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的情形落入张耀明眼里,让他很不高兴,对于这个三个兄弟,张耀明最看不上眼的就是这个吴怀枫,这家伙功利心太强,而看情形兰兰象是喜欢上这家伙了,不行,得想办法阻止这件事才行,没等张耀明想出办法,兰兰便一脸欢喜的拉着张耀明为他介绍跟随她前来的一个身着表演彩衣长裙,长相极妖媚,身材也很好的中年女子:“哥哥,这是星月歌舞团的团长月媚,她想你谈谈关于你写得那个白雪公主营许买断问题,我还跟她说了你写了许多这样的话本,她很有兴趣的。”说到有兴趣的两个字时,兰兰的声音加大许多,这是示意张耀明漫天要价,张耀明哪会不知道,不过他刚才听到妹妹说这妖眉的中年女子是歌舞团长时,他马上想到利用歌舞剧来影响人们对妖兽的看法,至于兰兰的想法,张耀明选择性的忘记了。
而那月媚不愧是在外闯荡的老江湖,听兰兰介绍完后,马上朝张耀明提裙屈膝行了一个贵族礼:“月媚参见侯爷,侯爷真是大才,能创作出白雪公主这样的好话本,难怪年纪轻轻就封了侯爵……”
“娘的,这死女人还真能说,拍这么久的马屁,竟然没一句重复的。”张耀明看着眼前滔滔不绝的月媚,不由腹诽,而后出声打断对方的话语:“咳,咳,那个月团长,你是要和我谈那个白雪公主话本的事吧,行,我答应你,你出价便是,如果价钱合适,我还有另外几个话本卖给你。”
“那敢情好,张侯爷,我出十万金币买下这个话本,你说怎么样。”听到张耀明说还是其它话本,月媚很是心动,她的歌舞团从前可是大宛数一数二的歌舞团,但由于这些年没有好的话本演出,歌舞团便大不如以前,她为此到处托人写好的话本,但一直没能如愿,而今天兰兰为了省钱,将张耀明的写给妞妞看的白雪公主话本交给她,她一看便大为心动,马上找演员排演,而演出的效果更是让她喜上眉梢,便想着买下这个话本,她想凭这个话本,星月歌舞团定会成大宛,不,是全天下数得着的歌舞团,那样也算是对得起父辈传下的这点事业了,不过,这些年星月事业不顺,这几年都是入不敷出,团里老本已吃得差不多了,这十万金币是她咬着牙说出来的,说出这个数字时,她心里想着是不是要牺牲一下色相,找几个冤大头弄些钱凑足十万金币,张耀明见月媚脸上患得患失的神情,微微一笑,道:“月团长,这样吧,我收你一万金币,另外我还送你两个话本,不过,我有条件……”他话说到这里,顿了下,因为兰兰靠到他耳边小声嘀咕表示反对,而月媚闻听不由大奇,这年青的侯爷居然主动降价,还说免费送两个话本给自己,这是何道理,难不成他也看上自己了,说实话,月媚不是没打过这个主意的,但她看到张耀明的身旁的冷紫韵和萧疏影,便打消了这个念头,面对两女绝色容光,她是有自知之明的,现在张耀明主动降价,让她的这个心思不禁又活络起来,说不定这个侯爷就好熟女这一口呢,伴上这个才华横溢的年少权贵比那些半死老头子不知好上多少倍……,她的小心思张耀明并不清楚,他将兰兰的抗议顶回去后,只顾说自已说下去:“条件就是,你们星月不能光在大宛演出,而是要跨出国门到处演出,这就跟你说吧,有要有人聚集的地方,你们星月就得去,而不跟现在一样受人邀请才会演出,如果你能答应这个条件,我不但将这两个剧本给你,以后还会有很多合作机会,你看如何。”
“好,我答应了,那侯爷,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写契书了。”月媚闻听微微有些失落,但她还是马上答应,这个条件对星月来说并不算条件,她本就打算凭白雪公主这个话将星月推向天下,当然要答应下来。
张耀明点点头,不管身旁气鼓鼓的兰兰,对若有所悟的冷紫韵道:“紫韵,你去我房间将那白蛇传的话本拿过来。另外我改编的那本西游记也拿过来”
“原来那西游记也是出自你手,侯爷你真是……”月媚一脸震惊的看了一眼应声离去的冷紫韵,找不出合适的词汇来形容张耀明的
“大才”了,这本西游记早已闻名天下,她和好多歌舞团都想将这个话本搬上舞台,但由于怎么都找不到作者,只好做作罢,想不到这个眼前俊秀少年竟然就是那西游记的作者,这要传出去,估计侯爵府会被那些歌舞团的人挤破的,自己真是命好,这下子月星不火都不容易了,月眉兴奋之余,很是羡慕萧疏影和冷紫韵,居然能和才华惊人的少年成为爱侣,要是自己有这个福分就好了,在她胡思乱想中,冷紫韵将两个话本交到她手上,月媚止住绯念,拿过那白蛇传话本,翻了几本,便被话本中的剧情所吸引,良久,她合上话本,激动不已,马上将两本话本塞进高耸的胸口,生怕张耀明反悔,当即和一脸不高兴的兰兰写下契书,而后有些疯颠的笑着离去,冷紫韵看了犹自在生气的兰兰一眼,对张耀明小声道:“耀明,你是想让人类对妖兽消除敌意吗,只是妖兽那边会理解吗。这可不是单方面能改变的事。”
“紫韵你就是聪明,一下子就看穿我的用意了,你的担心也是对的,我为什么还这样做,以后你会知道的,现在嘛,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张耀明笑着夸奖了冷紫韵一句,然后悠然道,萧若雪听后,嘴一撇,哼了声道:“哼,又在卖弄智者的心智了,好了不起么,小影,紫韵我们不要理他,去出看那个白雪主公的演出去。”说完,不由分说拉起两女就走,张耀明没法子,只好也跟着几女出帐篷看演出去了……冬日的雪月城郊荒原,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刺骨的寒风裹挟着冰冷坚硬的雪粒子在铅灰色的苍穹下肆意谑打着大地,往年这个时节,这里人烟稀少,就是有几个为生计赶路的人也多是坐在浮空车里,缩着脖,烤着火,畏惧的看着车窗外寒风掀起的雪雾,而今日却是大为不同,成群结队的修行者急冲冲的掠过茫茫雪原,朝远处一个冲天而起隐带红光的巨大烟柱赶去,他们个个面带惶恐,全然不顾脸被漫天飞舞的雪粒打得生疼,还不时有斗皇振动斗翼低空掠过,他们表情与地面上赶路的修行者都是一样的,一个过路的商人奇怪看着远处的烟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不敢向这些修行者打听,只是驱动浮空车跟着他们身影前行,想一探究竟,他跟着一伙修行者走了一段路后,愕然发现,和他抱一样想法的商人不在少数,于是,这些商人汇合到一起跟着愈发庞大的修行者队伍,继续前进,么约行进二个钟后,他们感到空气中寒意大减,甚至有阵阵热气迎面扑来,地上的积雪大片大片的在溶化,空中四处飘荡的五颜六色的光斑在阴暗的天空中分外耀眼,这让那些商人有些害怕,均不敢再跟着那些修行者了,纷纷驱车上了不远处的一个高坡,在那高坡上,他们看到了此生难忘的景象,在离他们所在高坡不远处,烟柱下一个方圆近十哩的火浆湖呈在他们眼前,湖内冒着浓烟的岩浆翻滚不休,在靠近洞穴七八哩处的积雪化尽的地面在岩浆红光下发出淡淡萤光,诺大的地面成了一块有个黑洞的琉璃镜面,这是怎么形成的?
目瞪口呆之余,一个商行壮着胆子拉着一个看上去比较和善的年长修行者询问:“这位大哥,这里发生什么事了,这里怎么会弄出一个这么大的火浆坑来?”那年长修行者看了商人一眼,眯了眯眼,指着那个洞穴面带恐惧之色,对围上的来商人道:“你们都是外乡人吧,告诉你们,那个洞穴原来是这里一个不小的地方势力陈家庄所在地,他们定是触怒了那个卢信良,被他身后的斗圣灭了门,全庄上下近三十万人被圣级斗技化成飞灰,他娘的,这陈家庄真是不知死活,明知道天兵的下场还要去惹那不知身在何处的卢信良做什么,你们看到没,这些赶到这里的修行者除了谢家堡那几个外,都被吓了个半死。估计各大世家马上就会约束自家子弟,不让他们在外乱来了,以防那些个不开眼的家伙惹到卢信良,那眼前这个火浆湖就是他们家族的下场。还是谢家堡命好居然和隐门搭上关系,现如今别说是新月国,就那几个大帝国也不敢动谢家堡。”年长修行者说着话,羡慕的眼神飘向离他们不远处的几个年青修行者,那几个年青人便是谢春雷,谢长杰,谢浪和孙子明还有柳莺春和月狐宛,谢春雷知道很多人在关注他们,但他并不在意,而皱着眉头对吵着要去找张耀明的柳莺春道:“小师妹,别说我们不知道师尊在哪,就是知道也不能去找,师尊临走时,交待我和杰叔,要我们至少在三年内不能去找他,哪怕知道他在哪,也不能去找他。”
“为什么,大师兄,你不是在骗我吧?”柳莺春嘟着嘴,很不相信的看着谢春雷,谢长杰忙道:“莺春,小良临走确实是这么跟我们说的,原因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你要耐心点。”
“小师妹,你想当我们师娘,就要听我们相劝,不然,这变数就大了。”孙子明在一旁笑道。
还是孙子明这话句管用,那柳莺春立马不哼声了,让她身旁的月狐宛好笑之余感到一阵失落,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谢浪开口道:“小雷,这陈家庄好端端的怎么会去惹小良,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名堂,好象成运也外出了,是否跟这个陈家庄被灭有关?”
“阿浪,你问小雷也没用,他也不知道的,这些事不是我们小小谢家堡能过问的。”没等谢雷回话,谢宣武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几人回头一看,因晋升斗皇而变得年青的谢宣武带着谢千周和谢涛走到他们身边,几人忙向谢宣武行礼问好,谢宣武扶起众人,一脸感慨的看着火浆湖,嘴里自言自语:“我本想亲手报仇,想不到又是小良帮我出这口气,我谢家欠他的几辈子都还不清哪。”说完狠狠瞪一眼脸上恐惧和羞愧混杂的谢涛,低声怒斥道:“畜牲看到了吗,若是小良记仇的话,谢家堡不会比这好到哪里去。”
“哼,小良真要是心眼小一点,你这畜牲早就化灰了,唉,也不知小良在什么地方,要是小山和笑笑能找到他有就好了。”谢千周也是朝谢涛发泄无名之火,老家伙只要一想到这人头猪脑的后辈将张耀明逼走,就气不打一处,见他一次面就骂他一次,弄得谢涛天天躲着这谢千周。
谢浪却是懒得理会这个哥哥,将头扭向一边,打量着那些围观的修行者,谢春雷也只是和父亲淡淡的打了个招呼,就不再理他了,而谢长杰见谢涛狼狈的样子有些不忍心,忙叉开话题:“大长老,我们都来得晚了,从现场情形来看,估计是灭掉天兵的那个白衣斗圣出的手,但不知道陈家庄怎么会不知死活的去惹小良?我想在场这些修行者也是不知原因的。”谢宣武点点头,扫了一眼越聚越多的各路修行者,道:“小杰,这些无关紧要,关键的是,陈家庄被灭,留下的势力空白,要有人填补,这些你和春雷去做。我想不会有人敢和我们谢家堡抢的。”
“大长老,我抓紧时间处理的。”谢长杰道,他心下明白,陈家庄被灭后,雪月城这一带不再有势力敢与谢家堡为敌了。
从这些修行者看谢春雷他们的畏惧眼神就可以得知了。谢春雷他们对这种万众睹目的情形很不适合,说了一会儿话,便飘然离去。
其实,谢长杰刚才所说没人知道所谓的白衣斗圣为什么要灭掉陈庄家是不准确的,在围观人群里有一个人不但知道原因,而且还在附近观看那白衣斗圣用圣级斗技灭掉陈家庄的全过程,这个人便是那花姓隐门的艳丽少妇花艳芳,她将花归农送回后,便在这陈家庄附近隐藏下来,想看看是否真如田勇所估计得那样,白衣斗圣会灭掉陈家庄,她本是抱着守株待兔的心态,并没指真能如愿,不想在等两天后,便真得让她看到终身难忘的情景,那个宛如天神的白衣老者,随着一阵空间波动,突然出现在陈家庄上空,那庞大无匹的精神威压让她的高阶斗宗修为如狂风下的一片落叶,身不由已的在空中四处飘荡,这是斗帝,而不什么斗圣,她在惊恐中证实了自己从前的猜想,在接下来的圣级斗技攻击中,她几乎被那末日景色吓疯了,以至于呆呆的在雪地里坐到天亮,也想不起自己这一晚上想了些什么,直到一些修行者的到来,才让她恢复神识,她无心在这里逗留,而是转身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