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大晚上的,上我这里是什么事。”范忠天不信,叶绍樊就这么馋一碗面。
“还记得传言中的那一群山匪吗?今天我的人又发现了他们的行踪。”
“传言一出,我就让人去追查了。萧凌领了命,说他要负责此事。他曾回禀我说山匪是谣言。这一个月过去了。也没有听说哪有商旅被劫。”范忠天不由严肃起来。
“我觉得从那群人的行动力来看,不像是普通的山匪。很可疑,您老最好多关注一下。”叶绍樊一边吃着面,一边提醒范忠天。
范忠天连夜派人去吧萧凌请了过来。
“都督,这么晚了找我来,可是有什么要事?”萧凌急匆匆的赶来,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好:“可是边关起了战事!”
范忠天连忙让他说下,说起了叶绍樊的顾虑。
“哎,我说什么事呢,小叶应该是遇上了张猛的人。”萧凌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这事我原想给你一个惊喜。您不是一直夸小叶手下的兵练的好吗。”
“张猛上回比试输了,他不甘心,想着下一回要赢过小叶。他也学着小叶做了什么特,特殊化训练,还有那个野外生存训练。我这有大半个月没见到张猛那小子了。”
“我原想着等有些成果才上报。谁知道还是让您先知道了。至于山匪的传闻,纯属是误会。一个樵夫上山砍柴,恰好碰上了张猛,张猛那长相说他是好人也没人信。传言就是这么来的。”
“我原想着,等着过一段时日谣言就散了。就没有特意再提起。”
萧凌最后一句话出来,三个人都不由笑了起来。
萧凌踏出范府,脸上的笑意就冷了下来。
“萧凌这话,您信?”叶绍樊总觉得不太对劲。
“这事你多长个心眼!你去确认一下。”范忠天有些不放心:“行了,吃饱喝足就滚吧!难道你还想睡我这啊!臭小子!”
管他是不是张猛的人,先教训一顿再说,叶绍樊想好了明日开始手下的人全都要开始接受急训。
回到自己的院子,陶秀正在对月饮酒,手里还拿着一把折扇研究着。
叶绍樊看清陶秀手里拿着的扇子,是一个美人画像,连忙伸手抢了回来:“你从哪里拿的!”
“你书房那个花瓶我不小心打破了,然后我就捡到了这个。”陶秀一脸好奇。
“是有怎么样。我让你借住在我家,可不是让你随意窥探我的隐私。”叶绍樊打开折扇,仔细看着扇子是否有破损。
“太无聊了,我就去书房找书看。”陶秀轻笑了一下,精致的面孔真是有几分魅惑人的气质:“这折扇不是出自大家手笔,这么宝贝,难道是画中人有什么不寻常之处?”
“是啊,老子的心上人。以后再敢碰这把扇子,老子就躲了你的狗爪。”叶绍樊半点也不羞于启齿。
“啧啧啧,什么人这么大的魅力,居然能让咱们叶少动了凡心。”陶秀顺手搭上叶绍樊的肩膀。
“好好说话,别勾肩搭背的。让人家误会,会坏了我的名声的。”叶绍樊想起了叶权那句男色,连忙把陶秀的手拍下。
陶秀顿时语塞。
“对了,你什么时候走啊,西宁陶家的书比我这的多,也比我这的珍贵。你什么时候回去啊!”叶绍樊开口轰人。
“哼,我原想着过两天就走的,我现在还就不走了。”陶秀不怒反笑,险些被这重色轻友的家伙气死。
那把扇子就是郑开宗在徐府所做,后来被赠予了陈媛。
陈媛做梦也没有想到叶绍樊居然把这把扇子给偷走了。
叶绍樊起了个大早,穿了一身银色直裰长袍,对着镜子不停的倒腾自己的头大。
“你今天吃错药了!”陶秀从没想过叶绍樊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他自恋的不是号称天生万人迷吗!
“老大,不是吃错药,今天是家人有约!”在一旁练字的叶权,插了句话。
“那姑娘?”
“不是,是那姑娘她爹,以后的岳父,可不就是家人。”
“可以啊,叶绍樊这速度惊人啊。这么快就登门入室了。”陶秀一脸惊奇,也给叶绍樊提了点意见。
“什么登门入室,八字还没一撇呢,你们少给我瞎嚷嚷。要是坏了人家的名声,我饶不了你们。”叶绍樊这话主要是冲着叶权说的,叶权口无遮拦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叶安走了进来,看见叶绍樊的样子也不由感叹:“老大,你今天很不一样啊!”
“桌上是我连夜写的急训计划。你让他们好好给我练!”叶绍樊从来没有因私废公,这次是头一回。
泰和县,青草巷,李家酒肆又恢复了往日的忙碌。
“爹,娘,我回来了。”李大山背着重重地包袱,远远的就打着招呼。
“大山,你可回来了。”赵春花连忙迎了上去:“都说咱们这附近有山匪,我可担心坏了,现在能平安回来可真是谢天谢地。我看来真如同冯镖头说的,山匪兴许只是传言。”
李大山脸上一僵,想到白老爷子一大早出现在时,身上满是血迹。
山匪或许不是传言。他们没遇见,不代表白老爷子没有遇见。
“白叔,您回来了!”李大状躬身向走在后面的白少池问好。
“恩。”白老爷子不怒自威,拉着马往自家宅子走去。
“大山。这次你们走了四个月,不是说这趟至少要半年吗?”李大壮有些担心,白少池发现陈媛没在家会有什么举动。
“我们把货押送到青州之后,师傅就不让再接镖了。我们是空手返程的。所以就早了一些回来。”李大山觉得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可是白老爷子不说,他也不敢问。
白老爷子想着在过一会儿就可以见到外孙女,脸上不由带着笑意。
“她不在家。”白家院子的对门,坐了一个瞎眼的老头。
白少池要叩门的手不由停住了。
“快两个月了,她回陈家去了。昨儿她回来了一趟,我看着她比往日更快活了一些!”
“你一个瞎子能看见什么!”白少池大怒手中的枪刺到瞎子耳边的墙上,只差半分瞎子就会被刺伤:“她走了,你怎么不传信给我!”
“我眼瞎可是心不瞎。你把她困在这里想做些什么?她该走自己的路。”老瞎子苦口婆心的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