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队长大春他们的来意很简单,就是告知下算是友军的二马山,他们要暂时离开涞源,希望二马山能在在需要帮助的时候,出出手帮助帮助新的一拨白石山游击队。
小乐只是笑笑,她并没有给出一定会去帮助的承诺,但也没有当面去拒绝人家,只是借着二当家韩其和三当家柳云彪还有郭叔不在山上,她做不了主,推塘过去。
根哥对小乐的做法很是赞同,他先前还担心小乐会一口应承,虽然双方是有过良好的合作,但并不代表着二马山一定要和白石山绑在一起,倒底他们的前身是国军,还是有些看不起“泥腿子”出身的共产党游击队。
“队长,我怎么感觉这个小乐是在敷衍咱们呀?好像我们上赶着来求他们似的。”从二马山下来,大春有些不满,对着伍队长发着牢骚。
“他本来就是在敷衍咱们,不过好像郭当家他们真的不在山上。”伍队长倒是没什么怨气,还替着人家说话。
“队长,咱们和他们打交道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上二马山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有个情况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没?”大春像是发现西洋景一般,神秘兮兮地说道。
“你是说这个小乐坐到了中间的那把大椅子上么?”伍队长笑了笑。
“你也发现了?”大春还以为只他发现了这件事情:“咱们来过几次,二马山上的那张大椅可从来没人坐过,就是那个郭叔也都只是坐在下面,可是这个小乐,他竟然坐到了那张属于大当家的椅子上。”
“你想说什么?”伍队长有心想考验下大春,毕竟他马上就要跟着大部队走了,白石山游击队是要交到大春手上。
“我看那个小乐并不是心血来潮,才坐上那个位置的,极有可能他就是二马山的大当家。”大春说完这句话后,就看向了伍队长,想从伍队长嘴里听到他对自己这番分析的判断。
“你继续说呀。”伍队长并没有发表他的看法,反而停住了脚步,认真地看瞧着大春。
“这个小乐,他明明就是大当家,偏偏还把咱们的请求推脱给其他人,我看他就是不想和咱们扯到一起。我可是听说过,他们二马山的人,从来都是看不起咱们白石山游击队。嫌咱们武器装备太差,嫌咱们太穷。”大春继续还在发着牢骚。
“你能看到这一点,说明着你真的成长了。”伍队长微微笑了一下,对于大春能看到并发觉小乐的用意,他很是满意,原本对于把白石山游击队后续发展交给他,伍队长还有些顾虑,现在他倒是可以真的放下心来。
“人家都看不起咱们了,咱也没必要上架着腆着脸来巴结,队长,咱们快点回去吧,兄弟们都在等碰上你,谭书记和石团长那边也在等着呢。”显然今天在二马山上受到的冷遇,让大春非常的不爽。
“大春,很多事情你并不只能只看表面。”伍队长决定在这给他上一课,马上就在去到根据地,一段时间里整个涞源地区,党的武装力量就靠着大春了,如果他真的像现在一样义气用事,那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如果大春再跟在自己身边一两年,他肯定会成为一个优秀的指挥员,可现在,他虽然成长了,但是他看问题和处理事情还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换句话来说,他还没有完全把自己放到队长这个职务上去看待问题。
“二马山他们不是一般的土匪,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的前身应该是一支军队,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落草到二马山,从他们几乎不骚扰百姓,只打鬼子和伪军上就能看出来。如果他们真如我所料的那样,是不愿撤退的一支国军,那就很好地能解释为什么他们不愿意和我们走得太近的原因。”
“谭书记在给我们开会和上课的时候,常常会说,我们党的原则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那像二马山这样的抗日武装咱们怎么能视而不见呢?而且,你要记住,咱们还欠着他们一份天大的人情,说不定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契机,将来把他们纳入咱们的队伍中了,那岂不是要比怨责他们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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涞源城里的动静很大,冢田的做法和前任有很大不同,他像是不怕让城中的探子知道一般,不仅明着抓壮丁,而且出兵的迹象非常明显,一时间鬼子即将下乡清剿扫荡的消息飞快地就传遍了四乡八镇。
涞源伪军大队长钱二宝很不理解冢田的做法,可又不敢违抗冢田的命令,只是在营地里背后恶骂着冢田蠢蛋一个。
“大哥,这说是新来的鬼子头是不是傻啊,这样大张旗鼓还扫荡个屁哦,不光白石山游击队的人早跑山里了,恐怕那些老百姓都会踊着躲起来了。”钱二宝最忠实的走狗颜光头在一旁也发着牢骚。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这个冢田是不是真的是蠢蛋一个。他带着鬼子兵疯也就算了,害的劳资和弟兄们也要跟着受累。”上次碉楼那损失了一个排的装备,他还没敢往上报,好在上一任鬼子头涩谷被调走了,让他有侥幸逃过了一次惩罚。
“有个事,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大哥你。”骂过冢田发过牢骚以后,颜光头吞吞吐吐地说了句话。
“什么事还要瞒着我呀?”钱二宝白了他一眼。
“咱们有个兄弟回了趟家,回来后告诉了我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让您知道。”
涞源伪军里本地人不多,但是也还是有着些个在伪军里混口饭吃的家伙。
“有话就说,有屁快放。”钱二宝就烦话说一半,偏偏这颜光头就爱瞻前顾后,为了他这个毛病,钱二宝没少训斥他。
“是这样的,大哥,那个弟兄回家的时候,在他家不远的一处林子里发现了一部被人抛弃的三轮摩托。”
“三轮摩托?还是被扔掉的?”钱二宝疑问道。
“是的,大哥。”颜光头回答道:“这很奇怪,听那兄弟说被扔掉的那辆车还是完好的,车斗上还插着一面皇军的小旗帜,确认肯定是皇军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