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柠檬呆呆看着褚谈曜，她看起来很乖巧，脸上木木的，但如果仔细看她的眼睛，会发现她眼底一片惺忪之色。
她已经醉了。
她下意识回答，“想！”
褚谈曜一笑，循循善诱，“那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只要你赢了我，就给你喝。”
苏柠檬歪着脑袋，有些不解。
男人搂着她的腰，声线蛊惑，“想喝吗？”
“想。”
“那就玩游戏。”
苏柠檬呆呆点头，“好。”
“游戏很简单，我问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如果答案我满意，就奖励红酒。”
苏柠檬歪着头，皱着眉，小脑袋里满是困惑。
褚谈曜含了口红酒，捏住她的下巴覆上她的唇。
品尝到男人口中的红酒醇香，苏柠檬抱住男人脖颈，用力吻了上去，她贪婪汲取着男人口中的香甜。
褚谈曜原本箍着她的腰，下一秒猛地托起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往上提，大掌又覆在她后脑勺上用力往下压，一下使俩人愈加紧紧贴合在一起，密不可分。
严格来说，这是苏柠檬第一次这么热烈回应褚谈曜，尽管是出于她的本能，笨拙又青涩并且她其实只是为了寻到更浓的酒香，但这并不妨碍褚谈曜被她撩得情动。
苏柠檬感觉自己肺部里的空气都被抽空，即将喘不过气来的时候，眼前的男人才终于松开她。
她浑身乏力，软绵绵趴在男人怀里，一双眼已经满是迷离，醉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然而闻到褚谈曜手里传来浓郁酒香的红酒时，又不忘惦记，“我想喝。”
褚谈曜摩挲着她下巴的软肉，嗓子愈发低沉沙哑了，“先玩游戏。”
“歪歪，我是谁？”
苏柠檬愣愣看着他，眼睛缓慢地无意识的眨了下，“你是四爷。”
“我是你什么人？”
“老公。”
“老公重要吗？”
苏柠檬好像迟疑了下，她略略皱了下眉，然后才道，“重要……”褚谈曜大手轻轻抚着她的发，“为什么想那么久？”
这个问题太深奥，对于现在已经大脑一团浆糊的苏柠檬来说，太难回答了，她整张脸都纠成了一团。
褚谈曜捧着她的脸，“那不回答这个问题了。”
他直视她，“歪歪，慕鲸白是谁？”
苏柠檬秒答，“小舅舅。”
“他重要吗？”
“重要。”
“老公重要，还是小舅舅重要？”
苏柠檬愣住了。
她看着褚谈曜，好像面临了一个很难很难回答的问题，但这个问题并不复杂。
见她陷入纠结，褚谈曜紧紧扣着她的腰逼问，“为什么不回答？”
苏柠檬小脸皱成一团，说了四个字，“我不知道。”
男人并不满意这个结果，“老公重要，还是小舅舅重要？”
苏柠檬眉心凸凸直疼，这个问题对她来说超纲了，她回答不出来。
褚谈曜于是换了个问法，“失去老公和失去小舅舅。”
这个问题苏柠檬几乎没有犹豫就回答了，“不能失去小舅舅。”
换言之，可以失去老公。
褚谈曜的手猛地攥紧。
他本就扣着苏柠檬的腰，突如其来的力道，苏柠檬疼得感觉腰好似要被掐断了。
她扭着身子挣扎，“疼！”
褚谈曜如梦初醒，陡然松开她。
然而失去他的支撑，脑子一片昏沉的苏柠檬差点儿摔到地上，幸得褚谈曜眼疾手快，又将她给捞进怀里。
苏柠檬因为歪着身子，歪的那一面正好又歪到褚谈曜拿着红酒那只手的那边。
醇浓酒香霎时扑鼻而来，苏柠檬眼睛都亮了，“好香啊。”
褚谈曜看着她嘴馋的模样，心里的郁气陡然就爆发了。
他仰头饮了口红酒，捏住苏柠檬的下巴狠狠亲上去。
这个吻粗暴又用力。
苏柠檬感觉非常不舒服，忍不住挣扎，然而她的挣扎愈加激怒了男人。
褚谈曜旋身将她压在身下，深深埋在她颈间，声音满是压抑，他双眼猩红，是从未有过的失态。
“不能失去他，就能失去我么？”
“不是说我也重要吗？”
“为什么？”
他不能想，只要一想，心底的戾气就控制不住乱窜。
他无法平静，忽的张嘴咬住苏柠檬的锁骨。
苏柠檬一下子哼唧起来，“疼……”听到这声，褚谈曜颤了一下，下意识松开了口，他用力抱着怀中的女人，拳头攥得极紧。
某一瞬，他猛然站起来，抱着苏柠檬回了房间。
门一关，他将苏柠檬压在床上，粗暴撕了她的裙子。
苏柠檬醉眼惺忪，满目迷离，可她能感知到危险，压在他身上的男人给她一种不安的感觉。
但她知道，那个人是谁。
她像一只小猫一样，在褚谈曜伏下身来的时候，哼唧了声，“老公……”褚谈曜轻而易举就被她这一声定住了。
他看着身下的女人，她披头散发，双颊酡红，迷离中又带着不安的眼睛出奇的漂亮，褚谈曜日夜看她，亦不曾注意，原来不知在什么时候，她已经蜕变成了这个模样。
这样的她，和当初刚嫁给他时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褚谈曜突然心中一软，那戾气莫名其妙的，就被她抚平了。
他一步一步的把她养成了今天这个模样。
无论如何，她都是他的。
她注定是他的。
谁也改变不了。
包括她自己。
不能失去慕鲸白是么？
禇谈曜黑眸涌起一股汹涌的暗流。
然而他手下的动作却温柔得一塌糊涂，他像抱个小孩一样将苏柠檬抱起来，将她的脑袋放在肩上，柔声道，“别怕我。”
苏柠檬趴在他肩头，刚刚还怕着他，现在却觉得温暖，一股本能促使她往他怀里钻去。
她身上没有穿衣服，空调开得有点低，她觉着冷。
禇谈曜心里发柔，扯过被子将她裹住，一吻落在她发丝上，“睡吧。”
趴在他怀里的苏柠檬愈发觉得心安，蹭了蹭，沉沉睡去。
禇谈曜半眯着眼，眸底一片晦暗、冷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