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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高昂的龙鸣,恐慌再次降临卡迪夫。
约翰用森冷的目光盯视着高楼大厦,他痛恨一切图尔斯文化以外的产物,包括现在的人类。仪式进行了最后关头,只要将自我意识植入奈特脑部,那么谁也阻止不了神的诞生。
贪婪野蛮的人类也好,骄傲自大的弑神者也罢。
今天就让你们亲身体会图尔斯人的愤怒 ” 。
“我此刻正像我应有的那样,以接近一切**的尾声,我心中的炽热愿望也达到顶峰。我的视力已变得异常清晰,愈来愈深地透入那崇高光芒射出的光线里,而这崇高光芒本身便是真理。此后,我的所见就超出我的谚语的表现力,言语赶不上视力,记忆力也便赶不上那么所难以言表的奇迹。”
冗长肃穆的吟咏响彻天际。
议会大厦建筑共三层,地下一层是纯办公会议区,包括议事大厅以及小型会议室,另外两层是对外开放的服务区,设计上参考了古代希腊的市场和庙宇的风格。大厦侧面是多利安
式的圆柱,正面和背面是门廊。看上去它是一座现代版的卫城俯瞰着游船往来的海湾。
第二层是供游客观览的平台,设置了开放式咖啡厅,座位环绕巨大的倒漏斗体风井。
“总算来了。”凌易放下手中咖啡,对早已在旁边等候许久的联络员打了个手势。联络员面色一紧,立即掏出手机急冲冲跑掉了
卡迪夫海湾中心。因其独特的现代建筑设计,也被称为“管道”。
此时此刻,民众们正在军队的有效指挥下进行避难。
在魔术盛行的欧洲,经常会发生一些常人难以想象的灾难现象。
不管再经历多少次,恐慌的情绪是不可避免的,因此避难工作遭到了一定程度的阻碍。
“见鬼,我现在终于理解我的孩子们为什么总是在我发布任务的时候一脸哀怨地盯着我猛看。”接到电话后的安德烈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嘴里骂骂咧咧,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现在可以用来吓哭不听话的小孩了。
纵然心里有再多不满,他还是得按照计划办事。
安德烈可不想把手底下这批好苗子折在这里。
“撤撤撤!没有的东西全丢掉。预备役队伍以外的成员全部登船离开。”
幸好他是躲在房间里遥控指挥现场。不然这话一出,场面绝对会失控。开玩笑不是,凭什么你们可以坐船离开,我们却要在这儿等死?
到了危机关头。管你是总统还是首相。美女还是有钱人。若为生命故,什么都可抛。
安德烈刚放下电话,耳边就传来爆炸声。隐约还夹杂着不似人类的嘶吼,如牛吼,如狮啸,如犬吠,声若奔雷,响彻四极。
安德烈瞬间脸色就变了,久违的战栗感爬上全身。
想也不想转过身,粗暴地拉开窗帘。
“哦,见鬼!”
他忽然有种想死的冲动。
为什么偏偏出现在这儿,不是说几率只有百分之一吗?!
难不成卡迪夫的面积比他想象中要小得多?
此时出现在他眼前的是百头龙提丰的其中一个脑袋。
硕大的龙首面目狰狞,吐出的龙息一沾上建筑物就犹如火上浇油,蹭的一下就着了,不到几秒钟的功夫便化为灰烬。
哪怕安德烈身处四层楼的高度也只能仰视着它的屁股,可见这个龙首有多么庞大。
不,脑袋大是一回事。
真正关键的是,它现在看上去就和普通神兽没两样,有爪子有脚,小山般的身躯充满了力量感。
作为最原始的‘龙’,作为‘怪物之父’,把自己的头颅分离出来,对提丰而言并非难事。准确的说,凌易早料到它会这么做,因为这是效率最高,同时不失稳妥的方式。
“立刻启动结界!快!别让它进来!”
安德烈看到那头霸王龙一样的生物迈着大脚丫子朝着海湾中心大楼靠近,脸都吓白了,他可不是保罗那种层次的高手。
要说给它添点麻烦倒还好说,正面对抗那是找死。
更何况,这并不是普通的神兽。
哪怕是三流魔术师,也能清楚的感知到对方身躯无时无刻不再盈满而溢的惊人咒力。
说句不客气的,他连人家十分之一都抵不上。
“来吧,我的剑,cuoredileone。守护狮子之玉座的刃啊!红与黑的修道者在这里情愿。请赐予守护我的身体,守护我的骑士道吧!”
突然,不知从哪蹿出了一道曼妙的身影。
飒爽轻盈的身姿与那凶暴的斩击显得格格不入,但却足以吸引任何人的目光。
连安德烈也不例外。
“红与黑的护肩年轻的少女,保罗的继承者已经成长到这种程度了吗?”安德烈紧抿着嘴唇,线条刚硬的面庞浮现出复杂之色。
某一瞬间还想着要是冰男或者保罗在就好了。
结果这算不算老天应验呢?
“总帅!预备役集合完毕是否出击?”
“不,全部转移到市政府去。”
对于部下紧张的发问,安德烈轻抬下巴,余光督了一眼天空上稀稀疏疏的龙影,尽管比不上眼前这个,但也是提丰的眷属之流,实力不高不低,正好交给预备役收拾。
随着事态发展,他越来越佩服某人这份料敌先机的本事。
根据手上所有线索推测各种可能性,再把所有的可能性都考虑进去。
计算机般的大脑。
这是他对某人的评价。
“是。可那个该怎么办?动静太大,有些民众已经有所察觉了,再这样下去会引发恐慌的。”
“知道吗?我讨厌不听话的孩子,尤其是该睡觉的时候偏偏吵着要听故事的那种,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您该吃药了。”
“滚!”
骂走了不长眼的部下,安德烈继续把注意力放在少女和神兽的斗争上。
堂堂一社之长得靠未成年少女庇护,虽说很丢人,可谁让他的身子骨受不了对方的摧残呢?
“加油吧,作为前辈我会在精神上支持你的。”
安德烈很节操的想到。
艾丽卡就像树林里的松鼠一样,身姿灵活得不行不行的。并不知道背后那双眼睛的主人还在端着长辈架子看好戏。
她之所以出手。一个是遵循骑士道理念守护民主,另外一个是帮凌易减少负担。
可现在她有些后悔了。
“嗷呜!”伴随着一点也不可爱的吼声,一口‘口水’差点把艾丽卡给淹没。
好在这两天飞翔之术精进了不少,不然她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美女已经成了一滩泥巴了。
提丰的头颅足以称得上是分身。
三板斧玩得那叫个溜。
噪音、口水、践踏。
精神**双重折磨。换个对咒力抗性弱一点的来。怕是早就被吼晕过去了。
艾丽卡自己就是玩诅咒的好手。自然不怕精神污染,但口水就是另一码事了,哪怕只有一丁点。都要比毒药致命百倍,相当于中国武侠之间流传的秘药化骨水的升级版。
好不容易躲过了口水攻势,接下来就是无解的践踏。
为了拉住仇恨,艾丽卡不敢跑得太远,免得对方不耐烦跑去撞大楼。
于是这么一来,她不得不面对那个大脚丫子。
幸好她所精通的魔术皆是基于攻防之道,例如‘铁的变形’、‘加护与诅咒’。
勉勉强强支撑了十分钟后,艾丽卡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虽然在安德烈看来,她似乎已经精疲力尽不打算再战下去准备慷慨赴死。
不过误会很快就解开了。
该怎么形容这一幕比较好呢?
请大家想象一下拳击手给予敌人脸部重击的画面,然后再把拳头以及手臂,甚至整个人打上马赛克在脑海中彻底抹去。
就算是高达十二级的台风也不可能对提丰分身造成打击。
可就是莫名其妙的,身躯侧面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到了一样就这么飞了出去,沿途不知撞塌了多少高楼大厦,掀翻了几条街的泊油路才停下来,半死不活地躺在一片小广场上,差点没掉进海里。
“”
安德烈手上的烟嘴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
他整个人都傻了。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像疯了一样毫无风度趴在窗户上,伸直了脖子往码头广场那头瞧,当他看见神兽倒在那儿半死不活,嘴巴长得老大,都可以塞下一颗苹果了。
妈了个蛋,谁能给他解释一下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保罗的侄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恐怖了?轻而易举就把那个百倍于自身体积的大块头揍翻在地,这尼玛简直不科学啊。
这里头一定有鬼。
他心想着。
艾丽卡双手拄着膝盖,汗水顺着面颊滑落,短短十分钟就用尽浑身解数,精神每时每刻都保持着高度集中,不累才有鬼。
不过听到一阵窸窣的脚步声靠近,嘴角忍不住翘起。
这男人果然还是担心自己。
但下一刻,她就一脚踹开了这个想法。
“对付区区一只神兽都累成这样,保罗总帅会掩面痛哭的。”
没有丝毫关心,也没有温柔地帮她拭去汗水。
有的只是听不出讽刺意味的一句叙述事实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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