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妃事
天上掉馅儿饼的事,当然不能错过了,林倾宸连忙派人清点府里剩余的存货,发现除了今天送给虞氏的二十五套和送到店里去的一些货以外,只剩下零零散散的一百五十六个公仔,离完整的三十套货还差了一大半。一时喜忧参半,既担心为了赶这批货影响到店里的正常营业,又担心林伯涛揽下这么多货给他添麻烦。卢氏闻讯,也觉得女儿的担心有道理,又遣了人去虞氏那里打探,到了晚间林伯涛回家,才道出实情。
原来林伯涛只所以不给同僚送东西,也是因为觉得这为官之人不应该为这黄白之物所左右,即便是同僚和朋友之间交好,也应该送些表示礼仪的东西即可,万不可在送礼方面互相攀比,坏了名声和修为。如今,见林倾宸的这些东西,虽然失了一些风雅,但贵在是林家人自己动手做的东西,拿出去送人更显得有诚意,而且就算是敌对方知道了,也挑不出什么错处来。又想着这些东西也值不了几个钱,就给属下也没人送了一套,权当是给家里的孩子玩耍之用。不谙商业之事的林伯涛还真的是没有想到借机替林倾宸拉生意,完全是贴了银子帮女儿添了一些进项而已。
林倾宸得了回话,心里也是满满的感激之情,又想着这些东西确实只能当玩耍之物,也就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专心调集人手赶制这批货。
却不想,她在这里干的热火朝天,有件事却硬是要将她牵扯进去。
宣乐胡同内,宗泽翰看着手里的密函,眼里闪过一道精光。
太子殿下,得侧妃一名,出生天邺王朝东陵之地最富庶的家族,族中为官最高者乃是山东盐运使,从三品官职;
宠妃鄂贵妃所出的皇长子,得正妃一名,出生于西南大族鲁氏之女,这鲁氏这些年风头正旺,正是各方势力所看好的,饭知道鲁氏之女参选的,都认为皇上必将此女赐婚与太子殿下,没想到却因为一场意外而得益于皇长子;
明妃所出的皇三子,文采出众,但为人甚是怯懦,也得正妃一名,出生于以马匹生意起家的西北马氏一族,马氏之女体态结实匀称,马术功夫了得,脾气更是暴躁,据说有一次在街上看见一恶霸欺负良家女子,直接一鞭子就将对方的甩出去十几米远,从此得了一个“河东吼”的绰号;
蔡婕妤所出的皇四子,好勇斗狠,为人狭隘,得却也得了一名正妃,虽然中间的过程有些不雅,但到底是抱得美人归,只不过是正六品的河西通判之女,其女是众位参选者中最美的一位。
原本还要给黄美人所出的皇五子选一名正妃,无奈翰林院掌院学士林伯涛推举上来的女子言行有失,才到第二关就被刷了下来,惹众位美人的耻笑,连带的林伯涛在翰林院同僚明前也有些气短。
剩下的女子皆入不了皇五子的眼,选妃一事只能暂且搁下,再等适当的时机和人选了。
宗泽翰冷笑一声:果然是只老狐狸,膝下有三子三女,居然让他躲逍遥去了,只是,那些早已部下的棋子不是可惜了吗?
“给林夫人下帖子,本王要见见她,本王可不相信事情会如表面发生的这么简单。”宗泽翰习惯性的用用右手轻叩桌面。通常这个时候,就是他对某件事产生怀疑的时候,这是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一个小动作。
稍后,一道暗色的黑影闪出宗泽翰的房间,朝林伯涛的府邸飞去……
“林府藏书阁的事查的怎么样了?”宗泽翰问刚刚进来的郑凯。
“回王爷,这藏书阁今日还真有些反常。原本我派去的人回报说,林府对于前来藏书阁求书的人是大门敞开的,可是自从过了腊月初八,林府却贴出了如藏书阁的两条新规定。第一,每日限前六名求书者入府,超过此数概不接待;第二,林府人员众多,为了不影响府内众人的正常作息,逢单日也不接待外客人,因此一个月里面倒有十五天是闲置着。此两条新规定一出,外面来求书的人自是不答应,可是这林府的藏书阁乃是私人藏书,又是无偿提供,更何况这藏书阁位于林府的正中央位置,林家里里外外,男男女女也有不少人,出入自然也有些不便,求书的人闹了几日也就不了了之了,又因为林家下人们待人态度和蔼,大家也渐渐适应了这些新规定。”郑凯将自己派人查到的消息禀报给宗泽翰。
“看来有高人在后面指点!否则这个办法早就应该想出来才对。”宗泽翰停下轻叩桌面的手指,起身朝郑凯看去。
“属下明白,这就派人去查!”郑凯闪身而去。
选妃一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即便林伯涛没有入套,他也有的是机会将他拉下水,宗泽翰沉默不语,屋内陷入一片寂静,长生在屋内自动变身为一根柱子。
“叩叩叩!”门外传来轻轻地叩门声。
这个时辰,来的人还能有谁?长生小心的看了自己的主子一眼,只见他正看着案上宗卷的双眼放出一道冷冽的寒光,正是被人打搅之后的发怒前兆。
“让她进来!”宗泽翰的言语简短干练。
但跟随他多年的长生知道,今晚自己的主子心里非常不高兴。
“王爷,您该喝药了!”淡扫胭脂,肤若白玉,一袭淡紫罗纱的萧若桑又端了一碗黑漆漆的汤药,迈着轻盈优雅的小步走了进来。
“放在那里,你可以出去了!”还是像往常一样,宗泽翰依然没给美人一个正面的笑脸。
“还请王爷趁热喝,若是凉了药效就减弱了。”萧若桑脸色一僵,随即又想起自己曾经答应过那人的事,只能硬着头皮站在那里不动。
“萧姑娘,都这么长时间了,本王得了什么病,你难道不清楚吗?你开的这些药真的管用吗?”宗泽翰好耐性的看着眼前这位自己面对了两个月之久的女子,要不是看在太子妃的面子上,他早就将她轰出房门去了。
“王爷,您得的主要是心病,只要您能放下过往,会慢慢好起来的。”萧若桑脸色涨得通红,当着第三个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她还真有些拉不下脸来。
“要是本王一直都放不下呢,是不是你打算一直给端汤药!本王可没有做出耽误你终生的打算,你最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宗泽翰的双眸像利刃一样扫过脸色发白的萧若桑。
“王爷,桑儿是自愿侍奉王爷的,绝不会怨任何人,也不会给王爷添麻烦的。”萧若桑只觉得自己内心的那些秘密,就像被人生生地摊到了太阳底下暴晒一样,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只觉膝盖一软,人已经跪倒了地上。
“既然不想给本王添麻烦,以后这些汤药还是省了吧,本王处理的公务的时候你最好不要来打扰,至于你想干别的事,本王也不拦着你,只是你要记得,你的身后背负着什么,如果你做错一步,本王也救不了你。”宗泽翰将手里的宗卷摊到案上,眼神透出一种洞悉一切的光芒。
有多少次,萧若桑渴望得到宗泽翰的注视,可是无论她心里怎么臆想,都没有想到会是今天这种局面。她的心有些迷茫了,难道这么一个挥手间就能使一片荒漠变为绿洲的男人,真的就打算这么过一辈吗?不,她是一个女人,一个美丽的女人,更是一个懂得医术的女子,只要她肯努力,肯放下自己的自尊,总有一天会将这颗冰凉的石头暖成一块热滚滚的炉石,哪怕终其一生,她也绝不后悔。踏出密室后的萧若桑,在寒风肆虐的夜晚,对着朦胧的月色许下今生最沉重的愿望:翰王,你会爱上我的,会的,一定会的……
夜色深沉,密室的灯持续到报晓的鸡叫声响起时,宗泽翰才放下手里的最后一卷宗卷,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让他暂时忘却了两个时辰之前发生的不愉快,心里盘算着接下来就要看看三弟那里今年的收获如何了,还有五弟是不是已经顺利成婚了?当他回到卧室时,被放置在桌子上的一个堆奇形怪状的东西所吸引,这才想起来是昨日白天小林子送给自己的一些玩意儿。
看着老虎不像老虎,猴子不像猴子,狗不像狗,兔子不像兔子的一顿东西,宗泽翰只觉得新奇,却并不觉得难看,心想这些东西果真能让那些孩子驻足观望的不想回家吗?看来,还真要找点时间和这个小兄弟聊一聊了,看看他都是如何想起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的。
到了日间,虞氏经过乔装来到了位于林倾宸铺子对面的“福运来”酒楼,在雅间拜见了一直通过秘密方式联系的金萨国翰王殿下——宗泽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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