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宴席,李言挽着胜辉的臂弯,端着酒杯一桌接一桌的接受着宾客的祝福,只是笑容僵硬的像是扣在脸上的面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高兴,胜辉竟然没有发现李言的异样。
撑到送走所有的宾客,李言嘴角僵硬的弧度终于垮落下来。
看着未婚妻脸上明显的疲惫,胜辉关切的问道:“是不是累着了?”
“嗯。”李言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
“那你先回楼上休息吧,剩下的收尾我来做就好。”胜辉脸上的神色说不出的温柔。
听着对方温柔贴心的话语,李言心里说不出的涩然。
她抬起头,目光直直的盯着胜辉问道:“跟我订婚,你开心吗?”
胜辉毫不犹豫的答道:“当然,跟你在一起是我梦寐以求的心愿。”
“因为我长的像赵筱恬?”
赵筱恬三个字,犹如一声惊雷,炸的胜辉脸色骤变,“你怎么知道筱恬?你找人调查我?”
看着对方的脸色由震惊到恼怒,李言心底最后一丝希望破灭。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把我当成了她的替身是不是?”胜辉这时已经反应过来,他抬起双手搭在李言肩膀,一副他比窦娥还冤的表情说道:“什么替身,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我承认自己以前喜欢过筱恬,但她早已经成为过去,
你才是我的现在。我从来没有把你们当成一个人,我只是有点不高兴你背后调查我而已,其实你想知道我的什么事完全可以来问我。”
李言抽搐般的扯了扯唇角,“这么说是我误会你了?”
“肯定是有人见不得我们好,故意在你面前挑拔是非,小妍,你一定要相信我!”胜辉握紧李言的肩膀,神色说不出的恳切。确实有人见不得她好,李言脸色冷漠的挥开胜辉放在自己肩膀的双手,退开一步看着他说道:“表白那天,你送我的戒指是你很久以前准备送给赵筱恬的吧?我看到戒指内
圈上刻着的sh&xt了。”
胜辉闻言,心虚的错开跟李言对视的目光。李言接着拆穿道:“你帮我挑的衣服、鞋子、包包还有发型,甚至送我的口红颜色,都是依照着她的喜好对不对?你保护体贴我,对我温柔照顾,不过是在我身上弥补你对
赵筱恬的亏欠罢了。”
“真可笑,我还以为自己碰到了百年一遇的好男人,结果不过是一场暖心的骗局。”
“胜辉,婚约作废吧!”
李言扯掉胸口的配花,转身往电梯口走去。
“等等!”胜辉赶紧追上去,想要去拉李言的手,却被她堪堪避开。
电梯门口,胜辉抿了抿唇,呐呐道:“小妍……”
李言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请叫我李小姐或者李女士。”
“小妍,你听我解释好不好?你真的误会我了……”
“你送我的东西,我会全部打包好让人送还给你,还有那枚戒指。对了,我手上这枚也还给你。”李言说着,用力的扯下还没戴热乎的订婚戒指,塞还给胜辉。
“小妍,你别这样,咱们有话好好说好吗?”
“辞职信我会发送到你邮箱,再见。”李言走进电梯,按下关门按扭。
胜辉知道李言现在在气头上,追上去也没用,而且酒店这边还有些事没处理完,于是便没有急着跟上去,而是重新返回宴会厅。
看到他一个人进来,胜母问道:“阿辉,小妍呢?”
胜辉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哦,她累了,我让她先去休息了。”
“这也太娇气了吧!我一个老太婆都没有叫累,她反倒累着了!”胜母听了心里便有些不大痛快,如果不是儿子非她不可,她才不会轻易同意这门亲事。胜父看见妻子脸上的不满,小声的提醒道:“行了,人家小姑娘难免娇气一些,你就少说两句。”一边说,一边给妻子使眼色,儿子好不容易看上李家姑娘,你就消停点吧
!十年前的教训还不够吗?
胜母觑了儿子一眼,果然收起了脸上的不满。
……
李言下了楼,就直接打车回了自己的小公寓。
敬酒的时候,虽然每桌只喝一小杯,但是加起来的量也有不少,她的酒量并不算大,到家时候,酒的后劲已经达到了巅峰,李言一进屋就一头扎在了沙发上。
“姓胜的,特么的就是个渣渣辉,老娘哪里比不上那个赵筱恬,要被你用来当成她的替身?!”
“许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知道她被人当成替身,早八百年前不告诉她,偏偏等到订婚仪式都快结束了,才幸灾乐祸的把照片甩给她,就那么喜欢看她的笑话吗?”
李言闭着眼睛,一边蹂躏抓在手中的抱枕一边嘴里咕咕叨叨,纤长的睫毛不住的微微颤抖,不多时,眼角有可疑的水渍滑落,没入鬓发不见踪影。
第二日,李言在晨曦中冻醒,醒过来发现喉咙又干又涩,鼻子堵的不能呼吸,脑袋又重又沉,仿佛灌了一袋水泥。
面对这种情况,她想到一个特别贴切的形容词——祸不单行。
昨天失恋,今天就感冒,贼老天这是觉得失恋的时候不病一场是对不起失恋这两个字吗?
李言从沙发上爬起来,强撑着卸了妆,洗了澡,换了衣服,然后从柜子里寻了两颗感冒药吞下,这才虚弱的倒在床上,盖好被子沉沉睡去。
另一边,胜辉给李言打了无数个电话,从最开始的无人接听变成手机已关机,他心中焦急不已,生怕李言做什么傻事。
不敢把联系不上李言的事告诉许父李母,胜辉便把主意打到了许繁身上,想让他这个小舅子帮忙找人。
许繁接到电话以后,径直开车来到李言的公寓,没有钥匙依然是凭手艺开的门。
他在卧室的床上找到李言,只是她的样子一看就很不正常,明明盖着很厚的被子,却在被子里张着嘴巴,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他推了几下,人都没有反应。
许繁要是再看不出李言病了,他就白瞎了一双眼睛和一百几的智商。
伸手在李言的额头试了一下,不烫反而有些凉。
许繁将要收回手的瞬间,瞟到眼角下面清浅的泪痕,顿时手上的动作一顿,指尖不自觉的抚上了去。
他目光深邃的落在李言脸上,就那么难过吗?难过到病倒在床……
呵……会难过、会痛就好,他还就怕她无所谓。
许繁眼神一沉,用力的来回碾过李言眼角的泪痕,娇嫩的皮肤很快被他摩擦的通红。
“唔……”李言皱着眉头,不舒服的嘤咛一声。
许繁作贼心虚的缩回自己的手,待看到李言没有醒来的迹象,又向她伸出罪恶的双手。
脸上的皮肤弹性真好,又光又滑,捏起来跟果冻一样比同同的手感还好。
李言的脸不多时就被捏出了高原红。
要是知道自己的脸被许繁这般折腾,李言估计会气得蹦起来打爆他的狗头,还好她什么也不知道。
等终于蹂躏的满足了,许繁大发慈悲的给家庭医生拔去一个电话。半个小时后,医生带着看诊箱按响了公寓的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