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是林秋韵定的,这几个人在一起吃饭,谁也不太在意究竟谁付账,但小辈请客还是小辈出钱比较合适一点,林班长自己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也就这么做了。[燃^文^书库][].[774][buy].[com]
四个人占了个巨大无比的包厢,坐在里边吃吃喝喝的倒也是一片融洽气氛。
郭老喝了三两,剩下的则是陈临和李秋平匀了,这位李教授虽然一张刻板的死人脸,但酒量深不见底,陈老爷和他碰杯的时候,两人一边举杯一边打量着对方的动作,谁也没先放杯子,结果最后两人慢悠悠的竟然一口把二两酒给喝了。
56度的茅台,陈临喝下去长出了口气,但李秋平仍旧是云淡风轻,估摸着也是酒精考验了。
郭老话不多,吃过喝过便笑呵呵的道:“人老了,可媳妇管的还严,我就不多呆,走了走了。你们年轻人继续玩起来,秋平,小陈好歹是来燕京做客,你也得带人四处走走不是?”
“老师放心。”李秋平很机械的答应下来,郭老呵呵一笑,林秋韵留了两句后老人还是自个儿出了包厢。
林秋韵打个电话安排好代驾司机,才是转头看向了李秋平。
吃过喝过,再大的仇应该也只好憋在心里边不说,面子上总得要过得去才是,可在李秋平这边则完全不是这样,就算坐在一起吃过喝过,他仍旧是那张刻板的死人脸,感觉不到一点生气。
陈老爷也不禁苦笑,这是自己正儿八经的第一次解决问题,但碰到的对象就不大对头,李秋平不说话,他就只摸口袋递烟。
两人就坐在那,对着抽烟,抽完过后陈临估摸着道:“李教授还没吃饱吧,秋韵,去再叫两个菜,我跟李教授再喝一杯。”
林秋韵看了一眼李秋平。他没有反对,当下林秋韵便出门,把空间留给了这两个不认识却有不小矛盾的男人。
剩下的女人也出去了,宽敞的包间里就只剩下了两杆烟枪,一支烟抽完,陈临没再递烟,他直接把烟盒丢过去了。
李秋平却没接。又原样把烟盒给推回来,顺便还丢了支烟过来。
陈临一看手里的烟。顿时乐了:“感情你还有这种爱好?”
六块钱的中南海,陈临再熟悉不过了,上学那会儿没钱抽烟,最长抽的就是这种白盒烟。起初还有绿盒的南京,但后来烟店觉得利润太低,干脆不卖了。
李秋平身家好几个甚至好几十个亿,抽什么烟都抽的起,结果丢了这种烟出来,那也就只能归结为爱好了。
李秋平则是一脸坦然。没解释烟,淡淡的敲了敲桌子道:“我很佩服你,但我不喜欢你。”
陈临点烟:“一样,我又不是钱,有人爱有人恨才是正常的,不过喜欢我的人肯定比喜欢你的多。这儿就剩咱两了,我诚心来找你谈事儿的。本来还以为要花不少功夫,但现在想想都是白搭。”
“李家花了一百多年弄出来的招牌,你花多少功夫能比的上?但你今天不去我上课的地方,我不会和你谈,你想做什么也做不成。但现在我愿意和你谈了,所以你也不是没收获。”李秋平很理所当然的说道。
陈临听了他的话也不恼火。事实确实跟他说的一样,李家花了一百多年好几代人的努力,才立了个招牌,而自己手里的东西,却可能对这个招牌产生一定的冲击力,不论成与不成,终究是个威胁。倘若换个角度思考,他自己也会做一样的选择。
稳定是第一要素,这句话不仅仅在新闻联播里是对的,放到各个角落也是没太大的问题,尤其对于树大根深的李家来说,只要稳住,他就是第一,那就没有理由不稳。
吸了口烟,陈临淡淡摇了摇头:“但事实上,李家并没有做什么事。”
李秋平的眉头刹那间皱了起来,死人脸皱眉,天然的就带着一股煞气。
但陈临却站了起来,夹着烟走到了窗边,从饭店的落地窗俯视着繁华京城的夜景悠悠道:“废医存药的时候,李家在哪里?这么多年来,哪所高等西医院校不是985工程,但中医院校有几所?别的我不想多说,整个燕京有多少所医院,其中有多少中医院?”
“你们掌控着整个华夏医学最大的资源,但能做的又有什么事?不是你们扶持了几个名老,给了一些学生帮助,就是问心无愧了。你们做的亏心事同样不少,这里我就不一一点明了,恐怕你自己心里也清楚。”
李秋平的声音很冷淡:“你想说什么?”
“一家独大是不好的。”陈临摇了摇头,转过身来盯着李秋平:“所以我想做一家,搅一搅这潭水,你想到了,我要做的就是这么一件事,你刚才说我花了一天的努力,才让你愿意跟我谈,而我要还给你的其实也是这句话,你愿意跟我谈,我才会跟你说这些话。”
“可笑!”李秋平又点了一支中南海,冷笑。
陈临脸色平淡,淡淡道:“我是当代青苗,如假包换,你现在还觉得可笑么?”
李秋平神色淡然:“我听说了,原来不信,现在信了,但这又如何?”
“青苗传承两千年不断,你们鼓捣的那些古方,不够我一个月玩的。”陈临笑了,但神色很冷淡:“我想玩的话,顶多多花个十年时间,输得一定会是你们,你自己也不敢否认这个结果,因为你们所谓的研发团队,绑在一起也够不上我一只手玩的,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伟人说的这句话,你理解应该比我深才对。”
“只可惜,我现在没有时间浪费了,对,你看出来了是不是,我很生气,不过不是生你的气,而是一群人的气,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但我也有我自己的方法来解决问题,这股气,我并不想撒在你和你家头上。平心而论,李家对国医,有功无过。所以,合作,我给你三成分红,你做你能做的,我不动你的市场,你也不许给我下绊子。这是我的结论。”
“答应,咱们就做朋友,不答应,咱们就开始玩。”陈临语调越来越冷,到最后,他好像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火气,轻轻把一只火机拍在桌面上,没有声音,钢化玻璃却寸寸碎裂开来,就像一张可怕的蛛网展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