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主不必惊骇,这些啰里啰嗦之人已经是处理掉了,老夫此次前来也不是因为其他,仅仅是为了送礼与接人而已!”嘶哑的声音缓缓响起。wくw w√. 8 1√zw.
诺尔一步一步向着沈运走来。
“你想要干什么?”沈运气势猛地一震,脸上已经是一副敌对之色,显然对诺尔的此举大为不解。
“我是奉了小主人之托给沈家主送礼而已,我的小主人想必在前段时间沈家主也已经是见过了,怎么沈家主还不知道是谁吗?”诺尔脸上没有流露出一丝不悦,静静地说道。
前段时间已经见过,沈运脑海中不断回想起这段时间内出现的影子,所有的情绪全都被一人吸引而去。
如果说谁最有可能,那就是古枫!
当初那个年纪轻轻便已经达到了地境的少年,那个自己女儿夜思日想的男人,那个即便是见到我都没有任何卑躬屈膝,甚至敢于与我一战的少年。
所有的信息全都指向了他,古枫!
“是他!”一念至此,沈运惊道,脸上迅掀起了一阵波涛汹涌。
“终于是想起来是谁了吗,这是我家小主人托我带给你的第一份聘礼,后面还有两份聘礼,我家小主人此次让老夫前来还是因为一件事,那就是迎娶小主母,不过不再是这无用的大鹏了,而是老夫的坐骑,狮鹫!”嘶哑的声音继续响起。
聘礼!第一份聘礼!
沈运此时已经惊得说不出一句话了,他是曾经期待过古枫来大闹婚礼,他曾经是自责过,但是从未没有后悔过,唯独这一次,他沈运后悔了,后悔要利用铁象宗来帮助自己家族的崛起,但是差点就毁在了自己手中。
在那一刻,沈运明白了,当初古枫在酒馆中大骂自己的种种不是,此时确实如此在理。
记得少年曾经说过“两月之后,必定会再次相见!”
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相见,想到这里,沈运嘴角处便充满了苦涩。
再看古枫所送的三分聘礼。
这第一份聘礼,便是拯救了沈家,可以说,若是今日诺尔不来,即便是沈家最后能生存下来,也一定是彻底大动元气,要知道铁象宗大鹏护卫中每一个都是极具煞气之人,其中鹏赤更是地境六阶的武者。
若是真得以死相搏,他沈运必死无疑,因为他沈运有所顾忌,顾忌整个沈家,而鹏赤却没有任何顾忌,甚至可以利用沈家来要挟自己。
一念至此,沈运便是背后一股冷意。
况且这都不止,按照诺尔所说,古枫还有两大聘礼,此时的沈运已经是想都不敢再去想了,隐隐约约中居然有些期待,虽然古枫还没有露面,但沈运已经是下意识认可了他。
“碧儿还是你的眼光正确啊!”沈运感慨道。
此时,沈运脑海中不断回想起在酒馆预见的那一个身穿黑袍的青年,极高的天赋,毫无卑躬屈膝之态,就是这个青年,却拯救了自己,拯救了整个沈家。
……
“苦叔叔,刚刚外面生什么了,为何如此争吵?”一身青色长裙的碧儿双眸望着苦使者,问道。
“苦叔叔去看看!”苦使者答道,随后整个身影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片刻之后。
整个房间微微一震,一道道身影出现在了房间之内,当看清眼前这一个犹如青莲般的女子后,出现的众人立马是跪拜了下去,恭敬道:“见过小主母!”
碧儿脸色一冷,果然是铁象宗之人,手中攥了攥捏紧的,一脸不悦,喝道:“怎么铁象宗没有教你们吗,我的房间是你们如此轻易就能进入的吗?”
显然,在碧儿心中已经是把突然出现的诺尔众人当成了铁象宗之人,自然没有好脸色。
诺尔心中暗暗赞叹小主母的刚烈,没有一丝怒气,与刚才在外的冷血无情截然不同,解释道:“小主母,您弄错了,老奴可不是铁象宗之人。”
“呵呵,不是铁象宗之人,真得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不就是要来迎娶我嘛,没关系,我跟你们走就是了,不要难为我家人!”碧儿冷冷道。
“小主母,老奴是奉了小主人之命!”诺尔道,身躯依旧是跪拜着。
就在这时。
空间微微一变,两道身影出现在了房间之内,碧儿见后,立马道:“父亲,这便是铁象宗之人,如此不注礼节……”
话音还未说完,便被沈运打断,细声道:“碧儿,错了,都错了,为父错了,为父对不起你!”
突然的变故使得碧儿整个人一愣。
“碧儿,你知道他们口中的小主人是谁吗?”沈运叹了一口气,道。
“不就是铁象宗那少宗主铁北东啊!”碧儿冷冷道,显然对铁北东没有任何好感,相反是充满了敌意,哪怕是在她认为的这些铁象宗的“仆人!”面前。
这一幕看在诺尔等人眼中又是极为不同,在那一刻,诺尔等人全都是承认了碧儿,承认了自己的小主母,如此刚烈之人……
“唉!错了!”又是一叹,沈运怅然道,语气中充满了苦涩。
“恩?”碧儿下意识道。
“为父对不起你,碧儿你的眼光才是最正确的,他们口中的小主人正是你天天念叨的古枫哥哥啊!”沈运道,说到这里时,已经是满脸悔意。
“什么!”碧儿一惊。
唉!
又是一声长叹,沈运缓缓将这段时间的种种生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当说到刚刚沈家差点就被灭时,沈运的言语中更是充满了苦涩。
一旁聆听的碧儿此时已经彻底呆滞,古枫哥哥真的来了,他真的来了!
内心积压的抑郁终于在这一刻释放了出来,原本捏紧的微微一松,哐当一声,整把直接砸在了地面之上,声音极为清脆,这时众人才看清碧儿手中一直捏着一柄锋利的。
沈运脸色猛地一变,他自然知晓碧儿手中的意味着什么,暗骂自己粗心,若是真的任由碧儿嫁入铁象宗,怕是自己将会后悔这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