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天,任三郎就被文麿暴力镇压了。
原因是:任三郎的病情有所反复!面对着文麿破坏死光的威胁,可怜兮兮的医生下了诊断书:让病人尽量多休息,不要动脑。
所以,任三郎被勒令不准用脑,好好休息!
当然,任三郎在背地里不止一次的吐槽过:不用脑?只有傻子才可能不用脑…!
而整整一天都被任三郎用着委屈的小眼神谴责着的文麿,终于抵挡不住发小的撒娇,有原则性的妥协了。
文麿带着任三郎出了医院,到了医院旁边的一家高级咖啡厅。
这时候,任三郎仍然穿着医院的病服,原因是:文麿害怕任三郎就此逃跑…o(╯□╰)o而有了服装,目标人物——任三郎,就会变得很显眼…
任三郎算是服了文麿了,他就像是那么“活泼”的人么?还逃跑??
不过任三郎也就是暗暗的抱怨两句,他可不敢在这个时候去挑战文麿的友好度,一旦被“禁足”,那日子就不好过了~
所以,在京都这家高档的咖啡厅里,就出现了这样一个奇怪的现象:一个穿着病服的少年,带着懒散的气息,上衣还解着两个扣子,慵懒的坐在舒服的椅子上,靠在软软的椅背上,面前摆着的却是一杯纯正的牛奶……
在这样衣装不整都不得入内的咖啡厅里,居然会出现这样的一个人,不得不说也算是一个奇观了~
而在这家咖啡厅的二楼私人区域,这家咖啡厅的老板则是咬着牙含着泪…~~~~(>_
“这家咖啡厅的环境很不错嘛~”任三郎总算是有精神了点,当然这里的环境的确是很不错,绿化的也很好,让人看着就心旷神怡。
文麿看着任三郎开心的样子,心情也放松了下来,最近的心脏的确是有些紧绷了,车祸案的事件使得受害者任三郎身心俱疲,而文麿愤怒的心情也使他时时刻刻都处在焦躁之中。
现在两个人倒是都真正的平静了下来,愤怒的情绪是不会让事件变得更明朗的。
“文麿,你对这次的案件到底是怎么看的呀?”任三郎百无聊赖的搅拌着被子里的牛奶,成熟的神情像是个大人似的,但是面庞上那种少年独有的青涩的味道却显露出这个年轻人的稚嫩。
文麿有着食不语的好习惯,现在虽然不是在吃饭,但是文麿对于品尝咖啡却有着自己独特的习惯。
除了任三郎之外,还没有人胆敢打扰绫小路家的大公子唯一的爱好呢~
文麿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搞定不了的人,就是对面坐着的任三郎了。
板着脸无奈的放下手中还冒着热气的咖啡,他就知道任三郎对于案件有一种奇怪的执着,当然,文麿对此定性为:案件强迫症。
“这个案件目前实际上已经比较明朗了,按部就班的查就很好。”文麿拿起餐巾纸优雅的擦了擦嘴说道。
任三郎翻了个白眼,对于文麿这种敷衍的态度很是不满:“喂,你带我出来只是为了敷衍我么?!”
文麿神秘的一笑,对于任三郎的抗议毫不在意。
他可不像一直呆在床上养伤,像个三级残废的任三郎,他对这个案件一直都很关注,了解的东西自然是比任三郎听到的东西多得多。
任三郎一看见文麿那了然的笑容,就知道文麿一定是有着什么事情瞒着他,嘟着嘴带着气愤的语气说道:“绫小路文麿!快将你知道的东西说出来~!”说着还直接站起来,准备以掐死文麿的动作作为威胁。
文麿不为所动,看着任三郎满是活力的样子笑而不语。
文麿的心情实际上很好理解,他现在不断的撩拨任三郎,就是想看见任三郎发火炸毛的样子,任三郎炸毛的样子最可爱了。
他一辈子都不想回想起,那天在医院看见任三郎苍白无力的躺在病床上的那一幕。
那是他的梦魇。
文麿估计着任三郎将要爆发的时间,停止了沉默,乖乖的开始说道:“目前警方的调查并不顺利,但是还是有一点线索的:死者黑泽治也和伤者中一开始号称有人要谋害自己的爱田美沙,他们在同一家公司。”
任三郎用胳膊拄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你是说,警察下一步的调查方向就是公司内部的矛盾冲突么?话说,这个也很难查吧。”
文麿严肃的脸上出现了得意的神情:“我实际上也做了一些格外的调查,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
任三郎的好奇心被文麿给吊了起来,文麿自己做的调查…那就是利用绫小路的网络进行的调查,绝对可能会调查出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任三睁着黑亮的眼睛,一脸纯良的讨好文麿:“文麿~~人家好好奇嘛~”
现在的任三郎16岁,虽然说不小了,但是只要不是他故意恶搞,那种独属于少年的青涩还是给他的撒娇加了很多的分~
文麿被任三郎的撒娇打败了~沉沉的声音带着些微笑意的说道:“死者黑泽和伤者爱田小姐在一家公司工作,这的确没什么问题,但是经过我的调查,另一个死者镰仓泽人所在的公司和黑泽他们所在的公司,实际上背后都属于一家财团——相原财团!值得一提的是,这次车祸中的另一个当事人,著名艺人天造寺久信所在的影艺公司,也属于相原财团的名下!”
任三郎惊讶了,不自觉的眨了眨眼说道:“那就是说,被做手脚的四辆车中,三辆车的当事人都和这个财团有关系喽?那剩下的那对男女朋友是怎么回事?”
文麿耸了耸肩说道:“那对是外来人口,查起来实在是有难度,目前还没有什么进展。”
任三郎很忧桑,他这次之所以对这个案件格外的关注,一个是因为养伤的日子实在是有些无聊,另一个也是因为自己就这样的遭受了无妄之灾,很憋屈啊有木有!
他白鸟任三郎虽然已经年纪一大把了,但是可不是那种一点脾气也没有的人。
正在任三郎和文麿轻声的交流着想法的时候,他们身后的一张桌子边传来了略微有些大的声音。
“小姐!这已经是最低的价格了,你还想干什么?!您想要的是你自己的命!不是阿猫阿狗!”低沉的男音带着不耐烦的音调。
“你完全在狮子大开口!!你只是抓准了我只能找你!我告诉你,你要是真的不帮我,那也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你的事情…”略带着尖利的女声即使刻意的被压低了,但是还是传到了任三郎和文麿的耳朵里。
任三郎有些好奇,在这种公共场合讨论什么要命的问题,真的好么??
而文麿的神色却微微的沉了下来,他对那个女声有点熟悉…这么多天的调查,不会错的,就是这次事故中的:爱田美沙!!
任三郎看着文麿带着严肃的神情,也静了下来,开始仔细的偷听起来。
男人的声音中带着不屑:“你的确是知道我的事情,那又怎么样呢?只剩下你一个人了,而那两个笨蛋都已经死了!”最后的死字在他的嘴里刻意的被压低拖长,带着一种惊悚的意味。
女人显然被吓到了,声音愤恨中也带着懦弱的颤抖:“是你们…是你们杀了他们!!”
“呜呜…放开…唔…”女人的嘴好像被男人捂住了,很显然,他们说的话有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最好小心一点说话!要是还想继续活着,就只能紧紧的闭上你的嘴!!不然我也保不住你!”男人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但是带着愤怒的慌张,还是使他的声音大了些。
然后便是悉悉索索的收拾东西走掉了的声音,还有女人好像因为哭泣造成的轻微的鼻音。
最后,归于平静。
文麿抿了抿唇,好像事情又有了新的线索呢…
任三郎尚没有搞清楚状况,因为一直住院的他,从来没听到过其他当事人的声音。
“文麿,刚刚那两个人怎么啦?是不是和现在的案子有关?”任三郎轻声的问道,他们之间的对话很难让人不想歪啊…
文麿缓过神来,笑了笑,说道:“没事,只是好像是一个熟人,是我家里面的事情。”
文麿不愿意让还在养伤的任三郎操心这些事情,要知道案子实际上很费精力的,而且动不动就杀人的凶手看起来也很凶残,这次的案件也好像牵连甚广,所以他不希望任三郎卷入危险之中。所以文麿面不改色的说了谎。
要知道,文麿那张严肃的脸实在是很有欺骗性,所以任三郎理所当然的相信了。而且文麿借口说是自己家里的事情,那么任三郎就不太好继续追问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于是,任三郎在从咖啡厅回到医院之后,又过起了吃了睡、睡了吃的猪一样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