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鲁云,这两位是朱宏、马康,都是城主府的长老,公子远道而来,不如就先在城主府歇下,也让我等尽一下地主之谊。”
“今日城主府中恰有一个宴席,汇聚了乾城大多数的帮派、阁院之主,公子赶了巧,不如随我等入席,也认识一下我乾城的人。”
三个老者说道,叶灵看向三人,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向着三人鞠了一礼。
“能得城主府赏识,与一群帮派、阁院之主一同入席,小子自然不胜荣幸。”
叶灵说道,三个老者也笑了,不过片刻,刚来时的紧张气氛便是变成了一片融洽的气氛,三个老者和叶灵仿佛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
客随主礼,叶灵也随了乾城的规矩,收了星船,孟妃和魏元走到了叶灵身侧。
三个老者也看向了孟妃和魏元,魏元一脸的恭敬,神色紧张,三个老者看了一眼便略过了,将目光聚集在了孟妃的身上。
一头青丝散乱,戴着一个白玉面具,一身白色劲装,神色淡然,虽无多少显露,却是让三人心底一惊,这一个女子似乎携着一股魅惑之力,一双目光如水,能让人深陷其中无可自拔。
片刻,三人回过神来,看向叶灵,叶灵看着三人,淡淡一笑。
“这是小徒,孟妃。”
叶灵说道,孟妃露出了一抹笑容,向着三个老者微微一拜。
“孟妃,拜见三位前辈。”孟妃说道,三个老者点头,心底记住了孟妃。
“我是魏元,来自于玄风星魏家。”魏元看着三个老者,自我介绍道,一脸的恭敬,三个老者看了一眼魏元,点头,没有多问。
六人,便要入乾城,去城主府参加城主府大宴,陡然,一个青年拦住了六人。
一个黑衣青年,手持大弓,背着一个箭篓,身上有一股金锐之气,看着叶灵,一脸的战意。
“银面,世上都传你斩了皇,乃是天榜之上第六百五十九名,被誉为继五千年前的无名剑客和寒山月之后当世第一人,但是我不信。”
“你不过道武八重修为,如何斩皇,定是有人助了你,帮你欺瞒了天下人,一尊重伤濒死,毫无抵抗之力的皇,我也能斩。”
他说道,一手握弓,一手抽出箭,看着叶灵,周身金锐之气贯穿天穹。
叶灵看着他,淡淡一笑,身上并无一丝气息溢露,一脸的淡然。
“你可以试一试,不过与我战只有两个结果,赢,或者死,你可敢?”
叶灵淡淡道,一句话,让得黑衣青年神色一凝,三个老者也是神色一震,看着黑衣青年,又看向叶灵,想说什么,最后又停了下来。
“如何不敢,一个欺世盗名之徒罢了,今日我便是要斩了你。”
黑衣青年说道,眼中杀机溢动,箭搭在了弓上,缓缓的拉开了弦,随着他的缓缓拉动,一片天穹都是一颤,有丝丝裂缝溢开。
叶灵看着这一幕,依旧是一脸的淡然,目光平淡,仿佛目空一切,根本没有将黑衣青年放在眼中,青年看着叶灵,杀意更盛。
“猖狂!”
他说道,下一刻,箭离弦,如流月,贯穿虚空,向着叶灵射来。
叶灵依旧静立在一片虚空中,看着箭射来,只是伸出了一只手。
“唰!”
箭,贯穿虚空,将天穹都射出了一个大窟窿,却是停在了叶灵的这一只手之前,这一瞬间,一片世界都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怎么可能,这可是一个道武巅峰的人全力一击,居然被一只轻飘飘的手挡下了。
“不可能!”
黑衣青年看着这一幕,也是神色一颤,一脸的不可置信,叶灵看向他,嘴角溢出了一抹笑容,冰冷、邪异,让得黑衣青年心底生出了一抹恐惧。
“我是……”
他说道,刚说了两个字,戛然而止,一柄黝黑,泛着死寂气息的剑,贯穿了他的身体,鲜血涌动,他看着身前的叶灵,眼中神色黯淡了下去。
一剑,一个道武巅峰的青年,瞬间殒命,三个皇武境的老者都是神色一变。
一步,横移虚空,贯穿黑衣青年,还有那一只手,为何能挡住黑衣青年的一箭,他们都看看不清,看不明白,甚至于有一瞬间他们感觉叶灵根本就不是一个道武境界的武者,而是一个皇者。
这一刻,他们再也不敢有一丝轻视叶灵,无形中已经是将叶灵放在了和他们同等地位上,叶灵,真的是一个绝世妖孽。
闻名不如一见,现在他们几乎可以确定,叶灵,真的有斩皇的实力,传言并非夸大其词,银面,就是当世第一天才。
杀了黑衣青年,叶灵看向了大地之上,乾城之中,一缕笑容从嘴角溢出,邪异、森然,乾城之中,无数人皆是心底一颤。
“想要挑战我的人,都可以来,与我一战,若非胜,便是死。”
淡淡的话,传遍乾城,无数人看着这一幕,神色颤然,都沉默了。
很多想要挑战叶灵的人都止了这一个想法,一句话,让得无数天才退避,名和生,他们最终还是都选择了生,叶灵,太强了。
一个道武巅峰的武者,挡不下一剑,如何战,又有谁能赢他?
天榜,只收录一千岁以下的人,算是年轻一辈,一千岁以上便是没有了资格入天榜,能在一千岁以下入皇武境,已经是绝世天才,这样的人太少了,而黑山星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人。
叶灵排名天榜之上六百五十九名,正好处于道武境和皇武境的分界点,以上为皇武境,以下为道武境,想要赢过叶灵,只有皇武境强者。
“还有谁要与我一战?”
叶灵俯视大地,说道,声音传开,一片沉寂,叶灵看了片刻,看向了三个老者,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抱歉,耽搁了一些时间,现在可以走了。”叶灵说道,三人一怔,点头。
难以想象,前一刻还一脸冷冽、霸道的叶灵,后一刻便是满脸的笑容,如此变脸,倒不像是一个初出茅庐的青年,而像是活了几千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