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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威武,陌天放的因果(1 / 1)

月高悬,微风佛。

一行人从京中政要之地,掠入离京城政权中心颇远的一个小得不起眼的小院,前面几人背剑引路,一身肃杀之气弥漫夜空。

被护之人披着斗篷,带着金色面具,凛冽桀骜,睥睨冷肃。风轻轻吹起斗篷,衣衫袂袂中现出青色粗衫衣角,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冷面男子如形随形。

小院之中,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守卫森严。

带着金色面具披着幽黑斗篷之人一入小院,守卫中便有人上前递上小竹筒,前边的护卫正要接过竹筒从中取出纸条,再转递给后面的主子。

不防,接竹筒的手一空,那小竹筒已经落入身后带着金色面具男子之手。

护卫愕然间一阵风过,他们身后的那男子已经失去了踪影,再抬头看面前主子的书房,门微晃动,显然是刚才有人进去。

先前跟在金色面具男子身后,亦步亦趋的冷面男子——鬼煞抱剑立在房门外,如桩如柱。

今天他们刚去了影阁,理清了影阁之事,主子已经安排影煞回影阁重新受训,准备从影阁老阁主手中接手影阁之事,从今以后便是他跟在主子身边随身伺候。

主子从来都是不温不火,但每次只要见到是这个竹筒所装之消息传来,必定是心急如焚,第一时间展开。

回屋取下面具,宁少卿依然是温润儒雅,和刚才那个凛冽桀骜,睥睨冷肃的男子判若两人。

将面具放在桌上,从竹筒中取出一个纸卷展开。

看完那氏卷上的内容,宁少卿手掌一握,那纸卷已成一堆碎屑,从他手指之间滑落,四下飞扬。

脸上的温润儒雅已经不复存在,余下的只有满面冰霜之气,足可速冻周遭十里长河。

“苏七……”

宁少卿大提琴的声音全是冷咧,说出来的字也好似结了冰。

喃喃转身,门已在他的罡风之下自开。

门开之时,鬼煞腰一挺,随时准备跟着宁少卿出行,却被里面吹出的冷风差点冰住,冷不防之下一个寒颤。

宁少卿正待迈出,外面的护卫来报,“主子,卢公子有事求见。”

那护卫见主子脸色不好,此时也甚是忐忑,心中暗骂那个卢公子来的真不是时候。

宁少卿皱了皱眉,扫了眼上前汇报的护卫,他刚刚接手影阁,卢兄却来了,来得真是巧!

且,他与卢正阳之间确有要事要谈。

皱眉之间,已经收了冷意,面无表情吩咐道,“请卢公子过来。”

那护卫暗道好险,抺了抺冷汗,领命退下。

他还记得上次,晚间主子也是接到这样一个竹筒信息。看完消息后也是一脸冰冻,正好有一个兄弟来回事,当场就被主子一掌给震开数丈,主子连他有什么事要回也没有听,便掠出了院子。

那护卫退下,宁少卿转头看向站边的鬼煞,声音低沉,“鬼煞,吩咐暗57暗59,好好当差,不要让不该出现的人骚扰小姐。再去知会一声其它喑哨,去给新上任的九门提督副将——苏锦寒找点事情做。”

“属下尊命。”

鬼煞领命退下,卢正阳被人领了过来,见宁少卿面有不善,微一思呤,肆无忌惮的笑道,“怎么这样一副臭脸,又有人欺负嫂子了?”

他们之间一直都有联系,卢正阳自然是知道陌千雪的存在的,自然也知道陌千雪上次被皇上把额头给砸破了皮。

宁少卿面色阴沉,自是不理会卢正阳的调侃,只是不满的轻哼一声,转身进了屋。

既是生死之交,两人之间便没那么多的客气。

他认识的宁少卿不管何时何地,都是优雅的代名词,除了陌千雪,还能有谁让他如此反常。卢正阳摸了摸鼻子,随着宁少卿的身后进了屋,不怕死的又道,“是哪个敢欺负嫂子,报上名来,正阳去给你收拾了……”

宁少卿募然转身,眸中精光射现,“你此来,到底有事没事?若是无事……”言罢手抚腰间,作势要抽出软剑。

他现在可正在气头上,不能去会陌千雪,也不想看见苏七那张纨绔笑脸,拿这卢正阳出出气也不错。

卢正阳连忙上前按住,赔笑道,“别!你那幻剑玉清哪次出鞘不是见血才回,今儿个正阳可没打算拿自己的血喂它。正阳此来,是因为……”

**

天微微亮,苏七便出现在了国公府的演武场。

在苏七的注视下,陌千雪一身劲装,很是利落的跳过那护墙的篱笆,然后对着苏七得意的微扬下巴。

见陌千雪得意的站在篱笆边,苏七从演武场中心,掠了过来,点了点头,“嗯,还不错。”

正当陌千雪以为他会夸她,只一天工夫就能练到如此境地的时候,苏七却是一本正经的说道,“没想到笨鸟也会有健步如飞的时候。”

这……算是冷笑话么?

这种感觉让陌千雪有种熟悉的久违感,现代的闺密,哪个说话不是这样,让人哭笑不得,又倍感亲近。

她口中是批评,面上却是挑眉笑嗔道,“怎么说话的呢,你这是?”

言罢,再一打量,今日的苏七却不是她从前看到的那一身作骚的紫衣,摇着那卖弄风流的小扇,而是一身戎装,男儿气甚足,围着他转了圈,上下打量了一遍,又笑道,“哟,你这是升官了,来我这显摆。”

苏七昨天虽然已经打算好了要向陌千雪表白心意,却也知此时并不是最好时机,见陌千雪围着他上下打量,两手往腰上一插,神气活现,“怎么样,这身衣服帅气吧。”

其实那插腰的手,先前是往腰间准备抽扇子的,只是往腰上一抚,抚了个空,怔然间才又改双手插腰。

拿扇子,习惯性动作嘛!陌千雪是理解的,却也在内心喷笑一口。

手轻掩住嘴角,总算是控住笑意,她勉为其难,“嗯,还行吧。”不知他那小扇日后插哪,如何再用那扇子扇风装风流。

陌千雪的这些个微表情,苏七如何能不知,这个女子明媚爽朗一笑,便是他最心动之时。

当下眉目跳动,“为了你,我今天可是翘了上朝过来的。先说好,时间不多,教完了你,我得去提督衙门报到。”

言罢后退一步,掠身来到演武场的正中,“把我昨天教给你的剑法舞一舞,我看看领悟了几分,再给你指点指点……”

陌千雪闻言,心中咯噔一下,问“今天时间不多?”她可是还打算趁今日无事,向苏七好好的学学,多练练,然后再打听打听一些军中之事的。

陌千雪的婉惜之意,让苏七顿时心情爆好。她是不是,已经放下宁少卿了……宁少卿回了京却带她进门,想是让她死了心吧……

陌千雪皱眉之间,已经分清轻重缓急,镇重道,“这样吧,那一套剑法你再给我舞一遍,我能领悟多少是多少。练完了,我有话要问你。”

苏七脸上挂着好奇,“什么话?不能现在问么?”

陌千雪不想再浪费时间,“你练不练?”

苏七眼波一转,眉开眼笑道,“我练……”虽是不太正经的笑语,语中却是难得的轻柔,竟带着丝丝溺宠之意,“我练还不行么?你好好看着。”

陌千雪认真的点了点头。

苏七收了那抺笑意,飞身抽了剑便开始那一套五招的剑法,挡,劈,刺,削,挑。

苏七舞起剑来,英气逼人,神采飞扬和平时那个热情爽朗,却又嬉笑没正形的纨绔贵公子模样判若两人。

这五招看起来简单,其实却并不易,昨日处理了那两个粗使丫头后,陌千雪又来练了半日,根本找不着感觉。

不过,有了昨日的基础,今日再看,却也能看出些门道,想来若是下午再温习温习,不敢说便练会致敌,但必定会有些模样。

等苏七收了功,定住身形,陌千雪上前伸手接过他手中之剑。

她做的甚是自然,苏七一愣,他大可以把剑一掷,让剑自己回到架子上。可想归想,他自然是不会拂了她的好意的,唇角绽放一个笑意,大方的将剑交给她,这次的笑是温暖的,柔情的,不含分毫的伪装。

陌千雪并没注意这一抺笑,只是低头接了剑,踱步过去将它在架上放好。她想的甚是简单,苏七教她剑法,虽收了酬劳,怎么也算半个师父,她尽点心是应该的。

苏七望着这个背影,心生暖意,若是从此之后,都有这样的人陪着,陪他练功,为他侍剑,夫复何求!

只是,再转身,陌千雪看到的却还是那个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苏七。

不等她踱步过来,苏七已经向她走来,一手扶着兵器架子,一边在架子上拔弄着那些兵刃,不经意的问,“说吧,是什么事如此揪心?”

陌千雪按住那件被苏七拨弄来拨弄去的兵器,定定的看着他,突地凑近,压低声音,“我想你给我讲一讲我父亲是如何战死的。”

若是平日,陌千雪如此主动凑近说话,苏七自是求之不得。

然,此时的苏七却是瞳孔一缩。这个问题并不是那么好讲的,其中牵扯太多,一不小心,连身家性命都会没有。苏七不语,面色是难得的凝重,陌千雪心一缩,已知这个问题问的太过突兀。

苏七试探道,“你是怀疑你父亲的死因?”若真是那样,他一个字也不会多讲。知道得少,她活的会更长一些,更快乐一些。

陌千雪刚才已经意识到,这里面的复杂性,此时哪里还会再去深究,故作轻松,“其中也不尽然。我只是想了解一下父亲生前的兵力分配。”

闻言,苏七心里又是一个咯登,这两个问题看似不同,实则又暗存联系,有些心疼,又有些担心的劝慰道,“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要了解那些作甚。”

若真有人动她,他誓必护她到底。

“不管你如何看我,我反正把你当朋友看。”陌千雪苦笑道,“我失踪半年,和宁少卿在王家村以夫妻相称,别人不知,难道连皇上也不知么?他如今容我活,大概也是看在那些兵权的份上,可我现在却还是一头雾水,如果再这样下去。我怕……有一天我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陌千雪说完,便是抬头望向苏七,有恳求,有无奈,还有坚定,更有不服的锐利。

这便是她!

虽身处险境,却并不似一般女子那般认命,流泪,而是自强不息。即使对面的是皇上,是那个高座九五之人,她也一样的淡定。

有些情况,她确实是了解一些要好,至少应对之间,能更好的把握主动。

虽然他更想问的是,为何她不与宁少卿一同回宁家?她和宁少卿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若真那样问了,他会觉得自己很是小气,似在挖人伤疤。不君子!

如今的情况来看,是宁少卿怕惹祸,怕皇上震怒迁怒宁族,迫不得已的才放弃了她吧……

所以,他说出口的话却是,“这些都是军事绝密,你不会让我就在这里讲吧?”一语出,再左右环顾着摊开双手,挑眉撇嘴的做了个鬼脸,刚才那抺镇重,那些认真一下子全没了。

陌千雪一笑,拍了拍手掌。

竹林晃动,莫嬷嬷拿了琴,十五拿了笛子,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一个弹一个吹,倒是相得益彰。

莫嬷嬷和十五各就各位,陌千雪却是狡黠一笑,“现在这样,可以讲了么?这里没有墙,不存在着隔墙有耳。”

这女人真是聪明。

如此,外人便觉得是他们两个一个在吹一个在弹。不仅如此,有这些声音在,就算是林中潜了人在,想听清楚他们之间交谈的话语却更是难上加难,几不可能。

这种超绝的点子,只怕只有她这个脑子才想得出来。

那嬷嬷的琴弹的倒还行,只是那个婢女却吹得那个调调丝毫没有婉转之意,实在不敢恭维,哪里像以乐会友,倒像是要战场的锋冲号角……外人听了,只怕会认为他苏七不通情意,不懂风雅,一味焚琴煮鹤。

苏七无奈摇头,转眼看向陌千雪,眼中藏着宠溺,面上却露贪慕之色,“如此这般自然再好不过。可……这是绝密……千雪,你想一想,没人能比我苏家更了解天齐对兵力分配的情况,更没人会如我这般不带一点隐瞒的为你分析军况,是不是……”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就知道这苏七不是好鸟,这个时候一定是又想敲诈她。

“女孩,还是文雅些的好,你说呢……”见陌千雪不耐的横眼过来,苏七连忙话锋一转,赔笑,“我的意思自然是该有些酬劳,你明白的。”

“你说吧,想要什么?”陌千雪回的速度很快,语气也很爽快。

早就猜到他要说什么,但想到上次才被他讹了一股股份,却又心有不甘的补充,“我事先申明,那调料厂的股份,我现在只有五股,不会再出让了,豆腐的方子你也有了,你到底还想要什么?”

苏七自然是不会稀罕钱的,除了那厂子的股份,她真想不出还有什么是苏七能看得上眼的,难道是她那码头的食馆?她走的时候,那个码头的人气已经很旺了……

不待陌千雪多想,苏七已经欣然开口,“我就是觉得你画得那些q版的大头画很是特别,很合我的味口,你若是专门为我再画十八般武艺的q版苏七,让我凑成一册,我今日便有问必答。”

就这些?陌千雪哑然,她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一些画而已,她几天便能给他画出来。

也难怪,这古人没见过如此搞怪的画风,而苏七这人一向不是正形,对那些个奇奇怪怪的东西感趣兴趣也不稀奇。

像是怕他会后悔,陌千雪伸出手掌,“一言即出……”

苏七喜笑颜开,见陌千雪伸出手掌,也对掌出去,“驷马难追!”

如此,十八般武艺各有不同,她要把他画好,心中自然会多琢磨,一琢磨是不是会多想他一些……到时候,他的胜算是不是会更高一些……

两人手掌相交一拍,陌千雪“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现在可以说了吧。”

苏七没了扇子做道具,便用手缕了缕从额间垂下的两绺碎发,清咳一声,不紧不慢,“应该说,现在你可以发问了。”

“好,首先来说一说,我父亲是如何死的。”

“自然战死的!”

“说细些。”

苏七眉心一皱,带着警告,“千雪……”他能够说,她的父亲是死在一条精细的计策之下么?如此,只怕……

对此问题,陌千雪早已想通,倒也不再纠结,“好,我换个问题。我父亲生前兵力如何,大概是怎样分配。”

苏七见陌千雪不再纠结,正色道“你父亲所辖之下的兵力统称陌家军,而陌家军是天齐出了名的杂派军,里面除了你父亲一人姓陌之外,再无一个陌家人。”

父亲恨死了陌族的家主当初对自己弃之不顾,对自己的母亲见死不救,作为私生子长大的他当然没有家族的荣誉感,自然是不会把陌族的那些人安插进去。

苏七继续道,“你父亲虽是出生世家陌族,可实际情况你是知道的,和一般的草莽并无两样,甚至更不光彩,所以他名下那一点一滴兵力,全是靠自己的力量和声望一点一点的蓄集而成。”

“天齐王朝的天下兵力三分,苏家,皇家,陌国公。虽然还有其它的兵力军团,然他们的兵力却都不强,少则几千,多则不过三五万,不是归依于皇族,便是归依于苏家。所以并不值一提。

二十年前,是没有陌家军的。那个时候,只有苏家军和皇族官兵。皇族兵力主要镇守着天齐的西南两面,苏家保着天齐的东北两面。

我苏家镇守的东北两面一直比较安定,即使有动乱,也会被我苏家迅速压制。然,西边由皇族守着,却一直是战乱不断。自立朝以来,已经丢了大大小小十几个城池。

当今圣上其实已被先皇作为弃子,派往西边去镇压爆乱,那种地方,那种身份,性命将危自是难免。

是你父亲带着一队人马,不顾性命,从乱军之中横空而出,豁出性命,才一举救了当今圣上。

救了皇子又打了胜仗,自然受到了先皇的赏识,保皇党当时正是用人之时,便升你父亲为将,本只想退守裴关便好。哪知你父亲铁骨铮铮,威风凛然,连连征战,更是节节胜出。

不出几年,不但收回了那些丢失的大大小小城池,还夺下了仓人的黑木城和若水城,当今圣上也正是因为西边的功勋和你父亲的拥护,才会被指为太子,进而登上九五之尊。”

苏七讲着这些,眼中露出倾慕之光。陌千雪却是感慨万分,他父亲拼死救了皇上的命,可前两天大殿之上,一语不和皇上便想要她的命。

“黑木和若水本并不属于仓人的地界,这两城相连,却又是两个相对**的小城,由两个神秘的家族黑木族和若水族掌握,这两族世代联姻,从未翻过脸。先圣祖立朝之时,他们便是我们天齐的属民,一直是我天齐对着仓人的最后一道屏障。

无奈,皇族无能,才让这两城沦于仓人之手。

如今要说起你父亲的兵力,便离不开这两城。

听说你父亲有一块黑木牌,是黑木和若水两族的族长所赠,是两族的圣物。只要有了它,就可以让黑木和若水两族的族人唯命是从。”

黑木牌?难道就是雪儿留给她的那一块?陌千雪低头抚了抚额。原来,这木牌真的有用……

苏七说到此,见陌千雪听到那黑木牌便低下了头无惊无喜,心下一沉,眼眸中波光潋滟,“千雪,这个黑木牌可是最高机密,这个世上知道的人绝不会超过十个。京中知道此事的人,也绝不超过三个,我父兄都不一定知晓,你父亲是不是把这块木牌留给你?”

陌千雪回神,猛然抬头,眸光锐如锋,“那你是如何得知?”既然他父兄都不知,这消息自然不是苏家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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