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说什么啊？”程嘉甯本能的反驳，有些黯然道，“只不过是我比较……”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程嘉甯手足无措，她忽然抱住了羽真彻，“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感觉自己就像个神经病一样。”
“越想做好某件事情就越做不好，越强迫自己不想什么，越控制不住我自己。”程嘉甯说，她的声音里已经夹杂了些许哭腔，“这已经不能说是关键时刻掉链子了，我本来是想讨好你的……可是我又弄砸了……”
“你想什么呢？你根本就不需要讨好我啊，不应该是我讨好你吗？”羽真彻低头看着怀里的程嘉甯，一脸无奈，他伸手揉了揉下程嘉甯的脸，柔声说，“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也没有啊……只是新书的大纲一直没什么着落。”程嘉甯想了想，开口说道。
“那多半就是这件事情给你的压力。”羽真彻叹了口气，找到了症结，“没有想法的话就不要写了，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我又不是不能自食其力，为什么要非要靠你养么……”程嘉甯抗议道。
“男人养女人，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吗？”羽真彻有些不理解，说。
“说你是个直男癌，你还喘上了。”程嘉甯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仿佛刚才那个差点儿就哭了的人不是她一样，“我好胳膊好腿儿的，又不是残疾人，为什么要剥夺我工作的权利？”
“也不是啊，我只是觉得你写小说好辛苦啊，一天写上几万字也没有多少钱。”羽真彻被程嘉甯说懵了，解释道。
“那不一样，我最开始写小说的时候还一毛钱都没有呢！”程嘉甯说道，“大学的时候我特别穷，别人周末都是出联谊、逛酒吧，各种活动。我本来就宅、跟她们融合不到一块儿去。再加上我穷，没人愿意跟我玩儿。”
“你又来了……我每次听到你说你的过去都心疼的不得了，你还故意说给我听……”羽真彻捏了一下程嘉甯的脸，说。
“不是啦，这个都是诱因。”程嘉甯一脸无辜，“我那个时候特别穷么，打了半个月的工才买了一台二手笔记本。”
“她们的电脑都用来打游戏、聊天了，我用来小说。”程嘉甯说，眼睛里冒起了光，“我走的时候就希望自己能成为一个作家。将自己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变成一个个生动的故事讲给他们听。”
“但是小的时候我连基本的温饱都成问题，根本就没钱买电脑，更别提扯网线了。”程嘉甯叹了口气，“直到大学的时候，我才实现自己小时候的梦想。”
“虽然我写了五六年还是个扑街，但是小说已经融进了我的血肉里。”程嘉甯忽然正经，说，“你如果剥夺我写小说的权利，就是在从我的躯体上剥离我的血肉。”
“大半夜的，要不要说的这么吓人……”羽真彻一脸惊恐，“我又没说不让你写……”
“只是你不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了，你不是还有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