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
程嘉甯顾不上和他互怼，她的眼睛睁得特别大，眼看着都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
羽真彻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伸手扒开了他的眼睑；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调出手电筒。
他把手电筒的光打在他的眼睛上，凑近看了看，“没死。”
“你怎么知道？”程嘉甯不解地看着他。
“你连这点儿常识都没有吗？”羽真彻把那个人扶起来、靠在树上；他喘着粗气，伸手抹了一下额头的汗。
结果他的手上都是血，全部抹在了额头上：“瞳孔收缩是最直观、也是最简单地检验一个人是否存在生命体征的方法。”
他刚说完，程嘉甯就直接笑了出来；她伸手蹭了蹭羽真彻的额头，笑得前仰后合。
羽真彻一怔，反问：“满脸都是？”
“嗯，满脸都是。”程嘉甯笑得不行，“原谅我一生放荡不羁笑点低。”
“你不是笑点低，你只是觉得笑我比较开心。”羽真彻白了她一眼，接着把她一把拽进了怀里。
程嘉甯下意识的“啊”出声，一个重心不稳跌进了他的怀抱；她刚要挣脱他，他忽然用食指封缄了她的唇。
羽真彻把手电筒关掉，打了通电话。
“邵叔。”羽真彻在电话接通之后说，“没事儿，我和她都挺好的。”
“嫌疑人似乎本来身上就有伤，现在失血性休克了。”羽真彻接着说，“嗯，嗯，麻烦你们把他带出去，我把定位发给你。”
“啊？那样也行。”羽真彻应声，“那我们就在这儿不动了。”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他低头，程嘉甯又接着笑了出来：“哈哈……你知道你刚刚有多二吗？”
“什么？”羽真彻不明就里，反问。
“就是刚刚趴在那个人身上的时候啊？！哈哈哈……我不行了……”程嘉甯笑得差点儿背过气去，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猛烈的咳嗽着，“咳咳咳……咳咳……”
“……”羽真彻白了她一眼，伸手帮她拍背。
程嘉甯好容易才把气理顺儿，她依旧一脸笑意：“你刚刚就跟要去炸碉堡似的，哈哈哈……”
羽真彻：“……”
他忽然低头，直接吻住了程嘉甯的唇；接着长臂一用力，把她整个人紧紧的抱在胸前。
程嘉甯刚准备推开他，忽然发现羽真彻哭了，一滴泪砸在了她的脸上。
程嘉甯愣住了，她和他认识这些天只见他哭过一次；男儿有泪不轻弹，没有男生会随随便便的哭。
上一次是因为他放弃了自己默默的喜欢了好多年的女生，这一次难道是因为自己吗？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石化愣在了那里。
羽真彻只是中规中矩地吻着她，像是一件喜欢了很久的玩具终于得到了一样；想要亲吻它，又怕用力过猛会把它弄坏。
他终于放开了她，眼神迷离地看着程嘉甯：“吓死我了，你知道吗？！”
“我生怕……”再也见不到你。
他话还没说完，程嘉甯伸手覆在了他的唇上，认真地问：“你是担心我才哭的吗？”
“废话，不然你以为劳资是怕死吗？”羽真彻气急败坏地说，他刚要发火，程嘉甯主动吻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