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珩自从每天在健身房加大训练量后,整个人看上去精神奕奕,容光焕发,总经办一群雌性生物私底下对他议论连连。
“我们周总越来越帅气了。”
“那个模样真不像四十出头的,倒像三十五六的样子。”
“哎呦你瞧你,口水都流出来了。”
“你才口水流出来,那样的男人谁见了能不动心?”
“动心又怎样,人家早就有主了。”
总经办新来了一个毕业生,对大老板的事情知道得并不多,听闻这话,免不了好奇地问:“我听说周总太太以前也在总经办呆过,她是怎样一个人?”
私底下评论大老板太太的话不是人人都愿意说的,不过还是有好心的知情人士趁着上卫生间的功夫偷偷地告诉她,“他太太以前是后勤部调过来的,为人低调谦和,和大家相处还不错,不过……”那人说到这儿忽然低了声音,似笑非笑一样,“听说有点手段,狐媚功夫有一套,不然以咱们周总的模样怎么会娶她那么普通的女人。”
那姑娘点点头,“不过也得周总看得上人家,周总那样的,人家还能逼着他就范?”
那人拿出过来人的姿态对小姑娘一笑,“男人不就是那么回事吗?你对他百依百顺,主动送上门他未必肯看你一眼,倒是那种一开始吊足他胃口又迟迟不让他吃的,他倒是上心惦记着,其实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骨子里都是贱的。”前辈说完,顿了下,好像意犹未尽,又说,“不过还有一点,想让一个男人对自己上心,还得会制造不经意的存在感,既让他不容忽视,又不让他觉得你很刻意,嗯?”
那人神秘一笑,搭了只手在小姑娘肩膀上拍了拍,然后走出去了。
小姑娘若有所思,想半天,忽然笑了笑,轻快地走出去了。
职场新人对自己的老板,特别是帅气的老板的私生活总有那么一点好奇心,这姑娘来了才几天,还没正式见过老板太太,心里一直想找个机会去财务部会会大老板的太太,结果有一天老板太太真的走到她跟前来了。
沈岩是中午下班后上来的,办公室的人都走了,新来的姑娘中午值班,看到有个女人走过来,便问:“请问你找谁?”
沈岩愣了一下,见这人有点眼生,估计是新来的,便笑着说:“我找周总。”
“麻烦你稍等。”那姑娘对她说道,然后便拿起座机打内线,跟里面那人报告。
沈岩没说话,由着她打,然后听她说:“周总,有位女士来找您……哦,好,我知道了。”放下电话,小姑娘朝她歉意地笑笑,“对不起,周总说下班时间到了,让你下午再来。”
沈岩淡淡地勾了勾嘴角,什么也没说,拿出手机给他拨过去,“我在你办公室门口。”
周世珩立马就出来了,“老婆,怎么是你?”随后狠狠地瞪了小姑娘一眼,这人什么眼力,竟然把他老婆挡在外面。
“对不起,周太太,我不知道是您。”小姑娘很诚恳地道歉,低着脑袋十分不安。
“没关系,你也是尽自己的职责罢了,别放在心上。”沈岩说道。
周世珩的脸色仍然臭臭的,十分不好看。沈岩息事宁人,拉着他走了。
“想给念念报个画画班,吃完饭你中午陪我一起去看看吧。”
“好。”
“浩扬跟我说他想跟朋友合伙做游戏开发,他说你不同意,为什么?其实我觉得让他锻炼一下没什么不好,让他体会一下创业的艰难,以后做事会更用心。”
“这样啊……那好吧,你给他打钱过去吧。”
“晚上去外婆那儿吃饭,你记得不要跟我哥抬杠了,你都多大岁数了,也不怕孩子们笑话。”
“我有么?如果有那也是他先挑衅我。”
“你还说没有?”
“……好吧。”
两人声音渐行渐远,身后的小姑娘那张脸变得很郁闷,周总那样的男人在这女人面前只会说好字么?
几天后,沈岩在公司门口碰到肖姐和那姑娘,因为以前的上下级关系,两个人站住脚寒暄了几句。肖莉看到沈岩唇上的色泽,笑着问:“你的唇膏颜色蛮好看的,什么牌子的。”
沈岩回答了她那个牌子,女人之间交流这些很平常的,之后也没有再说起。
过不了多久,某一天沈岩回家时,张嫂递给她一支唇膏,说是洗衣服的时候从先生的西装口袋里摸出来的。
“好的,我知道了。”她拿着那只唇膏上了楼。
她用一直用这个牌子,色号也一样,可是这一支却不是她用的。她用的那一支还在化妆包里,已经用了一大半,而这一支明显是刚刚才开始用。
作为一个成功男人的妻子,遇到这样的事情虽然觉得很平常,不过心里也是不太好受的。沈岩没有去质问周世珩,她选择了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没过多久,公司里有些风言风语传到沈岩耳朵里,有人说看见新来的小秘书红着眼睛从周总办公室出来;又有人说周总想潜规则她……然后财务部的人看到沈岩目光变得有些怪异……
沈岩当做什么也没听见,这种事你动静越大,越是给人留下发挥和想象的空间,所以她选择了冷处理。后来有一天她在常去的那家时装店里遇到了那姑娘。
当时她在看一条裙子,斜剌剌里伸过来一只手捏住了那条裙子的衣架,她抬头时看到那姑娘惊讶的脸。“周太太,原来是您呢。”说着热情地拿起那条裙子往沈岩身上比了比,“这衣服挺适合你的。”
沈岩接住那衣服,搭在手臂上,默了会儿,她抬头叫了一声那姑娘的名字,然后说:“适可而止,知道么?”
那姑娘表情一愣,笑着说:“周太太,您这话我不太明白,如果说我刚刚跟你抢衣服让你不高兴了,可是我已经让给你了。”
沈岩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你明白我说什么的。”从包里摸出那支唇膏丢到她手里,“女孩子要自爱,做这些事只会让人反感。”
那姑娘低头不语,沈岩也没有多说什么。不过那天她什么也没买,直接回家了。
周世珩觉得新来的小秘书真是个菜鸟,给他泡杯咖啡还洒了,溅到他的白衬衣上。做事情这么不牢靠,也不知道人事部是怎么把人招来的。
小姑娘倒是吓得不轻,抖着手要给他擦干净,“对不起周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声音抖得都要哭了。
“算了,出去吧。”周世珩挥挥手让人出去了。每天在家和颜悦色的时间长了,他现在脾气也收敛了不少,若在以前指不定立刻拍桌子让人滚蛋了。
他在里面的房间找了衣服换下,把脏衣服装好,下班的时候拿回家去了。
路上的时候,他跟沈岩说起小秘书做事情毛毛躁躁的事情,还笑着说:“仔细想想,她那副低眉顺眼的样子跟你当年还挺像的。”
沈岩弯了弯嘴角,“让你重温当年的感觉了是么?”
周世珩蓦地一愣,“哪有,在我心里你是不可替代的。”
沈岩笑了笑,没有在这件事上再跟他讨论下去。
到了家,沈岩把他的脏衣服拿去洗。丢进洗衣机前,从他的西服口袋里摸出一个东西放进自己口袋里,随后走出来,对正在跟女儿玩的男人说:“世珩,你上来一下。”
“什么?”周世珩跟她上楼,接过她递过来一个东西,放在手上看了一眼,吓一跳,“这是……?”
“我刚刚从你的口袋里摸出来的。”她轻轻地说。
周世珩冷汗淋淋,“老婆,这不是我的,真的不是。”
“你的意思是我陷害你?”她笑着反问。
“不是……我真的没有……”周世珩手里捏着那枚避*孕套,感觉像烫手的山芋,不知道要往哪儿扔。他心想,衣服是早上穿去的,中午是和老婆一起吃饭的,下班就直接回来了,这玩意是什么时候跑到他口袋里去的呢?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沈岩忽然问道,顿了下又说,“几个星期前,我在你口袋里摸出一支唇膏,和我用的牌子一样,但是不是我的。”
周世珩神色一顿,慢慢平静下来,立刻拿手机给人事部经理打了电话过去。
第二天,沈岩上班后没多久,那姑娘气冲冲跑到她跟前撒野来了。
“什么了不起的,你当初不也是靠勾引上位,如今正名了,你摆出一副清贵的样子给谁看呢?你们这些人,就会仗势欺人……”
那姑娘义愤填膺说了一大堆,下面的人看到她在老板娘面前这么无理,打电话要招保安上来,沈岩抬手制止了。
“我以前怎样你没有资格评论,你不是我什么人也不是周世珩什么人,所以我跟他怎样你没有任何资格说。还有,我不是仗势欺人,我跟你说过适可而止,你不听,做那么多小动作,当我们都是傻子么?”
呵呵,那姑娘笑了,“我做什么了,你不过是嫉妒而已,你是老板娘大家都怕你,我可不怕,反正我已经不干了。”
“唔,你错了,你这种人还真不是我嫉妒的对象。往男人口袋里放唇膏,避*孕套这种事我不是很欣赏。”
那姑娘立刻涨红了脸,“你别血口喷人。”
“要我调公司的监控给你看么?”
见那姑娘不说话了,沈岩上前一步,凑近说:“我要是你不会过来闹,人的脸面都是自己挣回来的,何必要自取其辱。你还年轻,以后会遇到好人的,不需要动这些歪心思。”
那姑娘倒是笑了一下,“你现在是装好人么?”
“随你怎样想,不过还是奉劝你一句,同人不同命,有些事我可以做,但是……你不可以。”
……
之后,某天的晨会上,周总给人事部的经理下了一条通知,以后总经办招秘书,年龄限制是三十五岁以上,四十岁以下。
一时间,总经办未满三十五的姑娘和小媳妇们人人自危,生怕自己会被炒鱿鱼。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该完结了,我下一本写什么呀?呜呜,韩总和杨薇咋样?(看过我依然在这里的朋友们懂的)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