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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布局,剑在弦上(1 / 1)

马车在几人的护送之下紧急奔驰,一天下来倒也是风平浪静。

官道人多眼杂,易露行踪,宁少卿最后定出的路线多是林间小道。

小道很是隐秘,虽然到最后可能还是免不了追杀,但却叫让追踪之人摸不着头脑,不能提前布下埋伏。

天已黑透,密林高处一队人马停下歇息。

向前望去,一望无际的丘陵起伏不断,林海茫茫,在绿色的林海中间还点缀着一簇簇的小黄花。

此处视线开旷,显是早已定好的打尖过夜的场所。

阿三打了野味,阿五找了一背风处生了火,莫嬷嬷便带着初一十五烤了些肉让大家分食,影煞带着四暗卫轮流值班。

马车很大,陌千雪和宁少卿自是在马车中过夜的。

春日刚过,虽是初夏,可夜间山风吹来,还是颇为寒冷。

马车之中,陌千雪依偎在宁少卿怀中,宁少卿抚着她的秀发,语气淡淡却是少有的沉重。

“京中盛传,父亲从去年开始身体大不如前,今年年后,更是卧床不起。我原是不信的,可此时看到那贱母子如此嚣张,毫无顾忌,却又不得不有些信了”

父亲一世英明,眼中从来容不得半粒沙,绝不会视而不见。

见过他温润一笑倾世,见过他的霸道无赖缠她咬她,见过他的云淡风轻看穿世事,更见过他的醋意满满……陌千雪却很少见他真正为什么事情担忧,这是头一回。

感受到他淡淡的思父之情和忧心,陌千雪心头不由的一疼,捏了捏他的手,安慰道,“老爷子吉人自有天像,身体一定康健。就算偶有小疾,只怕也是思念过度所致,说不定见了你,百病全消。”

“希望如此!”宁少卿长叹一声。最开始他听说父亲身体不好,第一个反应便以为是引他回去的苦肉计。

可,如今看来……

宁家影阁,掌天下暗势力,照说他的一举一动,可以避开那对贱母子的耳目,却绝对不可能逃得过天下第一阁——影阁的情报网如此之久。

若是用了心,一年时间内影阁绝对不会找不到他的踪迹,可是到现在父亲的人一个没有找来,贱母子的人却来了。

形势如此危急,那贱母子如此嚣张,父亲仍然按兵不动,他心中微感不妙。

一个不太情愿相信,却又十分肯定的念头,涌上心头。

那贱母子说不定,对父亲也做了手脚。

本来,他还并不十分的确信,但看到谢族死士的那一瞬那,他信了!

以一已之力,他们没这么大的胆子!可是,若有谢氏一族插手,那事情便复杂了。

如此,归家说不定便是不归路。

这也是他为何让她回陌家最大的原因。

陌家之人,或许敢对陌千雪在外面追杀。可,回了京,入了国公府,皇城脚下,他们便没了那胆子,至少不敢明目张胆。

国公府是国公的府第,不是陌家的府宅。

当年国公在时,不管是军中,还是府中,都管得妥妥当当,上下铁桶一般水泼不进,连他们宁家都安插不进耳目,何谈他人。

听说连陌家家主上门,都必须通报得到允许才放行。

现下情况虽然有变,然,既然莫嬷嬷后来回了国公府一直没有倒下,那便证明,国公府目前为止还算安全。

回了国公府,千雪便是说了算的正经主子。

而回了宁家,则是血雨腥风。

他既回了宁家,便是再也不可能放弃自己应得的。

要收回实权,要重新掌家,那便不可能一天到晚都呆在家里。内宅现在定是谢氏的天下,其中的凶险不想而知,内宅的斗争有时候比前院更凶险更残酷。

他不会把她置于险境,更不想让她受委屈。等他理清前院,大定四方之时,方能再接千雪回府,八抬大轿,风光进门。

沉重的话题让两人之间沉默了下来,陌千雪静了静,轻声道,“明天让嬷嬷陪我坐马车吧。”她想多了解一下国公府,了解……陌家。

开弓没有回头箭!

她要帮他,自然要自己先站稳脚跟,缕清国公府,缕清陌家这一团乱麻。

平了家乱,没有后顾之忧,才能再掉过头来,全力助他。

当然,她还想从侧面打听一下那黑木牌的功用。二十万的大军,若是用得好,哪个还敢再动他们分毫。

宁少卿紧了紧抱着陌千雪的手,点头道,“也好。”宁少卿心思聪慧,两人又心意相通,不用明言便明了她心中所想。

心下有感动,更多的是放心。

夜,很静。除了偶尔的山风吹来,伴着几声虫鸣,便再无其它声响。

两人相拥而眠,天很快便亮了。

莫嬷嬷听陌千雪撒娇要让她陪着做马车,心如明镜,却也老怀安慰。

一场挫折,一次失忆,让小姐的性子变得刚强,学会打算。夫人在天之灵,应该可以安息了。

“嬷嬷,和我说说国公府,说说父亲,说说陌氏家族。”嬷嬷上了车,陌千雪便言归正题。

陌千雪其实私下底也曾自己猜测,父亲和陌氏家族一定不好,说不定还有龃龉。若是感情深厚,若是和宁少卿一样有着强烈的家族使命感,绝不会把爵位留给她。

所谓知已知彼,百战百胜。内中隐情,只能问嬷嬷。

“这个说来话长……”莫嬷嬷面容沉静,沉思中抬头,“陌氏一族本来只是天齐诸多不入流的二三等世家之一,国公的出身并不光彩,也不是秘密……

陌家家主虽比国公要大十好几岁,其实和国公却是亲兄弟。

陌家老家主生性风流,国公是陌家老家主外室所养。只是老家主当时子嗣甚多,且家主夫人又是个十分厉害之人,偏说国公之母来路不正,不让进门。

所以,国公的母亲一直便没有名分,国公的身份也不被当时的陌家所承认。

国公**岁之时,陌家老家主去世,现任家主掌了权便停了对他们母子的一应供给。国公之母本来出身不高,没有住所,没有财力支撑,很快便是一病不起。

国公虽有骨气,无奈当时年幼无力,又不忍母亲就此病死,没法可想之下,只得求上门去,结果得到的却是一阵羞辱。”

陌千雪可以想像,一个倔强的少年,走投无路之下,才去求助里的无奈,和被赶出门的那种恨意。

如此说来她也不必太把陌家人当回事。

“后来,国公母病逝,国公葬了母亲,便义无反顾的从了军。十岁从军,风里来血里去,一路杀将而出,拿命拼出了前程。

平乱,退敌,立功无数,终于封了将军,最后救了当时还是皇子的皇上,助皇上登上九五之位,平步青云,才有了国公这个爵位。”

莫嬷嬷把这些几句概括,虽然说得轻飘,可是说起这些眼中却是雾光闪闪。一个毫无根基的小人物,要从士兵一路杀将而出,其中的艰辛和泪水,不得而知。

“后来国公风光而回,深得皇上宠幸,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陌家自然是凑上前来,让国公认祖归宗,国公本不想理会,无奈亡母生前最后的愿望便是归了陌家的坟地,进陌家的祠堂。

他若不认祖归宗,没有家族的承认,母亲永远只能是孤魂野鬼。”

再后来的事,便不用之讲,国公认祖归宗,所得荣耀和钱财陌家自然是不会放过,傍了国公之势崛起,成了一等世家之后势力数一数二的家族。

陌家之事只听得这些,便已足够,她只需要知道这些人的嘴脸便行,知道自己该用何等态度面对即可。

接着陌千雪又问起了国公府之事。

一提这个,莫嬷嬷气不打一处来。国公府从前确实是铁桶一块,可国公死后,夫人殉情,陌千雪遇刺身失踪,国公府里便只有仆人,没了主子……

陌家之人便把穿了陌千雪服饰,妆扮成陌千雪模样的婢子小年的尸体当成了陌千雪,和国公、夫人一起急急下葬。

主人全都不幸去了,国公府便是无主之家,自然是归陌氏一族发落。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陌家当时便要入主国公府,为国公选出过继的子嗣来继承爵位和府中一应所有。这些乃人伦之道,府中的管家自然不能反对,守卫更是挡不住,就算皇上出面也说不过理来。

还好,当时莫嬷嬷头脑清醒,不顾身受重伤,赶到国公府去,和风家之人一起非说棺材里的那人不是陌千雪,而是他们弄虚作鬼做出来冒名顶替者。

陌家自然是不信的,他们亲眼见陌千雪跌涯而亡,打捞起来的尸体。莫嬷嬷当时担心他们又派杀手再去追杀,说话间便留了三分,故意眼神不坚定,话中又有些模棱两可,是似而非。

她是国公夫人的待婢,又是风家的陪嫁,如此之下,陌家自然更加认定陌千雪已死,是风家不甘心,起了和他们相同的心思。

莫嬷嬷说到这里,便念起了皇上的好,“说起这事,小姐日后还得给皇上谢恩。国公毕竟是救过皇上一救,风家乃一等世家,闹到大殿之上,皇上念了旧情,便给了一年之期。

下了旨:一年之内如果找到国公嫡女,一切还照从前。若是找不到嫡女,则按陌氏一族所说,为国公过继子嗣,也好有人供奉。”

说过了皇上,莫嬷嬷又咬牙切齿的说起陌家人,“皇上表了态,可陌家人一计不成又生一计,递了折子说国公可怜,一生战功赫赫,身后却无人侍奉,又说族中三名优秀子弟愿意没有名分先供奉牌位,为国公守灵一年。

皇上不知那陌家无耻,当场感动落泪,当时就准了。那三个姓陌的子弟便带了随从和待卫大刺刺的住进了陌家……”

陌千雪脸色微变,“这么说,国公府现在已经不是嬷嬷和老管家说了算的了。”

莫嬷嬷神色中甚是刚硬,“国公府表面上虽然不是我和老管家说了算,但根基人脉还在,只要小姐顺利回京,任他们再如何也翻不起什么大浪。等小姐正了身份,老奴和管家再使些手段,定能将那三人一起赶出国公府。”

答了话,她复又跪在地上,“给小姐惹麻烦了,当时出此下策,让小年替死,也是逼不得已,只想到能快些脱困回了京都,回了国公府,一切事情,自然迎刃而解,那里会晓得,因此害小姐失忆……”

“起来吧,以后不许再跪。”一个满心为自己着想,把自己当亲女儿对待的人,如何能去苛责!何况,她并没有做错什么。

国公府之事,陌家之事,陌千雪心中都有了些头绪,于是又道,“嬷嬷,你来看看我这内气是怎么回事?”

她这内息,宁少卿给她查过,也交过一些引出内气的方法,却始终无法激起,连王老先生也说了她内气很怪。虽是解开,却如一滩死水,全然并不能运转。

莫嬷嬷既然从小便伺候她,那么这内息之事,她一定知道的甚是详细。

果然——

莫嬷嬷一听她提起内息之事,便是满脸又是惊喜又是担扰,“小姐的内息自己能用了?您的身体没事吧。”

“身体倒是没事,可这内息也不能用……”于是,便把王老先生给他解开内息一事说明,随口还夸了那老先生的医术了得。

莫嬷嬷以为是王老先生治好了她的怪病,甚是高兴,从衣袍里抽出一本书,交给陌千雪。说道,“夫人虽是出生一等世家,却是个真正的侠女,年青之时带着奴婢走南闯北,如此才会机缘巧合与国公相遇……”

接着便是兴致脖脖的说了,世家的嫡女下嫁给一个小小的将士的各种艰辛的狗血故事,陌千雪自然感动,但她也把自己说得老泪纵横,却是让陌千雪更加动容。

“这内功的心法是一奇人传与夫人的,小姐儿时便是修习的此功法,夫人留给老奴时并不奢望小姐能成为武林高手,只希望小姐能用它强身建体……小姐只要照着这心法修习,内功自会驱使……”

秘笈之事有了着落,陌千雪又从侧面试探,发现嬷嬷连黑木牌的存在都没有听过,于是便称自己有些乏了,半闭着眼靠在车厢内开始盘算。

想来,如黑木牌这等大事,莫嬷嬷也是没有资格知晓的。

陌千雪闭目半躺,莫嬷嬷也不打扰,只是拿了毯子给她盖上,守在她身边。

总的说来,到目前为止,她的敌人其实并不多,明面上还只是陌家一个。

可她的底牌却不少,现代文明的熏陶出来的见识绝不会比任何一个古人差,只要她用心,绝对没有过不去的坎。

关健的时候,她的背后有简家,有辛家,将来还有桐子靖掌握的桐家。最不济,她还有银子,她可以用现代的文明手段再来打造属于自己的势力。

一个小小的陌家,还不配做她的对手。

怕只怕,背后还有黑手!

*

京都,宁府。

天色渐暗,暖阁之中,贵妇端坐,一嬷嬷过来请安,提示道,“夫人该是时候给老爷请安了。”

“嗯,这便去吧。”

谢氏不屑的哼了一声,站起身来,显外走去。

想当年,她用尽心思嫁了过来,不光是因为他家主的身份,还因为她是真心的倾慕于他。

她用尽心思,小意温柔,可是他呢?

他的心中,除了宁家,便是那个死鬼原配为他生的儿子,从来没有她的一席之地。

她给他生的儿子少宇,他从来都不看一眼,从来都没有露过一次笑脸,给过一个夸奖,一个鼓励的眼神。

出了院子,穿过花园,从拱门之中出去,便看到前边一座气派的处所。

那便是宁家家主的平时办公之所在,平时办公晚了也住在那里。自从一年前大公子失踪,家主身子得了伤寒之后,家主的身子便不好了,从此晚间便不回内院,直接住在了这院子里。

待今年年初,身子更不好了,更是连一步也没有离开过这院子。

屋内传来咳嗽之声,谢氏带着身后的婆子,用帕子掩了掩鼻,缓缓靠近。

书房外面候着的随从宁开,见谢氏来了,一脸笑意的迎了上去,行礼躬身道,“给夫人请安。”

“嗯,起来吧。”谢氏挥了手让那人起来,又把帕子掩于鼻上,好似生怕被传染一般,说道,“家主好些了么?”

宁开道,“家主还是那个样子。”

宁开一边说着话,一边瞥眼向夫人示意内里的情况。

内里咳嗽不断,还有仆人伺待的各种声响传出。

谢氏又道,“家主的药按时吃了么?”

宁开答道,“吃了,却不见什么效果。”

谢氏似对这个答案很是满意,“嗯,我知道了,好好的侯伺家主。”

“是。”

屋内。

宁家主优雅端方坐于榻上,脸色漠然,自有一股威仪透出,哪里有一丁点咳嗽的迹象。他下首站着两人,也是气宇非凡,身量挺拔,只是门边站着伺候着的长随却是一声接一声的咳来咳去。

下首中的一人恭敬十分,压低声音禀道,“大公子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见了那人的禀告,宁家主漠然的脸上终于有了丝动容,“他终于想起这个家,想起我老头子,决定回来了?”语中虽好似有不悦之意,但却还是掩不住心中的喜意。

另一人赔笑安慰道,“大公子想通了,自然是要回来的。”

“咳咳……”宁家主这边说着话,门边的长随却捏着嗓子一阵咳嗽,咳完后立刻颤声道,“老爷,你这咳得这般厉害如何了得……”

长随一边说着一边还手拿着杯子,弄出很大,状似很急切倒茶的声响。

三人对这长随的各种声响充耳不闻。

“只怕不是想通了,而是被门外面那个贱女人给逼回来的吧。”宁家主冷哼一声话锋一转又道,“少卿身边那个女人的身份,你们派人去查了么?”

下首之人回道,“属下派人去查了,她是镇国公嫡女,名陌千雪。”

“咳咳……”门边的长随的捏着嗓子又一阵咳嗽,咳完后又道“老爷,您咳的痰中都带了血丝,看来上次那太医不中用,您放心,老奴已经给您请天下第一神医了……”

门边长随自顾自的在那里一边咳嗽,一边自言自语。

宁家主还是熟视无睹。

下首一人却是有些忍无可忍了,瞟了一眼屋门,目光锐利得恨不得隔着门板就能把谢氏射杀,“家主,您到底要忍这贱妇忍到何时?”

宁家主眼露杀机,“忍到何时?哼……”

自然是忍到抓出那个幕后之人,忍到谢家自乱阵脚。

打鹰的让鹰给啄了眼!

当年,他还专门的派人去调查了她的身世,甚至还找到了丢弃她的生身父母,就怕她和谢氏一族有什么牵扯。

没想到,给他的都只是一个表像,一个引自己入瓮的局中之局。

还好这么多年,自己一直都没有放下心中的那一丝疑虑,掌家的大权一直都在母亲的手中,并未下放。卿儿也在自己和母亲的庇佑下,安全长大。

但十几年之下,再小心,也会慢慢疏忽,一个不小心却还是着了道。

那日卿儿中毒遇袭,他便自查了身体,发现自己也中了慢性毒药。

那种毒无色无味,初时只是咳嗽,与伤寒没什么分别。等到服用的量日益增加,也只是咳嗽加俱,与痨病分别不大。

这样厉害的药,她一个长年不出深宅的妇人如何能有?他一边停止进食了混在食品中的那味食药,一边索性假装不知中毒,装病躺在床上。

敢在家主的食物里面下毒,没有同党,没有勾结,凭她一个人,是绝对没有这人胆子,也没有这个能力的。

要杀这贱女人他一个手指头便可捻死。

可,这幕后之人如何揪出,却是一个大问题。

十几年前的局,没有内应,如何能做那局中之局,取得自己的信任,又如何知道自己一定会派影阁之人去查实。

这人不但有头脑,在宁族之中地位也一定是举足轻重。

外敌不管是明还是暗,都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内部出现奸细、叛徒,让局势不能掌控,阴奉阳违。他便要趁此机会,挖出幕后之人,为家族除了那一颗毒瘤,交给卿儿一个干干净净的宁族。

外面谢氏站了一会,听着里面的响动冷笑一声,“妾身来给老爷请安!”

屋内长随捏着嗓子,“咳咳……你回吧,这里……回吧……”

“老爷身子不便,那妾身就回了。老爷若还有什么吩咐,便让宁开来通传妾身便是。”咳得连话都说不了了,看来是没几天了。

那人果然说得对,多则百日,才则十来日,这口气就要接不上来了。想想这么多年来,出席的那些宴会,那些个夫人表面上对她恭敬,眼中流露出的不屑,她便是青筋直冒。

一个没有掌家之权的世家夫人,一个不得宠的世家夫人,一个儿子不能当家的世家夫人,一个填房的世家夫人,一个出身不高的世家夫人……

没有人真正的把她当回事。

那人说了,只等他一死,便会扶了宇儿上位。那时,她便是真正的超级世家夫人,谁还敢再给她脸色看。

谢氏一脸阴狠,冷着脸走了,身后的婆子给宁开塞了个荷包也匆匆的走了。

下首之人听到谢氏远走的声音,收了心中的怒意,回归正题请示道,“要派人去助大公子一臂之力么?”

宁家主斩钉截铁,“不用!”若是少卿连这对贱母子都对付不了,如何能应付坐在家主这个位置上的血雨腥风。

宝剑锋自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卿儿自小就有一个弱点——对待他好的人,他总会忍不住手底容情!

他看似孤傲,清高,可内心深处,却是孤寂,渴望温情。

他不知道,要坐上这个位置,坐稳这个位置,不单要有才能有智慧,还要断情绝爱,他断不了,做父亲的帮他。

他,不能有弱点!

那个贱人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才得的手。

这一次的教训让他认清那二人的嘴脸,从此硬下心肠只是第一步。他若不能当雄鹰,便只能死于鹰口。

宁族之所以能有今天,只因为历代家主的厉精图治,无私和睿智。

他为的是宁族整个家族的荣耀、性命,不是他自己一家几口的兴衰和利益。

少卿若是能担起重任,自是他心之所望。少卿若是无能,族中自会另选他才,担起重任。

卿儿,对不起!不要怪做爹爹的心狠,爹爹身为宁族之首,必定要把宁族的安危放在首位。

爹爹是爱你的,比爱自己还要爱你,若是能用我的性命来换你的,爹爹决不会有丝毫犹豫。

可,爹爹的性命,不是自己的,是宁族的,是祖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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