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雷而生的四道巨象,惊天动地,铁蹄踏在死亡领域,山川震颤,河流倒逆。
四象幻影重重,随之石破惊天的一声怒喝,古老的力量充沛于巨象体内,便见阵法边沿,再生巨象。威
猛之巨象,实力无边,宛如古来神者,力大无穷,所向披靡,那等气势,威震八方,睥睨众生。不
过尔尔,四象八卦,于阵法而生,催动阵法的是滚滚天雷,蕴藏于阵法内的力量是神王之力。
阵法之中似有神王的光影在指点天下,再看神王本体的所在处,负手而立,闭目抿唇。即
便如此,依旧难以掩盖神王的暴戾之气,与曾经的圣贤,全然不同。
南雪落仰头看了眼光影神王,只有近乎透明的光,身影比那巨象还要庞大。
再看神王时,南雪落是截然不同的心境。
轻歌与南雪落背对着背,面对四面八方踏步冲冲而至的巨象,她们坚定不移,毫不胆怯。
轻歌握着明王刀,穿梭于天雷巨象内,身子横飞,刀刃直冲,便见轻歌连人带刀,撕裂了巨象的躯体,在巨象毫无脏腑的体内横冲直撞。雷声四起,无数闪电于四面八方掠来,似密不透风的天罗地网,将轻歌束缚,再见天女散花般如刀似剑的电刃,铺天盖地,似要将轻歌粉碎于万雷穿心之中。“
师父”雄霸天惊恐地瞪大双眼,忧心忡忡。
再看夜倾城等人,目不转睛的盯着轻歌看。
那些天雷和电刃,过于骇然,若是寻常修炼者的躯体,只怕会在里面被电至灰烬。
阵法高空,神王的光影踏步于云巅,居高临下俯瞰着战争之景。望
着即将被雷电毁灭的轻歌,神王的唇角勾起了一抹诡异至极的笑容。
是了,神王以精神为媒介,掌控四象天雷阵,大多数的雷电,带着毁灭性的伤害直扑轻歌。
至于南雪落,他控制出的阵法力量,只是拖住南雪落罢了。南
雪落被巨象牵扯束缚,猛地抬头瞪视神王“你若伤她,我必斩你的狗头祭天”神
王的双眼无情冷漠,话语更甚残忍“阿落,不要闹了,与我回家吧。忘记眼前的血腥,我们一如从前,相敬如宾,再无纷争。”“
回家”南雪落仰起头,满面血腥,一身伤痕。华
服早已被刀刃撕裂无数道口子,唯有鲜血汩汩流出。
南雪落极力睁大的双眼里,滚烫的热泪源源不断流出。
她的眼眸里有着不可置信的震惊,还有着自嘲的苦涩笑意。许久,南雪落发出尖锐的笑声,笑罢,才嗓音沙哑开口“神王,我有家吗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怕是连那街边的狗都不如,这么多年,你知道我是如何熬过来的吗我甚至无数次的怀疑,我早已丧夫了。神王,放弃吧,我们,没有家了,你的妻子,可以是这天下任何一人,唯独不会死我。你知道吗我一想到我会留在你身旁,我便恶心,我甚至情愿去死。”南
雪落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利刃直插在神王的心脏上,让神王痛不欲生。
他的靠近,他的喜欢,让她如此厌恶
兴许,他早已忘了,那个花儿般美好的少女,在他一次次的残忍无情后,变得犹如一个怨妒的泼妇。
南雪落不顾神王,冲向轻歌。过
去的时间里,她做错了许多事,伤害了无辜的人。
如今,她要赎罪。尊
后留下的人,她要保护好。
嗤嗤
电丝发出骇然的响动声。南
雪落才靠近,便被雷电之力震飞,狼狈地摔倒在地。南
雪落抬起头,恐惧地望着轻歌的方向,伸出手,歇斯底里喊道“不”轻
歌于雷电光团里悬浮,面对四伏危机,似是在劫难逃,再无生的希望。阵
法内的人,全都冲向轻歌,前仆后继不要命般,然而俱被雷电风暴震出。神
王发力,雷电风暴酝酿于长空,阻隔了所有人。
他要这些人,亲眼看见,这个叫做夜轻歌的女子,被雷电燃为灰烬。神
王抬起的手,缓缓放下,宛如发号施令一般。当
此动作结束后,但见凝滞半空的刀刃,掠向轻歌,似呼啸而过的山风。
而雷电光网,包裹着轻歌,欲要分裂女子脆弱的娇躯。
夜倾城的双眼里充斥着恨意,柳烟儿遍体鳞伤拿起刀怒而叫喊,龙释天、帝云归义无反顾。叶
玄姬站在边缘处,泪水淌落而下,轻声自语“不不该是这样的东帝东帝”“
神王,你怎舍得,她是凤栖喜爱的姑娘啊。”南雪落怒道。
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厌恶神王。兴
许,这就是凤栖不爱神王的理由罢。可
惜,她没有凤栖当断就断的洒脱,拖了万年才发现神王的恶心。
以爱之名,束缚万年。
天穹,骤降大雪,南雪落的发,一瞬成白,瞳眸更是寒冰霜雪般的银色。方
狱见此一幕,蹙眉“这个模样好似雪女。”转
而,方狱走至神王本体旁,在神王耳边道“留下东帝一条命,来日大有用途。”神
王却是失了理智,只想着杀了夜轻歌。与
他羁绊万年的两个女子,却都为夜轻歌而战。
是的,神王深深嫉妒。方
狱蹙眉,眉目染上了怒气,却是来不及阻止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雷电即将分裂轻歌的躯体。
雷电将至,千钧一发,被光团包裹着的轻歌,闭眼许久。
刹那,双眸打开,似宝剑出鞘般凛冽,乃天地间最为锋锐的一道风轻
歌的眼底倒映出雷电画面,陡然间,雷电奔涌而至,轻歌嘴角绽入自信张扬的笑“
区区雷电之力,也配在我dōngzhōu叫嚣神王,你真是糊涂了”说
罢,轻歌放下明王刀,像是放弃了挣扎般,任由雷电贯穿躯体她
的豪言壮志,与她的行为,截然不符。
她要做什么她
在妥协等死吗没
有一个人,看得懂轻歌的操作。那
一瞬,只有雷电迷人双眼。
“东帝在做什么”天山宗主等人蹙眉不解。“
她是放弃挣扎了吗岂不是坐着等死”“
临死之前,放出嚣张气势,也不知该不该佩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