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我竟然在白冰的脸上看到一抹重重的哀伤。
是的,就是那种不甘的、失去的落寞。
她呢原本活力的眼神,也暗淡了下来。
我虽然不太明白她那话是什么意思,不过我还是安慰道:“白老师,有什么事你就对我说吧。你放心,我会照顾你的!”
我话音刚落,白冰先是一愣。
随即,她的脸色转忧为喜。
白冰好像有些兴奋,她慌忙地说:“你是说,你会照顾我?”
我连忙点头,并疑惑地看向她:“是呀,怎么了?”
“你没有骗我?”白冰又继续问。
我苦笑一声:“这个有什么好骗的,咱们已经这样了,我是男人,就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真的?!”
白冰再次吃惊地问道。
我点点头,笑着说:“白老师你真奇怪,我以后照顾你,这不是很正常的吗?除非你不需要我,但那样的话……”
没等我说完,白冰就立刻抢声道:“需要!我需要!”
我吃惊地看着白冰的激动,然后她再次紧张地盯着我说:“小峰,你到底当我是什么?”
“老师呀。”我说。
立刻,白冰几乎狂怒道:“你刚刚不还说要对我负责嘛,现在怎么……”
我愣愣地说:“没错呀,白老师,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你怎么负责?”
“照顾你呗。”
“然后呢?”
然后?
这个我也没想好。
我试探着说:“然后……给我生个小宝宝?”
我看着白冰脸色怔住,立刻接着说:“白老师,我说错了你可别打我呀!”
这一刻,白冰的脸色更加古怪了。
白冰苦笑着说:“你一边说要对我负责,一边叫着我老师,你到底……到底什么意思呀!”
我看着白冰的脸色,似乎都要急哭了。
她着急,我也很着急。
我苦着脸说:“白老师,我真的不明白,你的意思是?”
“你笨蛋,你傻瓜!”白冰大吼道。
随即,她的声音再次柔和下来,她双目仅仅盯着的我的眼睛,用轻柔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你个笨蛋,我是想说,你把我当什么人?是一夜情,还是女朋友!”
我顿时恍然大悟的释然了。
原来她问的是这个呀。
我立刻像看笨蛋一样看着她,然后再她的胸部摸上一把,嘻嘻笑着说:“白老师你才是笨蛋呢,我都说了,我会对你负责。当然是把你当女朋友啦!你看我是那种一夜情后,就拍拍屁股走人的混蛋吗?”
这一刻白冰差点呀呀大叫起来,她的粉拳捶打着我的胸口,最后直接钻进了我的怀里。
“你真是个大笨蛋!既然把我当女朋友了,怎么还叫我老师?”
我一愣,然后疑惑地问:“这样习惯呀,不然还能叫什么?”
“当然是……老……婆……了。”
说完这句话,白冰再次羞红了脸。
而我……
我也红了脸。
从老师到老婆,虽然只是一字之差,不过这个跨度还是很大的。
让我现在叫老婆,这一时还真叫不出口。
一来是不习惯害羞,二来嘛。
在我心中,即便白冰成了我活人女朋友,可我潜意识里,已经把玉婷当作老婆了。
而白老师……
见我犹豫,白冰催促道:“叫呀,你叫一声,我听听。”
这一刻,怀里的白冰不再是那个高贵的白老师,更像个小女孩一样。
好像是为了鼓励我一样,白冰轻轻在我耳边叫了声:“小老公……”
随即,她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根。
我心跳骤然加速,在她的鼓励下,只能老老实实地叫了一声……
“小老婆。”
白冰嘻嘻一笑,更加幸福地躲在了我的怀里。
不过她随即说:“你应该把那个小字去掉,你是我的小老公,但我是你的大老婆!”
我想了想,如果玉婷不计较名分的话,论年纪……
哎,什么乱七八糟的!
现在不是想谁当大老婆,谁当小老婆的时候。
这事太复杂,不是一时就能想通的。
虽然现在玉婷能够接受白冰,可白冰能不能接受玉婷还不知道呢。
虽然小时候我就有这个愿望,长大娶两个老婆。一个让她做饭,一个让她洗碗……
可真拥有了后,头疼的事自然而然地就找上了门。
穿好衣服,我和白冰立刻出了门。
一路上白冰已经把她弟弟的事说了一遍。
她弟弟叫白元芳,二十三岁,比我大那么一点,不过有点那么不务正业。
现在我才知道,白冰的家里,还算很殷实的。
她的老爸开了一家小公司,虽然不是豪门产业,但白冰从小过的就是富贵生活。
她的弟弟白元芳更是如此。
白元芳大学毕业后,不务正业,整天跟着一群狐朋狗友鬼混。
就在前段时间,白元芳竟然迷恋上了地下赌庄。
在输了十几万之后,白冰的老爸控制住了白元芳的零花钱,打算让他戒掉赌瘾。
谁知,就在没钱的情况下,白元芳竟然去借了高利贷拿去赌了。
可想而知,地下赌场中的那些猫腻,岂是白元芳这个登徒子所能懂得。
所以很快,借到的钱也被他输光了。
这样一来高利贷找上门来,白元芳没钱,又不敢让家人知道,因此只好求助这个姐姐了。
我心说,这真是个败家子啊!
不过现在我和白冰已经有了这层关系,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能不管。
于是,我跟着她一起驱车,来到了白元芳电话中说的那个地方。
飞翔台球厅。
这家台球厅离学校不算远,前两年和大军他们在外面瞎混的时候,去过几次。
那种地方,可以说是鱼龙混杂,几乎三天两头,就会有场打架斗殴。
台球厅处于半地下的建筑中,虽然开满了日光灯,可台球厅里面依然有种阴冷的昏暗。
入门走过吧台,再往里摆着几张台球桌。
这些台球桌上,只有其中一张有两个人打这球,其余都是空着。
那两个打球的人,都是叼着香烟,****着上身,露着一身花花绿绿的纹身,嘴中还不断传出脏话。
“卧槽,又没进!”其中一个说。
往里看去,在台球厅的最里面,那一排休息区的沙发上坐着四五个男人。
而其中有一个穿白色短袖的,则是蹲在地上,看起来似乎是在发抖。
这个应该就是白元芳了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