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和西宁来往的商旅多,是以沿途的村庄里有不少的酒肆,客栈可以供过往的商客歇脚,吃饭。
中午日头实在太大了,选一个好一点的客栈歇歇脚吃顿好的,绝对是个明智的选择。
可是在山野小店
不到哪里去。
“这都是什么菜,谁吃得下。”徐娇看着桌前的菜,强忍着才没把菜都掀了。
徐媚向店家借了几个盘子,装了一些酱菜。
天热,路上肯定吃不好,她特意让厨房做了一些酱菜,用小坛子密封着不容易坏。
“母亲,这是大厨房周四家做的。您尝尝是不是那个味道。”徐媚的举动得到了徐大夫人的赞赏。
“时间仓促了一下,还不够味,不过出门在外,难为你想的周到!”徐大夫人这话顺带踩了徐娇一下。
陈家人热热闹闹的进了门。
正面打了个照面,两家人少不得寒暄一番。
小店桌椅不多,加上下人就有些不够用了。两家便一道用饭。
陈柏带着几个男子坐一桌,女子们也坐了一桌。
陈媛刚一落座,徐娇就哼得一声嫌弃的起身不吃了。
“真好,少个人坐着也不挤了。”陈媛笑着说到。
“嗯,是啊!”陈婧想到徐娇利用她,不由自主的找到了徐娇的对立面。
她可不是想帮陈媛哦。
徐娇刚要走出客栈的大门,听了更加生气,又重重的哼了一声。
“老板,你们家猪圈是不是没关好。怎么老能听见哼哼声!”小翠不喜欢那个徐娇,故意高声怼一句。
陈婧不由捂嘴笑起来,突然想起自己先前也是这么对陈媛,她们是不是也把她当成猪来着。
徐娇一看众人都朝她投来嘲笑的眼神,不由脚一跺跑到马车上去了。
梁启洲见徐娇什么东西都没吃,就用干净的碗装了两个大肉包子,追了出去。
坐在一旁低着头吃饭的冯莲儿,不由抬头看了一眼,随后用筷子捅着自己碗里肉包子。
“小孩子不懂事!这孩子在京城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回来凉州,许是不习惯。”徐二夫人纵然疼爱徐娇,可是此时也不免觉得尴尬。
无人接话,徐二夫人觉得万分尴尬。
“娇娇,你什么都没吃身体会受不住的,这个包子其实味道还不错。你吃一点。”
梁启洲隔着马车的帘子,关心着徐娇。
两人如今已经换了庚帖,他应该对她更好一些。
徐娇正心情不好,看到梁启洲心里更加恼怒,她想骂人,却硬生生的忍住了。
母亲说的对,同梁启洲定亲,婚期还可以拖到明年。远在在京城里舅才有时间,帮她把同叶国公家公子亲事订下来。
若是她一味反对。保不齐祖母突然心疼她,把这门亲事作罢了,这还不要紧。
万一焦氏在舅母把事情办好之前,又怂恿祖母给她说另一门亲事,到时候,新的婚事就不见得能拖到明年了。
几番思量,徐娇面上还是难掩厌恶之情,好在隔着帘子看不出什么。
“那就多谢表哥了。表哥也快去用点吃的吧。”徐娇将手伸出帘子外接过梁启洲的碗。
这是徐娇头一次关心他,梁启洲心中雀跃:“好!表妹,你也记得要吃啊!”
徐娇见梁启洲走了,嫌弃的将碗放到了马车的角落。忍不住的拿帕子擦手,最后连帕子也不要了。
中午时分,马车实在闷热。徐娇实在热的受不了,就下了马车。
“金环,这个死丫头,就知道吃,也不知道来给我打个扇子。回去了就让母亲把她发卖了。”徐娇一面拿团扇扇风,一面骂着。
这次出门,徐娇原来打算带玉环和木环两个丫头出门的。谁知道临出门了木环肚子疼。这才只好带了金环出门。
咚咚咚,咯吱咯吱!
这是什么声音?
好像是从那架破马车里传出来的。
徐娇好奇的靠近马车。马车突然停了动静。
一个男子飞快的掀起帘子,跑了出来。
把徐娇吓了一跳。
随后又有一个男子从马车里出来,一面扎着裤腰带。
徐娇顿时红了脸,往日听说过有些人有龙阳癖。却没想到今日居然撞上了。
“看什么看!”男子凶神恶煞的吼着。手上扎好自己的裤腰带。
徐娇吓得连忙转身回客栈里。
“呼,差点给尿憋死。要是让人知道了,我还怎么混啊!”陶秀解手后,一脸惬意。
去客栈里吃饭?
还是算了吧,他老老实实的拿两个馒头在马车里吃好了,看在他这么老实的份上,希望叶权叶安下午不要再把他捆起来了。
徐娇慌不择路险些撞到人。抬头一看,有些眼熟:“赵修,赵公子?”
“我不是!”陶秀连忙捂着脸!
“真的是你啊!赵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赵修啊!京城有名的才子,广平侯家的公子。最重要的是他还未娶亲。
大半年前,赵修突然从京城销声匿迹。让好多姑娘垂泪许久。
真想不到他会在这里。
看到赵修,就不得不让人想到另一个人:叶国公家的公子叶梓晨。这两个人向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但凡能看见赵修的地方,总能找到叶梓晨。
直到三年前,叶梓晨被圣上打发出京城历练。才见不到这样的情形。
京城众人不免好奇,一个不学无术,一个才高八斗,他们两个是怎么当朋友的?
想到刚刚那马车的情形!
莫非,两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那,那她还怎么嫁叶梓晨!
徐娇脑补种种情形,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徐小姐,我这次出来是四处游历,并不想让人知道我的身份。所以还请徐小姐为我保密!”陶秀摆出自认为最迷人的笑容。
记性好。但凡见过吗的人,赵修,不,陶秀总能轻而易举的认出来。
姑娘们,难免觉赵修对自己有意思,因此芳心暗许!
徐娇苍白着脸,点点头:“赵公子放心,我一定会替你保密。只是有一事想请教赵公子。”
“请说!”
“叶公子是不是也在此地?”徐娇既希望叶梓晨在此地,又不希望他在此地,内心真是万分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