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也不是吃素的,眼见李泰不领情,将头扭到身侧不满的瞪了李泰一眼后反驳道:
“三哥这话从何说起,稚奴我尽管年幼,但做事尚有分寸,又哪会给三哥添乱呢?”
李泰经过前几次上过李治的当,因此心中对李治早有了提防之心,现在可不吃李治这套,瞥了他一眼笑道:
“省省吧,就你那点小心思,糊弄下程怀亮那小子还行,想糊弄我,你还是多读几年书吧。”
李治也不想与李泰继续拌嘴,说话间正想起今夜还有一场宴会,心中就是一阵后怕。
毕竟现在不算是太富裕,今晚前来的赴宴的人数虽然不是太多,但都是在这种层次上的,花销自然是小不了。
想到此仇后,李治顿时就觉得肉疼,自己此时手中的钱财并不是太多,甚至是还不够用呢。
这下可好,过了今夜,也不知自己又得穷上多久,尽管如此,但自己也不可能动用国库中的,到时候自己或许又得被啃掉一块肉也说不一定呢,忙问道:
“嘿嘿,三哥,今天会有多少人前来赴宴啊?”
李泰不知李治此刻的想法,眼见李治如此问道,心头虽有疑惑,但也没有细问这是为何。
只见他低头在心底思量了片刻后头也不抬的答道:
“你此次开府完全是特例,碍于礼数上的越逾,因此,我只有以魏王府的名义邀请宾客,人数应该不会太多吧,一两百人而已,当然,多出一点也在意料之中。”
正说话间,李泰眉间一拧,似乎想起了什么,目光疑惑的神色瞥了眼李治,一本正经的问道:
“怎么,你还担心再有一次上回的事?”
李治听闻李泰如此说道,也不由得想起了上次在侯府中与江东魏家人周旋的那一幕,心头不由得暗道:
上次,是前去赴宴,现在嘛,是我自己开府,理应不会发生上一次的情况才对。
更何况,这次自己拥有自己的卫士,实在不行,就让刘仁愿他们给暴揍一顿,震慑一下那些人倒也好,省得自己心烦。
想到此处后,心中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随后摇头辩解道:
“才不是呢,我只是在担心,以你的名义邀请的啊,这不太好吧。”
李泰忽闻李治此言,神色间顿时变得有些古怪,嘴角随即露出讥笑之色,意味深长道:
“稚奴啊,做人要先学会满足,实在不行,现在可以去城中打听打听,谁会卖你面子···”
李治闻言顿时就是一愣,显然是没想到李泰会如此说道。尽管李泰此言有些不太恰当,但李治细想起来,也好像就是这么回事。
要不然,怎么自己就这么多事呢,估计是在宫中待久了,人们都快把自己给忘记了,瞥了瞥嘴轻声嘟囔道:
“我可是晋王,面子应该不算小吧!”
对于李治此言,李泰完全就没有放在心上,甚至是有些不屑。
心中不禁暗道:一个尚未成年的晋王,又能做出什么值得关注的呢。
在李泰心头暗道之际,殊不知,如今的自己也尚未成年,更别说及冠之礼,尽管已经搬出了宫内。
但不管怎么说,倒是比起眼下的李治还要好上几倍不止,谁让自己已有了参加朝会的资格了呢。
将心头的这些杂念甩出,这才将目光看向身旁的李治,撇嘴道:
“被别人追着满街揍,被别人欺负,甚至不敢吭声的晋王。”
李治闻言心头直叫大骇,额头上顿时露出满脸的黑线,欲要反驳,但自己的便宜哥哥李泰说的倒也算是事实,自己就算是再能说会道,在事实面前又怎能辩解呢。
只见李治眼珠一转,似乎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连忙换了个话题回道:
“不是,我是问这场宴会,三哥你又要花费不少吧?”
李泰眼见李治的那一幅表情,心中正疑惑着呢,起初还以为李治又在打什么歪主意来着,毕竟在前几次中,李泰可算是早有领会。
眼看李治并不是在打着什么歪主意,李泰顿时松了口气,看向李治的神色中随即变得和蔼了不少。
只见李泰伸手轻轻拍了下李治的肩膀,随后便对他安保证道:
“这点小钱,对你三哥来说小意思,只要你以后给我乖乖的呆在府内,今后你的任何困难我都包了。”
听闻李泰将为今夜宴会的一切开销负责之后,李治一直紧绷着的神经随间放松了不少。
也没继续和李泰叫板,谁让热心肠的他已给自己的到来安排妥当了呢,看在这些天他忙里忙外的份上,听他一会倒也损失不了什么,想到此处后连忙点头答道:
“嗯嗯,以后,一定什么都听三哥的安排,你让我往东,稚奴我绝对不会往西的。”
眼见李治难得听自己的话一会,李泰的心情顿时大好,连忙开口问道:
“既然如此,那三哥那本的括地志,你说,该怎么处理?”
距离上次已有了半月之久,但李泰依旧不忘括地志一事,眼下自然是趁热打铁,要让李治帮自己一把了。
殊不知,另一人却在心底暗道:敢情是,让自己在他府内暂住,就是为了给他当免费苦力的啊,以后得到好处,也不见得你分我一点。
李治听闻自己的便宜三哥的李泰此言后,眼中十分不满,虽说但又不好拒绝,暗地里思量了片刻后,目光中顿时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故而露出一脸疑惑的神色,惊讶的问道:
“什么怎么办啊,那不是你自己要编撰的吗?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况且,小弟我年龄尚幼,说了有些不该说的话,三哥你就放过我吧。”
李泰闻言顿时一愣,显然是想到李治会如此回答,脸色随即就是阴晴不定的,过了好久这才叹气道:
“今夜,可算是花了足足将近万余钱,稚奴,你就忍心看着三哥我如此劳累吗?”
眼见李泰面露苦色,李治顿时有些无言了,但眸子中依旧闪过几丝不许,摇头答道:
“愕,你说的那事,今天好像不合适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