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清晨,蔚赤雪来到下人的院子。这个院子摆满了要洗的衣服,和担架。还有石板和碎石。
这里少说也有十几个人在这里做事,但是蔚赤雪却是没有看到有抱着孩子的女人。见到是蔚赤雪,虽然有些人还不知道这个女子的身份。但是有些人却知晓。虽然侧妃并不得王爷宠爱,但毕竟是主子。所以他们并没有过多的表示。只是不断地在洗衣服。
蔚赤雪看了眼他们,这些家伙。竟然没有一个来给她请安。竟然都这样的目中无人,就说一句,王妃安好就完毕。这些个贱婢肯定是受到了王瑾的吩咐,所以这才对她无动于衷的。只是她不知道,即便是王瑾来了,这些人也不会故意来讨好王瑾。毕竟,他们是摄政王的人。
“你们都在干什么呢?”蔚赤雪的贴身小婢自然是看到了自家公主的不快,所以指着他们的鼻子说话。“我们家王妃来了,你们都不知道行礼的吗?”
有一个女子抬起头,看了眼蔚赤雪。随即把头低下去。这下可是气坏了蔚赤雪的替身小婢。这些人的尊卑都学到哪里去了?个个嚣张到这个模样,还有没有把她门家的公主放在眼里了?还是说这些人的心目中只这些有王瑾这一个主子?
“跟你们说话你们都没有听到吗?还是哑巴了?”
这么说,这些人的眼神更加的失落和凝滞了。他们就是哑巴。摄政王不是说了吗?他们这么做是有丰厚的回报的。家人个个都会衣食无忧。只要没了声音,不把摄政王王府的秘密给泄露出去。可是现在却不同了,竟然有人这么往他们的伤口上拽。简直不能忍。
他们这些在摄政王王府里做事的,没有谁就是天生的下人。不会有其他的人鄙夷或者闲话。王妃不会做往他们心窝子捅的事情,那么这个估计就是新来的那个侧妃。果然是其他国家来的野蛮女子,就是不知道分寸。难道她不知道,惹恼了她们,蔚赤雪今后的日子会更加的难过吗?
但是她们开不了这个口,现在专门管他们的管家还没有来。这下,也只能任由这个女的骂。
“看来你们是安分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以至于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了吧?你们说话啊,怎么一个个的都只知道把头埋着半个字都说不出来?还是说,你们这群贱人的心里,就只有王瑾那贱人?我告诉你们,别看我现在没权没势,只要摄政王宠幸于我。你们这些人我一个都不会留下!”
这下,可是把这里所有人都得罪了。听到声音,管事也赶紧赶来。但是等到他赶来的时候,发现。蔚赤雪已经让自己的贴身小婢拉着一个女子,开始用鞭子抽起来。那女子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嘤嘤的声音。只可惜,现在没有笔,没有纸,那女子也表达不出自己想要说出来的话。但是他赶紧上前,拦住了蔚赤雪。
“侧妃,惩罚下人固然没有错。但是你这么做就不对了,他们是必然做了什么得罪侧妃的事吧?”
“这些下人,不知羞耻,我问他们话,竟然一个都不回答。本宫在魏国的时候,谁敢这么跟我说话?管事的,今天我就是要打死这些不知道尊卑的贱人。让他们心理,就只有王瑾那一个贱人。”
管事的听过之后,顿时要哭出来。“我说,侧妃啊。你怎么就不问清楚就打?她们都是哑巴,说不出话来。你要他们怎么说话给你听?再说了,即便是王妃,也是没有这个权利来打他们的。这可是摄政王定下的规矩,你不信可以问问王爷。即便你之前是魏国的公主,可是出嫁从夫。王爷就是您的天,您这样不把您的天放在眼里,又怎么能够祈求他们能够把你放在眼里呢?”
关键前半段话说的还在理,可是后半段话却说的是什么?什么叫,您这样不把您的天放在眼里,又怎么能够祈求他们能够把你放在眼里?这管家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竟然敢这么说她?知不知道她可是魏国的公主?当初魏国成立之初,南王朝还不知道在哪里蹦跶呢!
“管家,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白芨。”
“白管家,我希望你的嘴巴里放干净点。我蔚赤雪虽然是女流之辈,但是也好歹知道你这话里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信不信我修书一份。就可以直接把你们南王朝给灭了?你们这些人,你你你,还有你,一个都别想逃跑!”
“妹妹说这话的时候,可是要三思啊。若是这话给外人听了,知道的,以为是摄政王要谋反,来个诛灭九族之罪。不知道的还以为公主您是奸细,想要套的南王朝的机密文件呢。”
等到蔚赤雪畅快淋漓的说出自己想要说出的话时,她又听到了那个该死的声音。王瑾,这个该死的女人。整天阴魂不散。她出现在哪儿,这女的就出现在哪儿。是不是派了人跟在她身边,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哼,原本以为,王妃是个不谙世事,不理红尘的女子。可是现在看来,王妃不仅事事上心,而且还是个攻于算计的女子。”
王瑾没有直接回答蔚赤雪的话,而是芊芊一笑。但是却让蔚赤雪觉得面前站着的贱人,那笑容是那么的可恶。
“攻不攻于算计,那也是王爷定的,至于我们都没什么话语权的。”
“看来王妃对自己并不自信啊,连自己也算进在内了。”
“不。”王瑾否定。“我跟你不一样呢。道不同不相与为谋,所以今后的路,姐姐我会好好的看着,看着你能够走到什么样的结果。只是至于你如今的行为,似乎已经惹怒了整个摄政王府的下人呢,今后的路似乎不是那么好走了。”
王瑾这么说着,丝毫不管蔚赤雪越来越惨白的脸色。现在要是摄政王知道她无缘无故责骂摄政王王府的下人,那他会怎么惩罚她?是不是要杀了她才解恨?可恶,王瑾这个贱人估计又会得意很长的时间了。竟然白白的让王瑾捡了这么个便宜。
“贱人,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王瑾巧笑,捂嘴。“我等着。”说着便没有了其他的话语。面对这么嚣张跋扈的女人,她已经没有别的话要说了。只不过,如今现在的事情已经变得越发的不可收拾起来。蔚赤雪心中会越来越不甘。但是王瑾就喜欢这样。喜欢自己的敌人日日惶恐的模样。就像要得到上天的救赎。却苦苦停留在这里久久得不到宽恕,还要埋怨他人挡了自己的道路。
而蔚赤雪心目中,必然是恨死了她这个挡脚石。没错,她记得在前世,皇上一直都是明君。摄政王和蔚赤雪白头偕老,恩爱非常。可是现在,却是因为她的重生,而一切都变了。王瑾不知道这样的变化究竟是好是坏。也不知道,岁月如梭,是否还可以回到原点。
来到摄政王的书房,摄政王还没有回来。但是他桌子上的奏折却是堆成了山。按理说,摄政王仅仅是王爷。他是没有权限管理朝廷上的事情的。这个时候,褚栾过来送药了,前几天摄政王说自己的脖子很痛。褚栾说了是过度劳累之果,所以拿来了治这个药膏。
他一进来就看到了王瑾。便规规矩矩的向王瑾行了礼。
“不知道王妃来,是所谓何事。”
王瑾并没有把她的疑惑埋藏在心底。“自古以来,摄政王虽然参合政事,但是像奏折这样的机密文件,是怎么就在王爷的桌子上了?这不是觊觎皇位吗?”
褚栾的眼神闪了闪,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真相。“现在,皇上已经被那个新晋的蓉妃给迷住。整日不吃不喝,就是与蓉妃比翼双飞。现在更是瘦如枯骨,上次跟随王爷进宫一趟,发现皇上最多也就只有一年可以活了。”
什么?王瑾觉得这个很不可思议。皇上竟然只有一年可活?这是什么道理。最近一段时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以至于现在整个南王朝都是乌烟瘴气的模样。还是说,这背后一定有人在高贵?
“蓉贵妃这么的受皇上恩宠,怎么现在都不见皇后动手?”整个南王朝的女人都知道,虽然皇后表面上是个知书达理的。但是她的心眼儿比任何人都要小。不可能面对蓉妃得所作所为就无动于衷。可是现在却偏偏没有动静,还是说,蓉妃本就是皇后的人?
褚栾知道王瑾已经猜到了大概。“是的,蓉妃就是皇后的侄女。也是畿祈左相的孙女。具体的却是知道的不是很清楚,这些东西,都只有王爷知道的最多。王妃,你现在是身体有哪些不舒服吗?需不需要我看看?”
见到褚栾似乎要靠近自己,王瑾赶紧往后退。直摆手,“不用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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