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早上的比试,下午整个西宁城都在讨论这场才女之间的比赛。
甚至还有人开盘,让人下注比谁赢了。西宁城内,最大的酒楼鸿运可下注。
西宁是陶知烟主场不说,陶家的学名更是西宁人的骄傲。
鸿运酒楼内。
“什么凉州才女,简直贻笑大方了,不通音律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棋不过是玩物丧志罢了。还有那什么硬笔书法,陶老心善不想让小姑娘输的太难看罢了。”西宁学子口出狂言,大声诋毁陈媛。“这场赌局有什么可犹豫的,我赌押一百两银子赌陶小姐赢。”
今天的比试看似平局,其实陈媛还是稍逊一筹。
十两算为一注,陶知烟的押注已经高达一千多注了。一比一点五的赔率。而陈媛身上的投注不过十注罢了,一比十的赔率。
“一千两,我押陈小姐赢!”叶权掏出银票拍在了酒楼掌柜的面前。
叶权的大嗓门顿时让热闹的鸿运酒楼陷入一片安静。
“这位爷,您可想清楚了。这下盘无悔啊。您要不要少押点?”掌柜有心提醒。
“不用了,一千两全押了。”叶权拿了赌票,转头朝刚刚诋毁陈媛的人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叶权回到酒桌旁,拿着酒壶一饮而尽。
“你哪来这么多银子?”叶安不解。
算上军饷和老大平时赏的,叶权也不可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银子。
“是老大给的,他说了,万一陶公子不肯帮着挡桃花,就把这钱全换成铜板压死他!”叶权太生气了,他老大看中的人能差吗!
“那你这是在干什么!”叶安夜有些郁闷,老大为什么把钱交给叶权管,而不是交给叶安管。
事实证明,叶绍樊看人挺准的。陶秀敢撬墙角。叶权就敢把他捆了。陶秀镇敢拿钱不办事。叶权就真能把他砸了。
叶安到底还是太守规矩了一些。
“哼,要是老大在,一定也会把这赌注拉平。”叶权觉得自己是最懂叶绍樊的人。
“可是,你这一千两银子,还不够人家陶小姐的零头呢!”叶安善意的提醒:“一千两只有一百注。”
叶权傻眼了,他以为一千两是一千注。
果然只见掌柜的在陈媛的名字下多挂了一个一百字样的木牌。
呵呵,加上这一千两的赌注,还真是不够看。
“那怎么办?”叶权横了心:“我去要回来?”
“算了吧!你去要回来是想丢陈小姐的脸,还是丢老大的脸?”叶安不由的摇摇头。
叶权顿时焉了。
“哼,掌柜的,人家人傻钱多,你何必好心。指不定是陈小姐看看自己的盘面不好看,这才让下人来下个注的吧。”西宁学子调侃几句。
“哼,这盘面确实不够好看。掌柜的,一万两银子,押我姐姐赢!”陈峥一走进客栈就听到了这刺耳的声音。手中十张一千两面额的银票就拍在了柜台上。
酒楼再次陷入了安静。
“你姐姐?”掌柜错愕。
“陈家大小姐,陈媛。”
“呦,差点忘了,这陈家是凉州有名的大富商。这陈大小姐的才女之名不会是是用钱砸出来的吧!”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男子走进鸿运酒楼。
陆如深,陆家长子也是这鸿运酒楼的少东家。
陆家可是西宁城内有名的富商。听说这位陆公子爱慕陶小姐。而今日这个赌局就是陆公子做庄。
“你!我姐姐的本事多着呢!”陈峥不由气恼。
“掌柜的,把陈小姐的赔比改为一比二十。”陆如深挑衅的看了陈峥一眼。
陈峥势弱只能留下一句:“咱们走着瞧!”
“太气人了!”陈峥怒气冲冲的回了桑榆胡同。却看见自家老爹沉着脸:“爹你再让老李支点钱给我。我一定要赢了那个姓陆的小白脸”
陈柏拿着竹条就抽到陈峥的手心:“你还敢支银子。你这个败家子!”
陈柏听说有人开了赌局,他向来不喜欢这些,可是为了表示支持女儿,他让陈峥去找账房先生支一百两为赌注。
“不是你说的。给姐姐挣点脸面,让我去下注的吗?”陈峥觉得自己万分冤枉。明明是老子发话了他才办事的。
“我是让你支一万两吗?我是让你下一百两银子!”陈柏气的三魂升天了。
陈峥哪知道老头子伸出一个手指是一百两的意思。他没让账房调个十万两银子就不错了。
陈峥东躲西藏躲着陈柏的竹条。
“一百两,连人家陶小姐的零头都不够。一个外人为了姐姐都能好爽的下注了一千两。咱们自己人不下个一万两,怎么好意思?反正我相信姐姐一定会赢!”
“你还敢顶嘴。小赌怡情,大赌乱性,你懂个屁!”今天这事着实把陈柏气死了,连粗话都骂出来了。
这哪里是赢不赢的事情,分明是孩子花钱大手大脚不知道收敛的问题!
“好了,好了,都已经下注了再生气有什么用!”江凌雪上前将陈峥护在身后。
“我去看看姐姐画的怎么样了。”陈峥连忙借机跑了。
“慈母多败儿!”陈柏狠狠地瞪了江凌雪一眼。
“是是是,老爷说的对!”江凌雪也没把这事当成一回事,将陈柏手中的竹条拿了下来。
“老爷,夫人,有一群人带着家伙堵上门来了,说是来收宅子的!”下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回禀。
收宅子?
陈柏和江凌雪都一头雾水。
“这个宅子的房契地契,嘉华都交给我了,我看过了没有什么问题!”江凌雪自认一定不会看错。
“出去看看再说!”陈柏领了人出去。
打开院门,只见一群凶神恶煞的大汉拿着棍棒。
为首的一个男子已经鼻青脸肿,嘴里的门牙还掉了一颗,子说话就漏风:“你们是江嘉华那小子的什么人?”
“在下陈柏,是江嘉华的父亲。诸位这次前来有何贵干?”陈柏见这些人来着不善,背在身后的手就朝江凌雪挥了挥。
江凌雪连忙躲了回去,让家里的下人备好家伙在门口等着。以防陈柏被人伤着。与此同时还从后门领着人去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