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去吧!”
钱德勒对肖舜指了指洞开的铁门,自己倒是没有任何要进去的意思。
见状,肖舜并没有太多的担忧,闲庭信步一般走进了铁门内。
房间内的灯光有些昏暗,仅有的一束灯光也只是照射在手术台的方位,其余的地方到处都被隐没在了黑暗之中。
就在手术台的左侧,一个满头引发的老妪正神色安详的坐在一张办公桌后面,她的背后是一排排的书架,书架上的书摆放的非常凌乱,比她的办公室都还要过犹不及。
老妪的面容无比苍白,配合着那西方人深邃的五官以及一声宽大的黑炮,看上去就如同欧洲中世纪的巫婆一般。
看到这里,肖舜也是微微有些吃惊,想不到那创办x研究院以及把持圣堂玫瑰的人,竟然会是这副模样。
正当他当量老妪之际,老妪微微一笑。
“地方有些乱,你随便坐吧。”
肖舜并没有客套,拿起手术台旁边的一张凳子,径直走到老妪对面坐下。
落座之后,他并咩有急着说话,而是拿出一根烟自顾自的点燃,漫步目的的四桌打量着周遭一切。
这里除了书非常多之外,奖杯奖状的数量也是异常的惊人,淡淡是那诺贝尔获奖书就不下三分,此刻被随意的丢弃在房间内的一角,要不是因为肖舜目力惊人的话,还不一定能够发现呢。
突然,老妪率先开口打破了房间内的沉默氛围。
“看到我的真容之后,你一定非常奇怪吧。”
闻言,肖舜调转目光看向对方,缓缓的点了点头:“不错,我原本以为真理博士在这么也应该是个面容姣好的女人,又或者是气度非凡的男人,却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是这样的一副模样。”
在来之前,他曾经无数次的幻想过真理博士的尊荣,但无论这么天马行空,他却也无法将那位强大的存在跟眼前的老妪联系在一起,因为这实力是太过令人匪夷所思了。
看着眼前这几乎快要入土为安的老妪,他简直是无法将对付对方和那强悍无比的最强三级强化人联系起来,就这样一副模样,如何能够将基因强化度提升到百分之九十五的?
得到了肖舜无比诚恳的回答,老妪淡淡一笑:“呵呵,倒是令你失望了啊!”
摇了摇头,肖舜满脸正色道:“我只是有些意外而已,失望倒还算不上,毕竟华夏有句古话,叫做人不可貌相。”
“这句话我觉得用在你身上的话,会比我贴切更多啊。”
老妪对于华夏文化也了解颇深,不然的话也不会拥有这样一口流利的中文了。
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进行过多的讨论,肖舜主动转移话题:“我有件事情很奇怪。”
老妪那昏黄的双眼内泛起了一抹笑意,擅自接过了话头:“你应该是找好奇我现在对你的态度吧?”
肖舜点头:“不错,毕竟你手下的四员大将被我打伤了三个打死一个,而且之前神殿的计划也是会与我手,按道理来说,你不应该那么心平气和的和我坐在这里聊华夏的文化的博大精深。”
闻言,老妪颇为无奈的苦笑了两声,旋即摊了摊。
“其实我也不想那样,但是我却根本没有任何的办法,你的实力远非我能够比拟,更是我有史以来见过最强大的一个人类,哦,这样说或许是不恰当的,因为你根本就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人类,你应该是华夏古文化中提到过的修真者吧!”
听到这里,肖舜微微一愣,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老妪。
见状,老妪睿智无比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着。
“年轻人,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虽然东方的古老国度无比神秘,但是在两千年华夏语我欧洲便通过丝绸之路紧密的联系在了一起,我们知晓你们的事情,倒也并不稀奇。”
肖舜突然笑了起来:“呵呵,原本我还以为能够对你掌握的技术也有所企图呢,看来你竟然也是打着同样的主意啊。”
老妪不置可否的说了句:“跟你这样的聪明人说话,倒是让我这个老太婆省了不少的精力啊!”
一把将手中的烟头掐灭,肖舜目光闪烁道:“不过你怎么确定我就会与你合作呢,虽然我并非是什么慈悲为怀之人,但却也不会那助纣为虐之人!”
x研究院有着什么样的企图,在来这里之前,他已经从钱德勒的只言片语中得出了一些结论,面对这样一个反人类的组织,他当然是不会有丝毫的好感。
老妪见他缅甸鄙夷之色的看着自己,不以为意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拥有那样的目的么?”
耸了耸肩膀,肖舜开门见山道:“我对你有什么样的目的并不感兴趣,但是却对你手里掌握的技术以及相关研究团队非常感兴趣。”
老妪丝毫不理会他的话,自顾自的说着。
“还真是一个不懂尊老爱幼的小家伙,现在的社会实在是太过混乱了,没有丝毫的规矩可言,到处都是战争和饥荒,人类的存亡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而我拥有者能过改善全人类生活方式的能力,前提是这些人必须都要先听从我的命令。”
听到这里,肖舜下意识的撇了撇嘴:“你根本就不是想要改善人类的生存环境,不过是想要为自己的掌控欲,营造一个可笑的借口而已。”
话落,老妪的脸色瞬间起了变化,一道道皱纹开始轻轻的颤动了起来,显然是动了真怒。
旋即,她喝问了肖舜一声:“你说什么?”
肖舜根本就不担心老妪的威胁,义正言辞的说着。
“你不必跟我在这里假惺惺的说冠冕堂皇的话,更不用去为自己的目的营造什么理由,人类的发展是什么样子,这不是人为的,一切都是发展的必然结果,一饮一啄皆由天定,天道纲常并非是人力能够扭转!”
“好一个发展结果,我十岁那年亲眼目睹父母兄妹被敌军在一颗大树下处决,就因为他们私自收藏元首的画像。”
“二十岁那年,远赴前线的丈夫被一个可笑的理由,被上司一枪射爆了脑袋。”
“三十岁那年,我那可怜的儿子彼得,被他那嫌贫爱富的妻子抛弃,投河自尽。”
……
老妪一桩桩一件件的诉说着自己的悲惨遭遇,仿佛她便是天底下最凄惨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