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二十三章(1 / 1)

“你、你要做什么?!”扶兮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怔,不知所以的看着他。

墨言没有说话,掀起她的裙子后又轻轻撩起她的裤子,露出半截雪白的小腿。

扶兮的脸上已如火烧一般,烫的一片绯红,她虽没有民间闺秀一般过于拘谨男女之间的相处,可就这么被一个大男人□□裸的掀起裙子裤子,纵然明知他是个瞎子,别扭感还是油然而生。

“你快放开我!”扶兮脚上使了力,重重的踢在墨言的手腕之上,墨言没有闪躲,轻轻握住她的脚踝,问道:“这里是不是很疼?”

温暖的掌心贴着脚踝,扶兮低头一瞧,心中一惊,不曾想扭伤了的脚在几日的颠簸下已经青肿的老高。

怔忪之间,一只有力的手握住了她的腰,墨言漆黑的发丝拂过她的脸,待扶兮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被横抱起来。

她看着墨言眉宇的赤焰红图,虚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可以自己走。”

墨言没有理睬她,抱着她徐步走到床边,膝盖触碰到床沿时,才弯腰缓缓将扶兮放下:“阿扶,少动。”他站直身子,耳根微动,叹道:“大夫来了,是个老头……也不知道行不行。”说着颇为不愿的走到门口打开门。

扶兮茫然的朝门口望去,并无半个人影。

半响,她正要数落墨言的装神弄鬼,一个垂垂老矣的身影提着药箱出现在门口。

扶兮张了张嘴,惊讶的看着墨言,不曾想过他的听觉竟敏锐至此。

老者走到床边,看了看扶兮被撩起的脚踝,又看了看墨言,劈头盖脸就是一声斥责:“你这做相公的,就是这么照顾你家娘子的?老夫若再来迟一步,她这脚怕就废了。”花白的胡须随着吐息声上下波动着,扶兮脸蓦地一红,急急解释道:“您误会了,我们并非……”

“是我的失职,劳烦您看看。”墨言打断了扶兮,老者瞪了他一眼,抓起扶兮的脚左右捏了捏,又摇了摇头。

扶兮见他这般模样,轻轻拉了拉墨言的袖子,墨言倾身向前,扶兮在他耳畔低语道:“他为何一直摇头,我不过就是扭伤了脚……”

墨言凝眉想了想,认真的附在她耳边道:“可能……他是个庸医。”

二人谈话间,老者忽然起身,说了句:“好了,三日内不要沾水,不要乱跑乱跳……”顿了顿,他瞥了眼墨言,咳嗽了两声,尴尬道:“也不宜……不宜……你二人需节制些。”说完一拂袖,大摇大摆的走了。

扶兮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被纱布裹成肉饼一般的脚,疑道:“也不宜什么?”

“我怎会知道一个老头的想法,或许他上了年纪,胡乱说的。”墨言摇摇头,却是强忍着笑意的:“他虽是个庸医,但你少下床走动却是真的。有什么事,你尽管叫我。”

“尽管叫你?”扶兮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他手无缚鸡之力,眼睛又看不见,真有什么事叫他,非但成事不足,恐怕还会败事有余。

墨言但笑,伸手把扶兮往床内推了推,然后顺势躺在床外侧:“这样就方便多了。”

“你为何睡在我的床上?”扶兮皱眉瞪他,墨言目不能视,若无其事道:“为了方便照顾你,保护你。”

“你怎么可以跟我睡在一张床上?走开!我不需要!”

墨言双目紧闭,双手自然的放在胸前,温丝未动。

扶兮伸手戳了戳他:“你走不走?走不走?”

墨言依旧未动,扶兮气极,甩袖道:“你不走我走。”说着抬腿便要从他身上跨出,可是脚刚抬,她就发现了问题,她的裙角被墨言压在了身下,而且无论她如何用力的拉扯,就是拉不出来。

墨言呼吸平稳,已经熟睡,扶兮欲哭无泪,只得乖乖躺回床内。

夜半,扶兮辗转难眠,一闭上眼就是子卿决绝的脸和穆黎岁冷漠的眼,还有夫子愤怒的目光,楚王失望的深情。萦绕心头,挥之不去。皓月不知何时高悬在夜空中,浅银色的月光犹如网中挤的满满的小鱼,伴着窗棂,一下子涌进来,扑了一地银辉。

后想起从前在楚国的日子,每一步都好似走在刀刃上,临到最后,还是敌不过惨败的结局。若是面见齐王后,能安然度日,倒也是好的,怕就怕那狡猾的狐狸不会这么轻易的白白养着她。

夜沉的发慌,也静的发慌,忽然之间,耳畔不再是墨言平稳的呼吸声。

扶兮倏的从床上坐起,听着门外由远及近的吵杂声,甚至还夹杂着兵器的碰撞声。

墨言轻轻翻了个声,扶兮被压着的裙角终于得到松缓,借着月光,她瞧见墨言依旧在沉睡中,眉头舒缓开来,悄悄翻了个身下床。

门吱呀一声开了,又被阖上。

长廊里燃着长明灯,几个商人模样却身形壮实的大汉在长廊中动起了手,不肖几招,便停了手。

其中一个毛胡子对另一个挺着圆壮肚子的大汉嚷嚷道:“他娘的,明明就是老子先来的,这间房归老子!”

圆肚子大汉不屑道:“放你娘的屁,明明是大爷我先来的。”

话音落,二人再次举刀对持。

二人皆是一口北方音,尽管穿着锦衣华服,扮作商人的模样,可扶兮看的出,这二人并非真正的商人。

二人握到的手都极为粗糙,有茧甚至有龟裂,这分明是两双常年习武握刀的手。

二人吵吵嚷嚷,将楼道中的客家引了出来,众人皆是睡眼惺忪,抱怨的看着这两位不速之客。

掌柜的很快上了楼,却不是旬闇,来的是一个瘦的只剩皮包骨的少年,那模样不过十七八岁。

若非在灯火中,乍一看,着实会吓人一跳。

扶兮暗叹,不想这世上竟会有如此瘦的少年,恍若一根枯竹。可他却的笑容却是十分爽朗。

他手中拿着一把扇子,边走边打在手心,他笑:“不就是一间客房,来的时候我们的小二已经说过了,房只有一间。你们二位自行决定,不要饶了我们这的客人就行。如今你们饶了客,小店便再容不得你们了”他说完,扇子一开,轻轻摇了摇,七八名武士模样的人提着刀剑上楼,不费吹灰之力便将那两个大汉抬出了楼。

长廊一下恢复了清静,众人见戏过了头,纷纷散了。掌柜的赔笑的道着歉,目光落到扶兮身上时,颔首笑了笑:“夜深了,姑娘也早些歇着吧。”他说完便走了。

扶兮静静的望着他的背影,忽然之间,舒展的眉头骤然凝注,四下张望了番,疾步跟上了那掌柜的。

果不其然,那掌柜的走出客栈后,拐进客栈旁一条黝黑的巷子里,扶兮躲在墙角,依稀可闻掌柜的和那大汉的对话声。

“怎么样?找到没?”是其中一个大汉的声音。

掌柜的笑了笑:“没找到。”

大汉怒道:“混账东西!你可知我们主子是谁?!”

掌柜的不为所动,依旧笑眯眯道:“我不过是收银子办事,我管你的主子是谁。”

“你——!”大汉怒了,举着刀对准掌柜的:“刚才一闹,你将我二人抬出楼,若是让人跑了,可饶不了你!”

“只怕你们那么一闹,已经跑了。”

大汉怒不可遏,正欲一刀劈下,另一个大汉道:“主子说了,或许并非他所想,他只是猜错了。我们刚才一闹,不也没瞧见他吗?不如先回去复命,反正过不了几天,那楚国公主就来了,主子还有法子去试,陛下派来迎接的人过几日就到了,可别生出事端来。”

先前那个大汉看了眼掌柜的,冷哼一声,收了刀,正欲离去时,忽然瞥见月影投下一个人影。

大汉喝道:“是谁?!”

扶兮一惊,本能的往后缩,却在此时,横自伸出一只手掌捂住她的口鼻,将她的低声惊呼淹没在指缝之间。

那人贴着扶兮的后背,一只手反扣住她的两手,将她猛力往暗巷中一拖,隐没在檐牙阴影之下。惊疑不定间,听着个冷若寒冰的声音在耳旁阴测测道,“若想活命,安分点,我不会伤你。”

大汉循着方才的影子往这里找来,脚步声渐进,扶兮身后那人屏住呼吸,微微的往里又缩了半步。阴影之间,扶兮低头,看到一双普通的皂靴,还有半截黑色夜行服。

大汉步子愈发近了,快要临近时,忽然传来一声猫叫,大汉一惊,回头的瞬间那人猛力夹住扶兮的腰,往上一拖,扶兮双脚离地,呼呼风声间,得了空的手本能的抓住他的腰间,待回过神来时,整个人已经站在了屋檐上。

扶兮不禁暗赞此人的轻功极好,那人携着扶兮蹲下身子俯瞰檐下。重力压迫着扶兮的脚,传来阵阵疼痛,她不禁皱了皱眉,抓在他腰间的手刚欲松开,却触碰到一块玉佩。玉佩上刻着字,扶兮轻轻的摸索着,似乎是个‘玉’字,又似乎不是。

那人身影微动,拖着扶兮又蹲了半分,玉佩便从扶兮手中滑出。

大汉将巷子来回跑了几遍,没发现人,又与那掌柜的言语了几句便纷纷离开了。

那人一把又将扶兮带回地面,身后的胁迫感瞬间松了,扶兮站稳了身子嘘喘了口气,回头,便对上一双清寒的美目。他穿着夜行服,一张脸都埋在黑布下,唯一双若点漆的眸,带着清冷桀骜,定定的望向她。

扶兮逆光对他,那人看不见扶兮的脸,片刻后,只冷声道:“不要将今晚的事说出半字,否则……”他扬了扬手中的匕首。

扶兮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跛着脚转身就走。

那人看见扶兮行不艰难,忽生歉意,开口叫住了扶兮:“姑娘。刚才……抱歉了。”

扶兮身影微顿,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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