
“不知。”
“看来你的主子也不见得多看重与你,连她是谁的人都不曾说与你听。”
公羊听着万俟潇的话,心中有了怒气,却不能说什么。
“既然如此,王爷与本妃便不再打扰先生休息了。”
茉莉牵着万俟潇的衣袖就离开了牢房。
背后公羊不再发一言,看着老门口万俟潇临走时丢在地上的一把匕首。
最后在两人还没有走出天牢门口的时候就对着自己的心口直直的刺了进去。
“茉莉可是有什么发现?”万俟潇知道茉莉一定是心中有了什么想法。
“在庆都的人都是那女人自己的势力。她是想等那老太爷提起的时候,她好拿出来邀功的。这个老太爷还真是个厉害角色。”
“呵呵,总会现身的,咱们到时候就知道了。”
“哎,你说会不是你师傅什么的?”
“不清楚。”万俟潇若有所思,“如果不是茉莉之前的提醒,我也不会疑心到他们身上。”
“哈?跟我有关系?”茉莉竟是不知自己还有这样的作用。
“可是记得你曾经问过我,那被皇帝过继过去的皇子,可会不甘心?”万俟潇将茉莉搂在怀中,“我才如果是我,多少都会不甘心的。”
“我也是!”茉莉回手也搂在万俟潇的腰身,“我倒是觉得他个汗宁城的忘尘大师应该知道什么。”
“不要再浪费思绪了,好好休息。”万俟潇想茉莉的头压在自己的肩膀上。
“万俟潇,你说为什么严先生的人都对她那般死心塌地?”
“愚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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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公羊先生!猜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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