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黛又去找周浩扬了,这次没有贿赂他,她扮可怜去了,在他面前哭得梨花带雨一般,莫不可怜。
周浩扬最怕看到女人哭,上次踢足球不小心砸到班上一个女生的头,他草草地说了句对不起结果对方哭得稀里哗啦的,最后只好拉下面子,极其诚恳地赔了不是,还被那群娘子军合伙敲诈了一顿才了事。
“小姨,我说,你能别哭了么?”周浩扬烦躁地抓了把头发。
“我就你这么个亲人了。”林如黛抹着眼泪说,“你爸撂下话了,以后不会再管我,你不会也不认我了吧。”
“当然不会,我爸那是气话。”
林如黛忽的停止了哭泣,“他跟你说的?”
“那倒没有,不过你还不知道他的脾气吗?嘴硬而已。”
林如黛愣愣的,一时脑热陷害了沈岩,却试出了周世珩的真心,她倒是成全了那个女人了,此刻追悔莫及为时已晚。
“小姨,你这次做得挺不道义的。大婶那个人傻乎乎的,又没有得罪你,你怎么能陷害人家?”
“你也胳膊肘往外拐?”林如黛眼神幽怨地盯着他。
“我就事论事。”周浩扬很淡定,“而且你这么做没什么意义,你跟我爸都认识十几年了,他要是有想法也不会等到现在。所以,你不应该在他这棵树上吊死。”
林如黛被他噎住了一般,眼睛鼓得圆圆的。
“你现在应该转移目标,你看看我爸身边,邢叔叔,陈叔叔不都挺好,你该朝他们下手才对。”周浩扬顿了顿,瞥她一眼,“邢叔叔估计也不太好对付,他跟我爸一样不够热情,还是陈叔吧,他这个人好相处。”
林如黛头顶在冒烟,她紧紧地握住了拳头,“周浩扬,你当我是菜市场的烂白菜啊?”任人挑拣的?
周浩扬一愣,十分不理解,“我在为你着想呢。”
林如黛又气又悔,整个人像被拔掉利爪的小猫,一点杀伤力也没有。
周浩扬拍了拍他小姨的肩膀,安慰着:“别担心,如果你这辈子嫁不掉的话,大不了以后我养你。”说完还特神气地朝她眨了下眼睛,那神情好像在对她说,哥有担当吧。
林如黛彻底气结,这孩子,嘴巴像谁呢?反正不是像她姐姐。
这事情出过之后,周浩扬在他爸面前就不避讳了,从奶奶家吃饭回来后,他把手搭上他爸的肩膀,“爸,你这回挺有眼光的。”
周世珩半天没反应过来这小子说什么。
“大婶啊。”周浩扬眨眨眼睛。
“哪来的大婶?”
“就是沈岩啊。”
周世珩抖抖肩膀,示意他把爪子拿下来,“她什么时候成了你大婶?”
周浩扬觉得他爸真out,耐心地解释了一下大婶这个词的含义,末了总结陈词:“……比如你这样的就是大叔级别,她那样的就是大婶。”
周世珩笑着对他的话不作回应。
“我一直以为大婶是邢叔叔的,没想到,您下手更快啊。”
周世珩这才将他之前说的话联系起来,猛地一瞪眼,“谁告诉你的?”
“淮扬哥哥啊。”
周世珩咬牙切齿,周淮扬这个大嘴巴。倒吸了口气,他嘱咐儿子:“别在你奶奶跟前瞎唠叨。”
“得令。”周浩扬朝他爸敬一歪礼,肩膀晃悠了两下又正儿八经地说,“您对大婶这回是来真的吧?您可别欺负人家,上次她就在马路边哭得惨兮兮的。”
周世珩正在想这小子跟沈岩还这么有缘啊,不就是在年会上见过人家一次?这会子就护着人家了?但又被他后面的话惊讶了,“什么时候看到她哭了?”
周浩扬仔细回想了下,“就是……你去网球馆那天。”他对这件事有印象,那天他爸特地回来换了运动服出去,他看到了。
周世珩沉默了,她哭了,为什么呢?
初七晚上,周世珩过来了,沈岩准备了一桌晚饭。
他望着满桌子的菜,唇角扬了扬,“看起来很不错。”
沈岩弯了弯嘴角,“你尝尝,我胡乱做的,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周世珩其实很挑剔,好东西吃多了,乍一尝这些家常小菜,竟然觉得格外好吃,清晰爽口,比酒店的大餐还让人有食欲,他细细地嚼着,点点头,“不错,挺好的,比大饭店的都好吃。”
他的吃相极其文雅,举手投足,就连每一个眼神似乎都恰到好处。沈岩觉得这样的男人像是故事里面的人,太完美了,近乎不真实。
两人胃口都很好,桌上的菜吃了一大半。沈岩收拾好桌子,在水槽里洗碗,周世珩从后面抱住她。
“明天等阿姨来洗吧。”他说。
沈岩扯出一抹淡笑,“反正我也没事。”
她今天穿了一件低领的打底衫,出去买菜时戴了围巾,回来后就拿掉了,纤细白皙的脖子那么露着,挑战着周世珩的耐力。
他的头埋在她颈间,一点一点地啄着,潮热的湿气熨出暧昧的气息。
沈岩缩了缩脖子,“别闹,在洗碗呢。”她一手的泡沫。
周世珩置若罔闻,轻啄变成了吮咬,越来越重。
沈岩哼了一声,周世珩放在她腰间的手慢慢往上,揉住了胸前的柔软,用暗力慢慢地揉捏着。
沈岩的手慢慢松开,洗碗布落入水中。
周世珩把她扳过来,更加深入地吻着,一边吻一边掐着她的腰往客厅里去。
两人一起倒在客厅的沙发里,周世珩对她做了那天在李芷萌家没有做完的事。
手指探进她身体时,她身子紧绷起来,“嗯,不要在这里……”她的脸埋在他胸前,声音细细软软的,仿佛说话都没有力气了。
周世珩轻笑一声,“怕什么,这儿又没有别人。”嘴唇觅到她的耳垂,声音魅惑黯哑,“乖,腿打开。”
他寻到她的唇,轻咬着,呵着热气说:“听话,会很快乐的。”
沈岩在他怀里瘫软下来,听着来自自己身体的声音,她的脸红的要滴血。“去房里,去房里……”她祈求一般说,在这样开放的地方做这样的事,她有种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剥光的感觉。
周世珩不如她意,又加入一指,一边抽动一边扩张,沈岩连连哭叫,身下又涨又痛。
大抵是她哭得太可怜,周世珩有点不忍了,撤出手指,扶着自己一入到底。
还是那么紧,像又滑又润的小口吸着他似的,他克制了一会儿,正要抽动。
“等,等一下。”她忽然掐着他的肩膀说,表情急切。
周世珩克制着,视线落在她唇上,轻呵一声,眼中流露出隐忍的笑意,“想说什么?嗯?”
上一次过后她在第二天上网查了安全期的知识,网上说那药吃多了不好。“我们……是不是要做一下措施?”问完后她就忐忑了,这样要求他会生气的吧。
周世珩的脸色立马沉下来,沉默了几秒,然后什么也不说,提起自己的腰就狠狠地给了她十几下。
沈岩顿时生不如死,哭叫声十分惨烈。可这女人也是个不怕死的,嘴上叫得那么凄惨,他刚一停下来,她竟然还抖着唇,气喘吁吁地跟他说:“房间……抽屉里有套子。”
周世珩气得牙疼。
沈岩被他折腾得很惨,沙发上来了一次,进浴室洗澡时又被他弄了一次,最后从浴室里被他抱出来时已经奄奄一息。
不过令她感恩的是,周世珩还算厚道,两次都没有射在她里面。
他对她还是有点顾念之情的啊。这认知令沈岩心里冒出一点不一样的感觉,有点甘甜,又有点知足,不知道其他女人有没有过这样的殊荣。
后来她就在他的怀抱里平静地睡了过去。
一夜好眠。
第二天早上,沈岩竟然是被他叫醒的。
睁开眼睛,男人清晰俊朗的眉眼近在咫尺,与她两相对望。她有着片刻的怔忪,像受到惊吓一般,头迅速往后一撤。
周世珩眉头皱了一下,冷哼了一声,“该起了,不要以为自己现在是特权阶级就不用上班了。”
这男人他嘴巴里就不能说点好听的么?沈岩瞪了瞪眼睛,她可从没这么想过。
心里好像生了股气似的,她呼的一下子掀开被子,忍着身体的不适,在周世珩面前,趿着鞋子很快地走进了卫生间。
鼻尖一阵冷风飘过,周世珩摸了摸鼻尖,冷嗤了一声,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沈岩换好衣服下楼时,周世珩坐在餐桌上看报纸,气定神闲又帅性。
听见下楼的声响,他从报纸里抬头,瞥见她身上的衣服,眉头皱了皱眉。“过来吃早餐。”他放下报纸。
沈岩在他对面坐下来,看到杯子里倒好的牛奶,她微微一愣,“谢谢。”
周世珩明显一愣。
沈岩端起牛奶喝了一口,周世珩当即明白她的话了。
“快吃吧。”他拿起一个面包,声音柔和地对她说道,这样的场景不知怎么的让他觉得温馨,声音也柔和起来了。
大概是早上这个氛围好吧,她又是那样安静的一个人,和她同处一室,有一种一世安宁的感觉。这种感觉他似乎从来都没有体会过。
沈岩点点头,面包和牛奶都是之前她采购的,也不知道他早上是否习惯吃这些,不过看起来,他似乎是习惯的。
她勾了勾嘴角,看来他们在吃上面好像分歧不大。
“有时间去报个驾驶班。”周世珩忽然说。
沈岩抬起头,其实这里离公司很近,走路过去也就二十多分钟而已,可是他这么说了,她也不好拂了他的好意。
“好。”她回答道,想了想说,“待会儿你先走,我打的过去。”两人早上这样公然一起上班说到底影响不好,徒生事端。
周世珩并不以为意,“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又是这样一副吃了亏的口气,沈岩嘴角抽了抽,心里暗暗腹诽:到底谁比较吃亏你想过没有啊?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很严重,我好想哭啊,嘤嘤……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