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窗外清冷的月光,只凭着屋里的气味和窗户的形状,就认出了这是在自己的卧室。讀蕶蕶尐說網
晕倒前的那一幕又浮现在眼前,她觉得痛苦无比。
她好不容易发泄出的那些情绪,似是又一点一点的爬了回来。
随手开了床灯,她刚想下床,就发现卧室的门动了动。
她趿拉着拖鞋,走过去面无表情的开了门,果然看到外面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他的右眼角高高的肿了起来,还泛着淤青,她记得是她打出来的。
他手里还端着一杯水,钟意动了动嘴唇,始终没说话,从他手里夺过水杯,就转身关了门。
她能听到外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但也没多想,喝了温水,觉得浑身上下有了一丝暖意,才倒在了床上,继续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早上还是一阵腹痛将她弄醒的。今天是她亲戚来的最狠的一天,昨天又发了那么大的火,痛经肯定又要来找她了。
她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连鞋子都没踩,就想先去个洗手间。
然而一开门,一团白色的东西就倒了过来。
她的小腿被碰的一惊,低头看过去,才发现是裹着被子的陆霆朗。
他这么一倒,自然就醒了。
狠狠打了一个喷嚏后,他又裹着薄被站了起来。
他的眼角肿的更高了。
钟意盯着他看了半天,看着他这副明明很滑稽的样子,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怎么没穿鞋?”他将她浑身一打量,终于对她说了一句话。
然而这句话不是恩赐,更像是凌迟。
钟意光着脚,踩在光滑的木地板上,屋子里空调风不住地吹着,平时让她觉得凉爽,今天却让她觉得寒冷。
她不禁蜷起了脚趾,往后退了一步,低头像是要找鞋。
陆霆朗已经快走了一步,将她的拖鞋拿了过来。
她一抬脚,他就帮她穿了上去。
“你这几天……不要受凉……也不要……再发这么大的火了!”他像是恢复了那几天在医院养病的状态,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磕磕绊绊。
钟意又是一阵腹痛,下面像是开了闸似的涌流不断。
她没心思和他周旋了,苍白着一张脸,赶忙去了卫生间。
从卫生间走出来的时候,她痛得站不稳,只能扶着墙勉强走出来。
苏婧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看她这个样子,连忙过来扶住她,还递给她一个暖水袋。
钟意轻轻说了一声“谢谢”,就在沙发上窝了起来。
四下扫了一眼,公寓里空荡荡的,只有厨房里的高压锅兹兹冒着热气。
她才勉强提着声音问道:“孩子们呢?”
苏婧笑了笑,安慰道:“放心吧!昨晚孩子们什么都不知道,在我们家玩到很晚才睡呢!今天大风的一个朋友结婚,我让他带着几个小鬼去参加婚礼了!”
她闭了闭眼,轻声道:“也好。大人之间的恩怨,我最怕伤到孩子。他……人呢?”
苏婧尴尬一笑,岔开话题道:“先别管那么多了!你早餐还没吃吧?锅里还熬着红枣小米粥,你等着,我去给你盛!”
她刚一起身,似是又想起了什么,连忙补充道:“粥可是我亲手熬的,你一会儿可得给我面子!”
钟意看她连忙跑去了厨房,连个高压锅盖都不会起开的样子,不由得喊道:“你别动了,我来吧!”
苏婧明显是没下过厨的女人,连锅盖都不会开,怎么可能给她熬粥?
她知道这粥是谁留下的。
但她现在没什么气力了,她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较劲,他做的饭她也得吃!
苏婧应该是奉命留下来看着她的,她小口小口的喝着粥,总觉得苏婧像是看孩子似的看着她。
“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我没有想自杀。你们都知道昨天的事情了?”她喝完粥以后觉得身体舒适很多,说话声音也大了点。
苏婧尴尬一笑,道:“知道那么一点点!不过阿朗说你不舒服,才让我留下来陪你的!我可没想过你会自杀什么的!毕竟,这才多大点事儿啊!”
钟意好奇道:“苏小姐,容我冒犯一句,你是不是非常不在意伴侣的身体出轨?”
苏婧冷笑道:“出轨?我选的人生伴侣,从来就没在轨道上过!去年我就把这位伴侣,从骑着他的女人身上揪下来过!这个社会就是这么不公平,男人有后宫就是风/流倜傥,女人为了事业,多交几个男性朋友就是放/荡!索性我也想通了,既然我是放/荡女,我也只能配种/马男了!”
钟意也冷笑了一声,道:“你看得开,我看不开。我这一生也不光是为了男人活着!他对不住我,我就有权离开他!这种事情,我没法选择原谅!他说什么这女人是白骨精,是魏泽成派来跟他对着干的女人,还让我帮着他稳定敌情!到头来,他自己做出这种事情!”
苏婧连忙稳定她的情绪,道:“那什么……我昨天偷偷听了他们两个的聊天,情况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先别脑补太多哈!”
“我脑补?”钟意气得把碗一摔,忍着腹间的胀痛,说道,“我脑补多了,误会他了,他为什么不解释?我像是不讲理不会自己分析的女人吗?他如果真的没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昨天怎么会任由我打?”
苏婧连忙端了一大杯热水过来,再帮她泡上生姜红糖,安抚她道:“现在事情还没进一步调查出来!我听胡风说,他出去找证据去了!他就算真的……做了什么,肯定也是被那女人算计的!”
“算计?”钟意又是一阵冷笑,“怎么算计?酒后乱/性?我不是无知妇人!酒精摄入过度,人都处于昏迷状态了,怎么乱来的了?他自己管不住自己,还要赖给人家女人不成?”
“也许是春/药啊!你们俩第一次不就这么来的嘛!”苏婧随口说道。
说完她就后悔了。
因为钟意脸上表现出来的巨大震惊,是她没有料到的。
钟意颤着声音道:“你说什么?我们第一次?春/药?”苏婧连连捂着嘴后退,心里暗骂道,这个该死的陆霆朗,到底还瞒着钟意多少事?她今天这张漏了风的大嘴,肯定又闯下大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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