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阿么在畅想着自己左手一个曾孙右手一个曾孙,背上还背着一个曾孙的美好场景时,方致远就把他们送到了家门口。刘阿么心疼方致远,硬留着他吃饭,方致远就在刘庄吃了早饭,早早的回去了。毕竟陈阿么和陈砚家的是客人,哪有客人在主人不招呼的。再说,他们也恐怕照顾不过来自己舅么和小表弟。
回去的时候,方曾已经回来了,正在卖力的洗尿布呢。方致远看着自己舅舅洗尿布,想想认命的去帮忙了。方曾忙阻止道:“虎,不用,就这么点尿布,舅舅几就洗好了。你今天起的早,昨天又累着了,赶紧回屋歇歇。呆会烧的鸡汤你也喝些,好好补补,别想着自己身骨强不当回事,你还在长身体呢。”
陈阿么听着也说道:“是啊,虎,你家舅舅说的对。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别光顾着干活。去歇歇脚,呆会等你弟弟醒了,带你去看看你弟弟。大毛他们几个正好和大壮小壮去玩了,趁着这会家里清静,你睡个回笼觉,不然,等他们回来,你得吵得头疼。”
方致远也确实有些困了,就没推辞,进屋去睡了一觉。
林诚家的带着两个儿郎来看了陈墨和孩,留了两只老母鸡和四十个鸡蛋,陈阿么留饭,他们硬是走了,没肯在这吃,说是等洗三那天再好好地吃一顿,现在方家忙,也不差这个是时候添乱。
送走了林诚家的,村里陆续和方曾交好的人家都来了,家里的鸡蛋和老母鸡很快就堆了一堆。陈阿么对着来人都是客气周到,宾主尽欢,而从那个时候起,村里的人再也说陈墨家姿态高了。
陈墨一觉醒来都到中午了,他没奶水,孩喝的是方曾早就准备好的羊奶和牛奶。所以,他睡觉是没人吵的,昨天生孩力气使得差不多了,晚上还和方曾说了一会话,今天才睡的这么沉这么晚。
他在做月,陈阿么早早的就炖了鸡汤,看着他醒了就端进来。可惜,陈墨没生孩前胃口挺不错的,生了孩反而挑起食来,看着油腻腻的鸡汤,顿时就没了胃口,把陈阿么急的不行。
做月可马虎不得,不然,要是落病根只会苦的只会是哥儿自己。可陈墨就是吃不去,这也是逼不得的,陈阿么倒是想硬灌,可陈墨压着吃了两口就吐了。把陈阿么吓了一跳,就不敢压着他吃了。
方曾知道了也急,他可是知道哥儿做月的重要性,旁人家的哥儿做月是不够吃,可自己家的却是吃不,这不是要他的命,急煞他了。方致远听了也忧心,毕竟陈墨待他一直不错,要是陈墨真落病根,苦的可是他舅舅和弟弟。
最后,还是来看陈墨的刘阿么想了个法,不炖鸡鸭鱼肉,只熬了白粥,给陈墨喝些米汤。陈墨喝着才压住了恶心,之后,刘阿么再烧了糖水鸡蛋,陈墨也吃了两个鸡蛋喝了些糖水,脸色才好看了些。
陈阿么对着刘阿么千恩万谢,第二天照着给陈墨做白粥米汤,鸡蛋糖水。吃了两天后,陈墨才有了食欲,鸡汤也能喝上一碗,鸡肉也能嚼上两块,把方曾和陈阿么喜的和什么似得。
洗三那天方家来了不少人,方曾来是要大办的,可陈捕头却说孩小不能大操大办的张扬,这不是福气。说就家里人聚聚,等孩满月的时候再好好的热闹了一。
岳丈开口,方曾哪有不遵从的道理。他没个正经长辈,所以,对着陈阿么和陈捕头很是敬重,两个人都是为着他孩好,他们说的话,方曾一般都不会不答应。
不过,就是这样,方曾家也来了好多人。洗三方曾原打算开三桌的,可来的人多了,方曾临时又增加了三桌,刘阿么过来掌勺。方致远和刘庄跟着后面打手,林信家的林正家的也都早早的过来帮忙,厨房里忙的热火朝天的,半点空的没得歇。
中午席面开的早,一群人吃吃喝喝,方曾在桌上任谁来敬酒都给喝个底朝天,任谁都瞧得出他的高兴。方致远怕他舅舅醉了耽误面的洗三礼,就把酒水给换了白开水。他舅舅什么人,一尝就知道了,不过,方曾也没说,对着他外甥眨眨眼,表示谢意,他也不想醉醺醺的参加自己儿的洗三礼。
哥儿们一般在屋里陪着陈墨看看孩,陈砚给自己外甥带了一块玉佩,陈砚家的给陈墨的孩打了一个金锁片,陈阿么则是给做了一套新的小衣裳,老虎鞋,虎头帽,样样齐。陈捕头最为的实在,给了自己外孙一个十两的银锭。
刘阿么也给孩做了一身衣裳,刘庄和方致远的礼物是一起的,一人送了一个金花生给孩。花生又名长生果,给孩喜气又实在。林诚家的瞧着陈家人出手,心中羡慕的同时又有些不好意思,他们家只给孩带了红布和银锁片。
原这礼在乡也是可以的了,毕竟一个银锁片也得一两银。可和陈家人一比,林城家的就有些拿不出手了,这差距也太大了。再说,他们可是方曾这边的亲戚,怎么着也得给方曾做脸啊。
不过,东西只有这些,再添也没有,林诚家只得拿出来了。好在陈墨笑着收了,旁人也没说话,林诚家的松了口气,什么时候,方家成了这个档次的人家,看来,自己自己还得低估了方家和陈家啊。
稳婆哥儿早就准备了,按照这儿的洗三礼给孩洗三了。稳婆哥儿说着喜气话,一切有条不紊的准备着,主人家们只要在添盆就可以了。洗三礼就这么热热闹闹,喜气洋洋的过去了。
陈阿么留在这儿照顾陈墨,陈砚他们一道回去了。准备满月的时候再来,毕竟他们有家有业,老是在方家也不方便。方曾送了陈家人走了,刘阿么带着人把东西收好了,也准备走了。
不过,走之前,刘阿么还是和方曾商量了一事情。
方曾很是惊讶,没想到刘阿么要来和他商量方致远和刘庄的婚事。说实话,在他心里方致远还是个孩。虽然他外甥做事老练,有主张,可年纪在哪儿摆着呢,也就算半个大人,这么大成亲,方曾觉得有些早了。
可他也知道刘庄今年都十六了,在乡有些人家像刘庄这么大的就已经是孩他阿么了。就是和自己外甥有了亲事,可也是有些不妥的。刘阿么来找他也算情理之中的事情。
方曾想想对着期盼着看向他刘阿么说道:“刘阿么,要我说咱们两家早就有了婚事,虎和阿庄成婚那是早晚的。你说明年也不是不行,毕竟阿庄年纪在这儿。这样,咱们就把日定在明年年底,这样虎算算也差不多十六了。你家不是说在村口有块地吗?虎曾和我说过,不管住不住,他想把那地方建个房。”
方致远曾和方曾谈过心,他觉得和方曾住挺好,刘庄和陈墨也都有着住在一起意识,相处的更是不错。可他们能住一起,刘阿么却是不会和他们一道的。刘阿么就一个人,以后养老送终一定是方致远和刘庄了,要刘阿么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刘家村生活,方致远和刘庄到时候于心何忍。
所以,方致远才有了建房的打算,先和方曾住在一起,等到时候刘庄有了孩,借着带孩的名义接了刘阿么去住。当然,方致远是打算在刘家村建房呀也是为着让刘阿么心里有些底气,毕竟方致远接受了刘家的东西,养刘阿么老更是天经地义。
不可否认,方致远也是为着不让刘兴家占便宜,他有钱建房就是空在哪儿就是不给刘兴住,想欺负刘庄,他就气死他们。这也正好为着以后自己孩留上一份家产。
刘阿么听着心里高兴,这地他还愁着怎么办呢?要是要回来了,可要是空着,村里人该有话说道了。这好了,给方致远建房,村里人该没话说了。
刘阿么心满意足的带着刘庄走了,方曾拉着方致远把刘阿么说的话大概的说了一遍。方致远听着有些意料之外可也不惊讶,他想着大概是自己舅舅生了孩,刘阿么给刺激到了,这才急着刘庄和他的婚事。
对于成亲,方致远还是很期待的,自己的夫郎,自己的孩,想想就觉得满足开心。他对着方曾很尊敬,婚后也不想离方曾太远,不然,以后也照顾不到方曾。在方致远眼中,方曾虽然心理年纪和他差不多多,生理年纪比他大上十一岁,可却是他心里实打实承认的父亲角色,尽管方曾现在有夫有,方致远仍然想着尽自己的一份力和一份心。
所以,方致远对着方曾说了自己的打算,想再靠着方曾的院再造一个院,两家比邻而居,既有了自己的私密性又能照顾得到对方。以后就是接了刘阿么过来住,也不会让刘阿么觉得别扭。
方曾惊讶了,不过想想也觉得能理解,舅甥两个说了半响,还是陈阿么喊吃饭才歇了。
有孩的日很是热闹,哭了,笑了,每个小动作都可以是一副场景,傻爹方曾更是像没见过世面的土包。每每小团做个动作就惊奇的不行,各种赞叹自家小,然后再夸夸自己的优良基因,让听众方致远头一次发现,原来自己舅舅真的可以傻成这样。
小团的大名已经诞生了,是洗三的时候陈捕头宣布的,方致安。陈捕头给出的解释是这样的,方致远和小团是兄弟,自己弟弟跟着哥哥走,名字也是一样,所以,用致开头。孩一辈长辈就图个平平安安,为此就用安了。也代表着陈捕头这个爷爷对着外孙的祝福,一生安稳,喜乐平安。
孩都是见风长,满月的时候,小团已经褪去了一开始的小猴样,眉毛鼻嘴巴已经初见雏形,看着以后就是个俊小。小团在陈墨肚里吃的就好,长的块头就大,现在更是喝奶喝的实诚,才一个月就白白胖胖的了,一点没辜负他爹么起的小名。
满月的这天,方曾去了陈掌柜那儿定的厨,陈掌柜一家也被邀请了来参加满月酒。洗三那天是陈掌柜家的来的,满月这天是他们一家来的。村里方曾也请了好多人,基上请了村上大半的人。
酒席开了二十来桌,满满当当的,林诚瞧着自己外甥这么有面,嘴角翘的老高了。同时,这天林双还来了,这大大出乎方曾的预料,毕竟他和这位堂哥好似没多大的关系,他成亲的时候就没请林双,已是和林双断了关系的告知,怎么这次他不请自来。
不过,方曾心里怎么心是不会表现出来的,来者是客,他就是看在林诚一家人的面上也会客客气气的招待林双的。今天只林双一个人来的,他还破天荒的带了一批红布过来,笑容满面的和方曾打招呼。
方曾搞不清楚林双来的目的,不过,里屋有陈阿么镇着,倒是不担心陈墨和夫郎。满月人多,陈阿么怕人多手杂的,把他家的宝贝小团给吓着了,宾客一律拦在了外面的厢房,要是有人想见见孩,没关系,陈阿么亲自抱着不离手给他们看看。陈墨的屋是怎么也不让进的,理由也是现成的,陈墨现在身虚,要做双月,可不能见了风。
和方曾关系好的,也就不计较了;那些想拿身份的,陈阿么更不在乎;所以,陈墨屋里面除了陈砚家的,也就刘庄和刘阿么陪着了。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