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你,罚你是便宜你了!”李老脾气当真是有点上来了,陈临也是一脸可怜,一脸无辜。敬请记住我们的网址叔哈哈小說网。
还好李老脾气虽然大,但对自己也是真的好,过了半晌李老才是哼声道:“‘玉’丫头没说你什么?”
陈临‘摸’了‘摸’鼻子道:“‘玉’老师没说我,但我会对她好的,这次过年我想把她带到燕京去我父母那边看看,不知道您同意不同意?”
这大概就是最好的表态了,李老见陈临话都说成这样子了,当下也只是叹了口气道:“算了,你这小子‘奸’猾的很,‘玉’丫头自己都不说什么,我们这帮老头子还能说什么?你记好了,要是对她不好,老头子我绝对不认你这个徒弟!说吧,你过来有什么事要说?”
“还是老师清楚我,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学校里的事不是差不多已经快要结束了么?我这段时间也不想去学校了。”陈临笑了笑,盘瓠心现在还在沉睡之中,他在燕京国医馆本打算解决一半,可惜真到了做的时候才知道,一天根本看不了多少病人,自己诊断再快也不行。
这些病人都是他要看的,否则没有盘瓠心傍身,他根本没有资本去面对自己未来将要面对的东西,不管是去找回青青,还是即将要到来的,国医大会。
李老虽说没有提,但陈临心里还记得这么一回事,过了年,正月十五左右,在中海会有一场会议,虽说是挂了会议的名,但这是一场中医盛会。
现在他的名声已经传开了,倘若不能在这样一场大会中夺魁,丢的脸面那也是相当的不小。
离过年还有一个多月,自己必须在这之前将盘瓠心唤醒。要不然到时候乐子可就大了。
但李老一听还以为陈临又想偷懒,眉头一瞪道:“你小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学校都还没有放假,研究生基本上都还在,你又要往哪跑?”
“不是,我是想在您这朵呆一段时间,也好让您老人家休息休息,这样也算罚我了吧?”
李老微微一愣:“怎么突然想到这么一茬?”
“在燕京有所得,但还需要来验证一下,您这段时间不妨开成全科?我来坐诊,您要是有时间指点一番,更好了。”陈临笑笑,他能在燕京国医馆开全科,李老当然不会有所疑‘惑’。
“就你鬼点子多!明天过来吧,我下午去跟医院说一说,一天多少号?”
“三十五个吧。”陈临算了算,留了个很宽裕的数字出来:“我早上六点就过来接诊,还得让您老给院方通融通融。”
李老点点头道:“这事还得再商量商量,这两天没什么问题,但过两天就不好说了,具体怎么样到时候再跟你说,现在我回去吃饭了,晚了老婆子得骂我,过来吃点还是去老王那边?”
陈临笑着道:“还得去王老那边一趟,就不在这留了。”
出了‘门’,陈临没让人来接,自己打车到了王老所在的小院中。
王老本已经离开,但除了广南瘟疫这么一档子事,老人家竟然又回到了中海,而且一直呆着就没走。
陈临进‘门’,就瞧见一身中山装的王老正拿着酒杯小酌,一瞅见陈临便笑呵呵的道:“哟,回来了?”
“弟子知错!”李老板着脸,陈临能笑呵呵的装无辜,但王老这边笑呵呵的,陈临却二话不说直接跪下了。
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而坐在桌上的王老脸‘色’也板了起来:“你还知道回来?!在燕京惹那么大的麻烦,一个招呼都没有,翅膀硬了是不是?”
“身不由己,我错了。”陈临恭敬道,心下却颇有些苦涩。
“错在哪了,你自己知道么?”王老挑了挑眉,摇摇头。
陈临苦笑道:“做了一堆荒唐事,但想办到的事情却没有办到,反倒是给人添了不少麻烦。”
这是陈临最无奈的地方。
他在燕京用尽心思,只是为了将林秋韵留在身边,但他却没有‘弄’清楚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王老闻言,也是叹了口气道:“起来吧,自己去‘弄’个杯子过来,我知道你也难受,不过都是自找的,所以指望老头子我安慰你,不可能的事。至于你跟孙炎孝之间的那点小九九,我是没什么生气的,我老王的徒弟被欺负上‘门’了,还手再重他还敢说什么?要我在那,没准他医馆都开不下去。”
虽说王老的口气中说不安慰,实际上还是很安抚的,陈临从地上爬起来,‘弄’了个杯子倒上酒,顺便帮王老添了一些苦笑道:“当时要是打个电话问问老师就好了。”
王老却笑了:“问我也没招,你虽然给人添了麻烦,但林丫头心里肯定是高兴的,她高兴了,你受点委屈又有什么?你本来就欠人家那么多,吃再多苦头也是应该的!干了,倒是老李那边,没生气?”
“‘玉’灵不生气,老师当然不会太生气。”陈临笑了笑,有些尴尬。
王老喝了酒却笑的有点不正经:“没什么大不了的,其实我和老李都是过来人,没什么不能接受的,跟你这么大的时候,还不是一夫一妻制呢,你又不是养不起,吃完喝完快点走,我还得出‘门’去看病呢!你小子下午要是没事的话,就过来给我搭把手。”
陈临微微一愣,王老什么时候还看上病了?
王老确实是在给人看病,只不顾谁也想不到,针仙他老人家,竟然带着自家的两个学生,在天桥下边摆地摊。还不是市中心,几乎都到了中海的城乡结合部了!
这一老一小两人,开着奥迪车一路跑,高楼大厦都变成了低矮平房才停了车,又哗啦啦走一大截,才算是到了王老行医坐诊的地点。
两张椅子一张桌子,还是那种放在街角都没人愿意拿走的破烂货‘色’,桌子上拿矿泉水瓶压了个塑料横幅:“祖传中医。”
陈临一看,顿时哭笑不得:“师傅,你把摊摆这来了?”
王老嘿嘿笑:“怎么,瞧不起这摊子?”
“哪能,针仙行辕所在,哪里摊子都了不起,我就是好奇,原先您那地方不是近嘛?回家就几步道的事,摆在这怪不方便的,您看我师兄,都吃起盒饭了。”陈临看着看摊的李学斌抱着一碗盒饭稀里哗啦的吃着,不由得想笑,这位李家大少本来有机会继承价值几十个亿的和人堂,结果现在就在街头吃盒饭,还吃的怪香的!
“陈临,你回来了?我在这看摊,没时间去接你,不过你闹的可够大的啊!”李学斌也瞧见了陈临,远远的便嘿嘿笑。
别人觉得陈临是胡闹,李学斌却是由衷的佩服,他对林班长,本有着一种强烈的爱,虽然不成,但也不是小气的人。陈临愿意为了林班长这么闹,李学斌虽说酸溜溜的,但也是由衷的感到高兴。
山盟海誓说起来简单,真正敢去做的,又有几个?
但王老却虎着脸训斥道:“闹的大你还乐?老老实实吃饭,中午有人过来没有?”
李学斌笑着道:“小虎子他过来了一趟,还顺便帮我买了个盒饭,说他妈妈已经好多了。”
王老笑笑道:“那就行,你不会没给盒饭钱吧?”
李学斌失笑道:“我还搭上了一只‘鸡’‘腿’当跑路费呢,小虎子那么‘精’明,能白给我送饭?”
他说的好像还怪高兴的,陈老爷不禁笑了,他算是明白王老为什么愿意来这么个地方坐诊了。
在屋子旁边,王老就算再怎么化妆,该认识的人肯定是认识的,一天两天没啥事,时间一长肯定有人跑过去套近乎。
而事实也是如此,王老本来就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原先在燕京郊外修身养‘性’,不出‘门’问诊,实际上是因为线虫发作无定时,万一在街头晕倒就闹了大笑话,但现在线虫被陈临给解了,自然是要出来贡献一下光和热。
但名声太大,王老若是出‘门’去问诊,恐怕真正的疑难病患不会有多少,来的大多数都是一些不需要他老人家出手的病人大多数人对针灸的了解,还是保健居多,没病也爱来扎一扎,去火养身。
可王老哪里是这种‘性’子?但他又不是李老,挂个‘妇’科牌子,想来治病你也得是个‘女’人才行,无奈之下,只能出此下策。
老人家是老江湖,又有真本事,这种摆摊看病的事儿又不是没干过,在家‘门’口被一群目的不明的人纠缠几次之后,干脆就来了这么个地儿。
虽说在这也不一定就能碰上什么大病重病,但至少王老帮助的都是一些真正的穷苦人民,他们大多数去不起医院也没有空闲。而王老则能用最短的时间和最便宜的方式来帮他们最大限度的减轻病痛。
别说,王老这摊子,还怪有名气的。
陈临刚坐下,就有人来了:“王医生,王医生!您过来了?今天工地上的搅拌机出了问题,下午我没事,您能不能帮我扎两针?上次扎过已经好多了,但这两天又不行了。李医生说的几样‘药’也都在吃,可还是没您扎针了舒服!哎,这位也是您徒弟?”
过来一个穿着工装的中年人,脚下踩着一双很旧的运动鞋,上边还沾着白‘色’的灰浆,陈临一看就知道,这人多半是工地上的。
王老笑笑道:“嗯,是我一个学生,老田啊,我都说了,你这‘毛’病得注意保养,我知道你得上工地,但晚上加班你不去不行?再这么下去,神仙都救不了你。”
老田讪讪笑道:“快过年了,我想着得多挣点钱呢,要不然回家咋过年……”
王老也就不再多说,笑笑道:“上次让你买的针带来了?陈临,拿去消毒!”
说话间王老已经接过了老田递上来的针,顺手又递给了陈临,老田则是撸起了自己背部的衣裳,里边的秋衣都破了两个窟窿。
陈临笑笑,老老实实的拿酒‘精’消毒,王老也不马虎,拿着针用身子挡住风,在老田的背部下针。
下针速度很快,提‘插’捻转一样不差,很快就完成了,而老田的脸‘色’也是舒服的直叹气:“王医生,真神了,您一定是真正的老中医,我去医院按摩针灸都没这么舒坦!”
陈临看着他便扎衣服便这么称赞王老,很是哭笑不得,这世上哪个医院里扎针的医生能有王老厉害?你就是跑美国去也不行啊!
而老田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王老也只是笑,接过老田递过来的五块钱,装进兜里才笑道:“都是点祖传的本事,你回头还得继续吃‘药’,也不能这么劳累下去了,过完年找个轻松点的活计做,人活着才能挣更多的钱,这可不是我吓唬你!”
“一定的!走了哈!”老田笑笑,也不知是真听进去了,还是假听进去了,不过他真是‘挺’忙的,一下就走没影了。
而扎完针王老却冲陈临笑道:“怎么样,你有什么别的好办法么?”
陈临低头思索一阵子才道:“没有了,他是腰椎间盘突出,这种‘毛’病手术也没法治疗,师傅您刚才用舒缓的针法疏通经络,只能让郁结之气散开,同时用内家劲力补中益气,让他能舒坦一阵子。但他要是继续这么折腾下去,还是会疼。如果是我的话,或许会用全身针,足三‘阴’也扎,效果比这个更持久,但情况并不允许。”
情况不允许,说的就是在这么个摊上,让腰椎间盘突出的病人坐着扎针,这本就是极大的困难,好多医生都不敢如此。而外边天寒,王老若是不用内家劲力补中益气,只怕老田不会觉得舒服,回去之后反倒会因为外感风寒更加的疼痛。
王老笑笑道:“我就收了十块钱而已,全身针可不是这个价,我这扎个全身也就二十块钱而已,还是上‘门’服务,只不过我不愿意给他扎,要是给他扎的太舒坦了,只怕他是停不下来这么劳累的,我老人家不可能一辈子在这给人扎针,到时候找不着我了,是害他还是救他说不清楚。”
陈临微微一愣,随后恭敬道:“受教了。”
“我在这呆到过年,你没事就过来看看,针学好了,我还得教教你怎么走江湖。”王老笑着道:“总不能让我徒弟在外边吃亏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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