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泓陷入道心失守的境地,整个人的意识,化成虚幻的人影,在脑海中飞窜流转,进入一个个神秘的境地。≧中文 ≯ w≤w<w﹤.<8≤1﹤z≦w﹤.
他见到了十多年前的落石镇,自己的父亲杨裕,四岁时的自己,早已亡故的母亲,甚至还觉察到父亲断腿的真正原因,以及许多难以理解的秘密。
“父亲的身上,肯定藏了很多秘密,黄金血液,那是生机达到极点,还差半步就登洪荒,叩仙门的修为,区区一只爆裂蛮熊,如何能伤得了!”杨泓呢喃自语,双眼中流露出一丝疑惑,此时他体内的意识之火,已经从胸口扩散,整具虚幻的身体,缓缓凝实,仿佛化成真正的血肉之躯。
妖兽之渊,云梦大6五大绝境之一,杨泓虚幻的身体漂浮半空中,望着杨裕闲庭信步,无数大妖无不避让。
周围一片寂静,妖兽之渊作为绝境之一,也是行迹隐秘,几乎没多少人了解,更不用说具体位置在哪里。
有人说是在蛮兽森林中,也有人说其实一处高崖的谷底,可杨泓亲眼所见,才知道所谓的妖兽之渊,是两座数万里大山峰的夹缝底下,无比宽阔,像是一个妖兽的埋骨之地,除了一头头竞相哀嚎的妖兽之外,一片荒野大漠,其中最多的是妖兽尸骸,腐烂的恶臭,扑鼻迎面,没有丝毫光亮,像是一个大囚笼。
“这时候爹的腿还未断折,说明这时生在我四岁之前的事情,可终究又是什么人,能够有如此神威,撕裂父亲的大腿?”杨泓紧紧盯着,手心都攥出冷汗,无比渴望知晓真相。
忽然一阵大风席卷,杨泓还以为又要转换场景,却是一尊身穿金甲的修士,横空踏了过来,铺天盖地,一片金光闪烁,整个妖兽之渊的大妖,灵兽,都匍匐倒地,像人一般的跪拜。
“不到洪荒皆蝼蚁,你就是杨裕,妄图改天换命,为你的女儿拖延生机?”那金甲修士,赫然是洪荒仙人之威,金甲战将,真正的洪荒金仙,无上存在。
“不错,我就是杨裕,金血为铠,想必你在洪荒仙界,或许也就是一个比普通仙人强一点吧,可一旦降临到这里,却是至尊般的存在!不知道我为女儿延续生机,触怒了仙界之人么?”杨泓仰头遥望,脸上却是毫无波动,没有畏惧,更多的却是好奇。
“冰骨柔姬之体,本来就是禁忌之体,你妄图开启,自然是要被现,遭到阻拦,不过姑且念你在云梦大6这个小水坑,能修炼到半步仙人,想必也是一代人皇,万年难见,本尊并不愿意动手杀你,只希望你好自为之,否则天怒人怨,谁都救不了你!”金甲战将神威凛然,眼中却露出一丝赞赏。
“什么,原来父亲早就知道开启冰骨柔姬的方法,而且还与洪荒仙人见面,不知道他的大腿,是不是仙人斩断的!”杨泓屏住呼吸,心尖不停的颤抖,待他在回过神后,杨裕却已经与仙人生大战。
漫天金云与火红色的浓云缠绕在一起,半步仙人与整整的仙人大战,杨裕竟然丝毫不落下风。
“那是,羊皮卷,难道父亲也修炼了不朽魔功,不,不对,不是不朽魔功,是纯阳gong法!”杨泓的身躯,猛然抽搐起来,难以置信的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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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皇室与圣火殿之间,还有这等卑劣的内幕,当真是天怒人怨,令人指,尤其是该死的圣火殿,竟然在一百四十年前,就已经与皇室苟合在一起了,成为了狗腿子,瞒过天下人。真是枉费之前还有人替他们叫屈,实在是被猪油蒙了心!”前来莽荒宗拜贺的修士,在纳兰红叶与石破天的一串撺掇之下,彻底改变内心的看法,对圣火殿咬牙切齿。
“不错,圣火殿如此轻易的覆灭,简直是有些便宜了他们,真该将他们一个个下油锅,扔进埋骨之海,永远不能轮回!”一石激起千层浪,低沉怒骂的声音,一波强似一波,演变到后来,已经毫无顾忌,群情激奋。
纳兰红叶,石破天,沧粟三人相视一眼,脸上露出微不可查的冷笑,纳兰红叶摆了摆手,回到座位上,倏地微笑道:“各位请安静一下,今日还是本座小女的婚典,吉时已到,劳烦诸位回到座位上,婚典马上开始!”
话音刚落,喧嚣声戛然而止,一个个修士收敛怒容,迅返回座位上。莽荒宗一位太上长老,陡然登空,伸出一只手,划动漫天元气,空中爆出啪啪响声,紧接着远处一股强横的气息,迎面扑来,众人连忙震惊望去。
那是一架纯粹黄金铸造的马车,披红挂彩,赫然由两头先天境妖兽拉车,踏空而来,威风凛凛,连那名车夫都是先天返虚境大修士,一个青阳宗的长老。尤其是在马车前,一个面无表情的青年修士,身披红袍,头戴华冠,骑着一匹骏马,如同最耀眼的烈火。
“这就是青阳宗的衣钵弟子,澹台千风,云梦大6十大青年才俊,排名第四,果然一表人才,丰神俊朗,还不到三十岁,现在已是先天真元境修士了,前途无量啊!”有修士赞叹,惹来其他人点头附和。
“迎亲!”驾驭黄金马车的先天大修士,陡然出一阵爆喝,声音滚滚,如同闷雷,莽荒宗主持婚典的太上长老,忽然登空,再度引阵阵霞光,紧接着一个身穿嫁衣,头蒙红绸的新娘,被一位先天真元境的女修,从阵阵霞光中带了出来。
“这就是莽荒宗的小公主纳兰含玉,也是一个天才啊,年仅十七岁,就已经是人变巅峰了,据说她有一宗认主的绝世道器,是自打娘胎里带出来的,战力丝毫不下于先天大修士!这对新人,真是珠联璧合,天造地设!”
一个个修士双眼放光,在新娘身上扫过,啧啧称赞,竞相拍着马屁。
“嫁女!”那莽荒宗的太上长老轻喝,脚踏云霞,忽然一件琉璃金梭,从口中吐出,寸寸暴涨,仿佛化成一道横跨一对新人之间的虹桥,瑰丽绝伦,底下众人屏住呼吸,眼珠子大睁,这场婚典,太过奢华了。
那件琉璃金梭,就算不是绝品道器,也是半道器,竟然当做一架虹桥,令人难以想象出来。
“含玉,走吧!”单手扶着新娘的先天真元境女修,微微低声道,脸上露出一丝微不可查的苦涩,而从新娘的红绸头盖下,忽然传声道:“元姨,我不能嫁啊,解开我的禁制好吗,我真的不能嫁给别人!”
那被称为元姨的女修微微摇头道:“含玉,别任性了,事情展到这个地步,你已经没有退路了,就算我解开你的禁制,你能在众目睽睽下,安然离开得了莽荒宗么,走吧!”
七彩虹桥之上,被称之为元姨的女修叹着气,轻轻架起新娘,缓缓踏上虹桥,另一边,驾驭黄金马车的青阳宗太上长老低喝道:“千风,还不迎娶新娘!”
身躯一抖,澹台千风心中微叹口气,跳下骏马,落在了虹桥之上。
底下众人都屏住了呼吸,在一对新人上,这时间鞭炮齐鸣,锣鼓奏响,一朵朵绚丽的烟火,在虹桥两侧燃起,场面壮观,绚丽多彩,几乎涵盖了一座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