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懒真的怀孕了?她肚子里怀的孩子,确定是秦子玉的?”石墨眸色微微有些复杂。
白浅秋这才发现,石墨似乎有点不对劲。
为什么石墨会打听关于赖小懒的事情?为什么会关心赖小懒?为什么还能称赖小懒为小懒,那么亲昵,那么熟练,仿佛经常这样叫似得。
可是,她对赖小懒这些年的朋友都熟知,大学同学里没有石墨这号人,朋友也没有。更没有听过赖小懒提及过。
再想起以前看到过赖小懒画的陈以默的肖像画。
白浅秋嗖地起了疑心,借着后视镜,打量了一番石墨的脸庞,越看越像小懒画的那个人。
“你是谁?”白浅秋猛地眯起了眸子,她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你是陈以默吗?”
石墨突然睁大了眼睛,少见的惊愕之色出现在他的眼睛里。
“不,我不是。”他冷静了一下,才这么说,脸色也恢复如初了。
白浅秋却没有放过一丝细节,她非常惊讶于他的反应。
她可以肯定,这个人即便不是陈以默,也会是和陈以默有关的人。
从他的身上下手,一定能找到线索,找到赖小懒心心念念了许多年的那个男人陈以默!
“你知道赖小懒她一直在寻找一个人吗?那个人,就叫陈以默,她一直等待着他,拒绝了许多优秀男士的求爱,可是,那个人却一直不出现……为此,小懒哭过许多次,每一处,都很伤心。如果你见到了陈以默,请把这些告诉他。”
石墨抿紧了唇,久久不语。
但是,他那放在腿上的手,却不经意的紧紧蜷了起来。
很快,白浅秋被带到了一处酒店的顶层。
南宫珩早点好了餐,见她过来,先招呼她坐下,让服务生赶快上菜和饭。
白浅秋问他:“你不忙嘛?是什么事,一定要现在和我说?”
南宫珩深沉的看了她一眼。
他的手边搁着一个档案袋子。
他修长的手指在档案袋子的上面轻轻的叩击着,似乎在犹豫。
白浅秋知觉,他要说的事情,就在这个档案袋子里。
而且,他要说的事情,必然是和自己有关。
“到底是什么?”白浅秋忍不住问。
“先吃饭,吃完饭,我再告诉你。”菜正好上来,南宫珩便坐直了身子这般说。
他怕她知道了他想要说的事情,吃不下饭?
白浅秋纳闷的嘟了嘟唇。
她因为很好奇,便吃的很快,即便这里的饭菜都是全市一流的,她也没有多停留的吃了。
飞快的吃完了饭,她将筷子放下。
她不解的问他:“到底是什么啊?看你好像很沉重,都没有怎么吃东西。”
南宫珩点点头:“这件事情,颇为复杂。”
“嗯?”白浅秋皱眉点点头,示意他继续:“很少见你这般凝重过,我生命都差点没了,还怕知道一些事情?你放胆子告诉我吧。”
南宫珩将资料袋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叠纸来,递给她。
白浅秋翻了翻,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什么医学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