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泊泊的从脖颈冒出,马年无法出声,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魔…这是个魔头!十恶不赦的魔头!
“也许你以为,自己很快就会死,但我已经发现了,你看。”
抬手拂过他脖子的伤口,沾染了些鲜血放入嘴中品尝,马年微微一愣,手掌颤抖着摸像脖子。
复原了…完好无损没有伤口!
怎么做到的…难道他是神么,不,魔神!
不仅没有还活着的喜悦,马年余光撇到古承嘴角扬起的笑容时,甚至感到绝望,无边的绝望。
这样的神…仅凭自己怎么可能拦得住…
古承抬手轻轻放在他肩膀上,向后退出一步,短剑从胸膛中抽出,将马年推站在面前。
“很神奇对吧,从灭金禅宗时就感到了,我变强了很多,强到可以随心所欲。”
手掌再次拂过马年胸膛,那道前后通透的剑伤也被完美抹去,不留一丝痕迹。
马年呆呆的站在面前,眼中除了绝望没有丝毫色彩,眼睛微睁,瞳孔放大,好似已经放弃思考。
“我说过,你会看着他们死的。”
那脸上邪魅的笑容,甚至无法用魔去形容,完全泯灭了人性,完全丧失了道德,一切…都是‘玩乐’。
好似‘玩偶’一样,将马年转过身,古承抬手指向远处的八人,怪笑道:“在这看着,我很快就回来。”
言罢,古承突然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时,已经在八人头顶上方,向下坠落。
“各位‘幸运儿’,为什么要逃避‘恩赐’呢?”
啵!
不知何时转变为纯黑的眼眸微微一瞪,一名瘦小商人忽然在众人眼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落在众人前方,古承半转过身,邪笑道:“跑什么,好戏才刚刚开始。”
两名佣兵见状,额头上相继冒出豆大的汗珠,身体虽然颤抖着,但还是手握兵刃,几步上前,护住身后五人。
“走!”
“快走!”
眼前的对手,根本不是他们可以抗衡的,这点显而易见,两人大吼着为自己壮胆。
身后那矮胖商人深知无法逃掉,不仅没跑,反而走到两人身前,看着古承。
“年轻人,如果你想劫财,我们的货物、元石、银两,都可以给你,不够可以随我回去取,只希望你能留我们一命。”
古承转过身,不屑的看着他,对方不会傻到以为这种条件会‘打动’自己吧?
“唉——”
矮胖商人长叹一声,再道:“如果你想劫命,还请容我问一句,为什么?我们无冤无仇,萍水相逢,为什么要取我们性命?”
“为什么?呵!”
话音未落,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矮胖商人猛地转头。
嘭!
其中一名佣兵,脑袋被完全捏碎,碎裂的颅骨混合着灰白色浆液,顺古承半举的手心中流下。
“我杀人,需要为什么?”
缓缓转头看向矮胖商人,鲜血溅了他一脸,看着那张圆润且目光惊愕的脸,古承笑了,笑的癫狂,笑的嗜血。
嘭嘭嘭!
眼瞳没有再变为黑色,仅仅是扫了剩余四人一眼,他们顿时炸成血雾,只有矮胖商人还活着。
噗通!
远处,马年跪倒在地,他什么都做不到,甚至连阻拦古承的手段都没有,只能看着两名同伴接连死去。
“胖子,我杀人,需要理由么?”
古承再问矮胖商人,后者显然被他的手段完全震住,由于肥胖,本就不大的眼睛,此时却瞪的老大。
“怎么,被我的实力吓傻了么?呵呵~”
缓缓将双臂张开,下巴微微上扬,脸上笑容越发癫狂,他在藐视着矮胖商人,也在藐视着天地!
“我在这里就是神,你们都是假的!就算杀了你们又如何,我发现了,在这里我可以随心所欲!”
耳旁似乎响起了优雅的古典乐,古承靠近矮胖商人,单手勾住他的肩膀,越发凑近他脸庞。
“胖子,你刚刚,是在教育我么?”
矮胖商人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他愣愣的转头看去,那对猩红眸子只有咫尺之遥。
“为什么?”
矮胖商人颤声闻着,眼中有恐惧,又有悲伤,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让古承微微一愣。
“为什么…为什么?哈!哈哈哈哈!”
癫狂的仰天大笑,古承猛地挺直身体,一把握住矮胖商人的脑袋,将他提在空中。
“为什么!老子不需要为什么,只凭想杀!只凭要杀!你又能奈我何!”
在死亡的外围滞留,矮胖商人被提在空中,只是眼含悲伤的看着他,喃喃道:“为什么…就算死,我也想知道理由。”
话音落下,忽然的沉默让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嘭!
手掌突然一用力,矮胖商人炸成血雾前,还是没得到他奢求的‘理由’。
默默无声的来到马年面前,古承俯视着他,没有多说一句话,手起剑落,命归尘土。
坐在一旁的树下,小息一会儿,古承站起身,望了眼矮胖商人死去的位置。
“因为…我相信…你还活着…嘿!”
瘆人的笑容仅是消失一瞬,便再度爬上古承沾满血污的脸颊。
他笑着向庆丰城,向剩余的那个宗门走去,耳边想起的古典乐,缓缓变成了爵士乐,欢快、轻松、愉悦…
不算白云宗,庆丰城周围只有两个宗门,其中一个之前已经被灭,而另一个。
两位把守山门的年轻修士,他们各立山门两边,脸上正挂着笑容,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着。
唰!
‘死神通告’突然降在他们身上,一道猩红的剑气闪过,两人连同山门,齐齐倒下。
哼~哼哼哼~哼~…
别具一格的哼唱从远处幽幽传来,古承不急不缓的走着,来到山门前,踩过守门弟子的尸体,踏上石阶……
滴答!滴答!滴答!…
一具尸体挂在树上,伤口处滴下的鲜红血液,坠入树下的细小血流中。
古承静静坐在尸山上,‘欣赏着’自己亲手‘绘制’出的‘美景’,令人沉醉,令人向往。
此时在他眼中,这才是世界应有的‘美丽’,‘安静’、‘祥和’,只有滴答声和血流声编绘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