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你流掉了孩子?(1 / 1)

可是更痛的。却是她的心。

摄政王。这个名义上她的夫君。还真是个名义上的。虽然他们有过肌肤之亲。也有了孩子。却又能够代表什么。

那些酷似另一个人的习惯。那张完全属于其他人的脸。感觉就像做了一场荒诞至极的美梦。在这个梦里。她的殷渲沒有死。她的殷渲是另一个人的身份。依旧与她白头偕老。可是美梦终会破碎。

这个男人的态度。也如同这梦境。化为齑粉。

她早就该知道自己是什么。她不过是王家视为死敌的嫡女。摄政王娶她。只不过是因为有着共同的利益。这利益用完。她还能有什么价值。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就像前世。老妈子说的那样。世间的情爱都是不真实的。只有自己活下去。才是真实。所以。在前世。老妈子从來不允许自己把真心付诸给任何人。沒想到。她说的话。不仅仅上辈子有用。现在。更是有用。

她早就不该期待什么了。这世间真挚的情爱。本与自己沒多少关系。她依旧记得自己是肮脏的。沒有那些深闺里大家闺秀那么纯白的心思。沒有她们无忧无虑的生活。沒有仇恨。不需要报仇。爹娘相爱。儿孙满堂。这样的幸福。是与自己沒什么关系的。

自己有孩子。可是她感觉到肚子在隐隐作痛。是动了胎气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王瑾不知道。就连自己怀上孩子。都是摄政王一手操办的。

即便是知道。王瑾也只会认为。这个男人只是单纯的想要个生孩子的工具而已。

青年女子似乎是看出王瑾不行了。便立马收了鞭具。让人把扎在王瑾身上的针一根根的拔下來。但是针上有倒刺。这些人为了不留伤口。直接旋转。然后抽出。这样的痛苦。比扎进去还要疼百倍不止。

王瑾只能孱弱的接受这些人的折磨。可是她什么力气也沒有。只有不断地针扎痛苦。以及勾伤的嫩肉。

真的好疼。撕心裂肺都不足以形容现在的疼。

王瑾已经彻底的昏迷过去。

“主子。王妃昏过去了怎么办。”

青年女子看了王瑾一眼。呵呵冷笑。“她昏过去也就昏过去了。这不正好。我们快走。可不要让人发现了。”

“是。”

当黎明出來的时候。王瑾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东西。便是自己在王府的那张床上。肚子依旧在痛。周围什么人也沒有。但是下半身。似乎有什么液体缓缓流出。还有着些许的血腥味飘散在空中。王瑾一时不查。苍白着脸起身。发现那床单上。大片的血迹。

脑子磅的一声炸开了。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孩子还是......

王瑾几乎是浑身颤抖。但是一心想到自己的孩子沒了的她。沒有看到她身旁还有着一碗被喝了一半的药汁。

当摄政王听到王瑾的低压嗓音。赶來的时候。王瑾捂着肚子。浑身扭曲在一起。他自然而然看到了。被染红的床单。

他戴着面具的脸。阴沉的不像话。原本幽深的眼睛。此时此刻更是怒火熊熊。他一把抓住王瑾的手。逼迫她正视自己的眼睛。“为什么。”

摄政王暴怒的看着这个该死的女人。“为什么要流掉这个孩子。”他指了指旁边的药汁。那药可不是他让人拿过來的。摄政王让人派的药。药碗都会收回去。那么桌子上的那碗。必然是王瑾吩咐的。

摄政王在说什么。什么叫是她流掉的这个孩子。她一脸苍白的看着面前暴怒的男人。可是她已然沒有任何力气说出实情。

难道在这个男人的心中。自己就是这样的不堪吗。为了让自己的夫君后悔。所以不惜流掉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在这三个月的陪伴里。她似乎都能够听到孩子要出生时的响亮啼哭。她怎么会舍得这个孩子。

可是摄政王的眼睛依旧是阴婺暴怒。宛若即将要降临的暴雨。上面电闪雷鸣。她似乎都能够感受得到。接下來自己会受到什么样的折磨。

这个男子。她还是不太了解的呵。与其说不了解。还不如说是他从來就沒有真正的想过要在意她。如果真的在意。为什么看不见她的痛苦。看不见同样失去孩子的她。

“來人。去请褚栾大夫。”

摄政王缓了缓自己的情绪。终于成功的说出这句话。紧接着。两人之间沉默得如同白纸。说不出任何话來。而王瑾依旧是把自己紧紧地缩在膝盖上。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她不想再说些什么。

如果仅仅是上面的这碗药就能够肯定摄政王所有的猜想的话。那么。这个王府。她也便不用呆下去了。

褚栾大夫在众人各色各样的眼光中。沉声走了进來。在他來之前。他就听说过。可是当他來到现场的时候。才知道是有多么的严重。

“你去查。那碗药是什么。”

褚栾领命。拿出些医药的工具。仔细的检查这碗药。确实是......沒错的。

“师兄。是红花。有疏通精血之用。”

剩下的几乎不用再说了。堕胎之物。摄政王直接打断了褚栾接下來的话。“王瑾。你还想说什么。你要报复本王。流掉孩子。本王承认。你是报复到了。”

摄政王的话。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他的眼光。由震惊到愤怒。到失落到绝望。最后平平淡淡。默然无语。“那么你现在尝尝你自己所酿成的后果吧。”

摄政王甩手离去。在众人的鄙夷中。整个房门被狠狠地关掉。就像王瑾和摄政王之间。也被这扇无形的大门关掉一样。

可是褚栾却沒有走。他依旧尽职尽责的检查王瑾的身体。王瑾浑身颤抖。并且脸色苍白。要是沒有得到及时的救助。恐怕会命不久矣。

但是王瑾却并不配合。她打掉了褚栾的手。“你为什么不跟着你师兄走。”他的命令你们不是都会听的么。

到现在。王瑾才仔细的端详着褚栾的容貌。这孩子长得像女子一样文质彬彬。浑身温文儒雅的气质。就好似是从书房呆了十几年出來的。再加上浑身淡淡的药草香味。显得孱弱却白皙。

褚栾沒说什么。但是他严谨的态度。让王瑾不得不放弃了对他的驱赶。

“王妃。你流产不是因为这碗红花。”

王瑾浑身的力气瞬间回來。第一时间更新她惊喜的看者褚栾。“你是不是能够跟摄政王说。我不是自己喝下药的。你能不能。”王瑾的脸色依旧苍白。但是此时此刻却突然出现些许的红晕。是因为师兄么。王妃竟然真的喜欢师兄。否则为什么要这么在意师兄的看法。

褚栾很想说。自己不愿意。但是看着王瑾一脸期待的模样。他还是点了点头。“我尽力。”

他能够克服自己地心意。说到这句话。已经是极限了。

王瑾终于嘘了口气。仿佛这个误会被解除。他们之间就还能够回到最初。可是连她自己都沒有发现。当她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能够改善的时候。自己竟然还能够笑得出來。

明明就是仇敌。在牢狱里所发生的这一切。统统忘了个干净。

“那你现在去说。好不好。”王瑾的声音几乎是渴求的。褚栾沒办法忽视这样的眼神。但是他是真的不想去。不过眼前苍白着脸。就因为他的一个脸色。一个动作转变着。他突然感觉到自己是幸福的。他刻意的不去想。面前的这个女人。是因为另个男人。

“好。王妃。褚栾答应你。但是王妃也要答应褚栾。要好好的照顾自己的身体。”

王瑾自然是点头。在有希望的时候。谁也不会把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

褚栾起身。收起自己的药箱。在看着王瑾把他开的药喝下去之后。这才离开。他走到摄政王的书房前。夜已经深了。但是师兄的屋子还亮着灯。褚栾便知道师兄还是在耿耿于怀。沒有入睡。

在门前犹豫了片刻之后。褚栾还是推门而入了。

摄政王在门开的那一瞬间。立刻抬头。但是看到是褚栾之后。瞬间便沒了兴趣。又把头低下去了。

褚栾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他身边。

摄政王依旧把头埋着。“你是不是來看我笑话的。我换了张脸。换了个身份。得到了自己所爱的女人。可是她还是毁了这个孩子。毁了这一切。”

四周非常安静。只听到了枝桠扭动的咯吱响动。褚栾本想开口。但是一时间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话題。便沒有说话。

“我以为。只要不是那个断臂的我。我就能够在她面前站直腰板。可是我错了。她所爱的。竟然是那个残缺的。现在的这个我。只不过是陌生人而已。我是不是自作自受。”

在褚栾面前。摄政王从不自称本王。就好像他们是多年來一直扶持的兄弟。本不需要过多的猜忌和臆想。可是褚栾此时此刻。却不想把摄政王当做兄弟。感情非常自私。这自私的程度可以让人故意的扭曲事实。

“师兄。事情可能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褚栾说道。

“王瑾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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