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1 / 1)

汐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那个茶馆的,只知道尔青催促了,说是怕出来的久了被人生疑。

恋恋不舍地和允文道别,汐月和允文心里都明白,此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

汐月也不知道此次和允文相见是给了自己力量还是负担,自己还是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但是有一点她是笃定的,就是一定要想办法化解那场灾难,至少要保下允文的性命。

尔青送汐月回到将军府中,去见将军和夫人了。

汐月回到西苑,碧萝就急着迎上来,附在汐月耳朵上:“小姐,你可回来了。那个燕王恭候你多时了。”

汐月拧住眉头,什么,他等我干嘛。

汐月回到卧房,不想燕王正在汐月的榻上闭目养神。

这个燕王到是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

汐月回来,燕王都未曾听到。

汐月索性对着燕王的耳朵毫不客气地喊了声:“起床啦。”

这一喊把还在睡梦中的燕王吓得一骨碌爬起来。

“安安,你吓死本王了,你可真是淘气。”燕王见汐月怒视着自己,邪魅地笑着。

这个燕王可真是没脸没皮。

“燕王你倒是不客气,诺大的将军府中没有你一个歇息的地方吗。跑到我这儿来,也不怕别人看来笑话。”

“哈哈,你马上就是我的人了,我怕什么。”燕王依旧爽朗地笑着。

汐月真是拿他没把办法。

“燕王,你不怕,我汐月可是怕别人说三道四,背后指点我行为不检点呢。燕王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先回宫去吧。”汐月下起了逐客令。

“你看你,一回来就下逐客令,别忘了本王今日来是向你提亲来了,我想最快的速度就把婚礼给办了,没想着,将军夫人说你想一切从简,随我回了北平再操办,怎么。安安,嫁给本王难道不值得给你操办一个体面的婚礼吗。”燕王见汐月拒绝将军府给自己一个体面婚礼的提议,心中自然不是滋味。

对于燕王来说,他恨不得想让全京城的人知道自己娶了汐月,特别是想让允文知道,最终把汐月风风光光娶到手的是他朱棣,而不是允文。

可眼下这汐月居然不愿操办婚礼,想必是对嫁给自己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吧。这么想着,燕王就亲自来了西苑,想一问究竟,结果汐月竟然不在。

汐月沉默了半晌,然后抬眼对着燕王认真地说:“燕王应该知道汐月的想法,汐月就实说了吧,汐月并不真是心甘情愿地要嫁给你,而且你也绝对不是汐月所爱的人,所以这场为外人所羡慕的婚礼对汐月来说不是喜事,是炼狱般的苦差事,所以风光又能怎样呢。给别人看吗。我想还是不必了吧。”

什么。汐月竟然把嫁给他之后的生活比作了炼狱般,难道自己真心就那么差劲吗。嫁给自己可是很多女子梦寐以求的愿望啊,这个汐月竟然这么不屑一顾。

“什么。安安,嫁给本王对你说就那么痛苦吗。”燕王勾起汐月的下巴。

汐月幽怨地看着燕王,他的眼睛深不可测,看一眼好似能把人淹没在那里。

“是。对我来说就是痛苦。”汐月坚定地说

“哈哈,你倒是不娇柔做作,有什么说什么,不藏着掖着,对本王胃口。那你倒是说说你嫁给谁不痛苦,是那个已经成了驸马的尔青,还是刚娶太子妃不久的朱允文呢。嫁给他们你恐怕要远比嫁给我来的痛苦吧。”

“你。我不想和你说了,燕王,已经不早了,请你回吧。”

“三天之后,就是我返回北平的日子,我和葛将军他们商议好了,到时候,我来接你回北平,按照你说的,婚礼在京城不办了,回北平之后,本王给你一个体面的婚礼。你自己准备一下,到时候本王来接你。对了,听说你一直和你的丫头相依为命,我准许你带着你的丫头去北平。”燕王说完,不容汐月再说什么,径直离开了。

三日,三日之后自己就要离开这里了,汐月心中自是难受。

在白洛云奶妈的卧房里,一个中年男人正愁眉不展地和奶妈商议着什么,奶妈也是一筹莫展。

“表姑啊,你就再帮帮你小侄儿吧。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找你,如若不然,我是说什么也不会找你的。”

“当初我们说过以后井水不犯河水的,再说当初夫人差我给了你们那么多银两,当初你们不是置了很多地,买了很多牲畜吗。那在乡下够你们一大家子过丰裕日子了。这些年,我也没少贴不你们!你们不要得寸进尺。”奶妈有些怒了。

“表姑,我可是听说三牛如今是驸马爷啊,年纪轻轻的就平步青云,难道他的亲兄弟有难,他帮一下,对他来说恐怕是九牛一毛吧。表姐要是不帮,我就亲自和夫人说去。要不就亲自找驸马爷说去。”中年男人威胁着。

“你们真是无耻。”

“表姑,是二牛鬼迷心窍要赌博呢,谁知这么一赌,又卖房又卖地,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我才来找你的,表姑,你就帮我们一把吧。”

“那你说,怎么帮。”

“二牛欠了不少赌债,估计得要这个数。”中年男子升出了五个指头。

“五十两。那好说。”

“不,表姑,是五百两。”中年男子恬不知耻地说。

“什么。你们居然狮子大开口,把我这把老骨头卖了,恐怕也不值五百两!没有,没有,赶紧走,赶紧走。”奶妈不耐烦地挥着手。

中年男人似乎并没有走的意思,“那我找夫人或者是将军说说,你没有,他们恐怕有吧。”

“你。”奶妈被威胁着,实在没有办法,她也不知道这表侄怎么就知道了当初自己要了那个孩子是给了将军夫人,现在当了驸马爷,自从知道后,这些年这个表侄仗着这件事没少剥削自己,自己是一忍再忍,唯恐被人知道了,忍气吞声这么些年,结果越来越得寸进尺,现在居然要五百两,这家人可是把自己当成了摇钱树啊。

奶妈很是痛苦,可是不给,真怕这没羞没臊的人真闹到将军或者是驸马那里,那事情就不好收拾了,所以奶妈先稳住了她的表侄:“那今晚三更你在将军府外西边的那棵树下等,我且想想办法,记住,仅此一次,以后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中年男人脸上堆着笑:“知道了,知道了。”然后蹑手蹑脚地往外走。

这一切对话却被门外的月红听了个明白,近几日她听了刀疤胡的叮嘱,要好生打探有关尔青生世的事情,这段时间她是盯紧了夫人和奶妈,今天在厨房听得有人报奶妈,说是奶妈的远亲来找,就多了个心眼,悄然跟在了奶妈身后,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个自称是奶妈远亲的中年男人听那口气应该是尔青的亲身父亲没错。

躲在暗处的月红看着奶妈把中年男子送出府去,心里暗自高兴,这下可以和表哥交差了。

奶妈万万没有想到,隔墙有耳,她和尔青亲生父亲的对话被藏在门外的月红丫头听了个清楚,她更不知道一场大难即将降临镇国将军府。

五百两纹银,奶妈犯了难,自己的老本近年来几乎被这个表侄给刮干净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自己当时也是没办法,正好这表侄家生了三牛,日子过得又清苦,当时自己看那侄儿媳妇的模样又很周正,想必生了的孩子也不会差,就和侄儿商量要给他找个富贵人家的,她当初没有提及是要给将军府的。

但是毕竟模样骗不了人,自从这个侄儿见过一次尔青之后,他就笃信尔青就是当年他的三儿子,所以威逼加利诱终是套的了奶妈的话,至此之后奶妈就成了这家人的摇钱树,奶妈是后悔万分呀,但是还不敢声张,这可不是儿戏。

可眼下他要五百两,这么大的数目,自己即便是把所有首饰当了也是不够啊,奶妈很是为难。

怎么办。该怎么办。

月红丫头得知了这么个惊天的秘密,自然是迫不及待地出府去寻刀疤胡,听说这表哥可是恨这个尔青恨得厉害。

何止呢,自己也恨他啊,想我月红也是有几分姿色的,可无论怎么取巧卖乖都得不到尔青正眼看一眼,更有一次,尔青还怒斥月红,让月红自重,原本自己是伺候尔青的丫头,不想被尔青退回夫人房中,和夫人的丫头青梅换了,再后来,夫人又把她派给汐月当丫头。

月红想想就来气,尔青,我以为我月红是想飞上高枝当凤凰的人,哈哈,原本以为你尔青是高枝呢。原本以为我月红在你面前就能那么低微呢。可万万没想到啊,原来你原本也是一介草夫,哪是什么富贵出生啊。

月红这么想着,心中自然得意,脸上不禁布满了阴险的笑容,等告诉了刀疤胡,就等着看好戏吧。

月红在郡王府门外一直等着下人通报刀疤胡之后,刀疤胡出来了。

“表妹,这么心急火燎地找我,想必是已经打探出什么了吧?”

“嗯,你果然够聪明。今天我的收获可是大了去了。”

刀疤胡看看四下无人,赶紧拽了月红去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去说话。

月红把自己今天听到的看到的都详细地告诉了刀疤胡,刀疤胡的目光里闪过一丝阴险的光。

葛尔青不是将军的亲生儿子,这可是天大的秘密,尔青又是皇上给爱孙钦点的驸马,这件事要是捅到皇上那儿,乖乖,这对于镇国将军府来说可绝对是一场大灾难啊。

这件事要是告诉淳世子,那淳世子父子痛恨葛家,自己痛恨葛尔青的仇,可就报了。

“表妹,你说那个奶妈和尔青的亲爹是今晚什么时辰,什么地点见来着。”

月红把她听来的两人见面的详细时间和地点告诉了刀疤胡。

“事不宜迟,月红你今儿可是帮了郡王府大忙了,这可是郡王拔去眼中钉肉中刺的大好机会,月红你立大功了!好了,你且回将军府,记住不要露出马脚,好好监视奶妈他们的举动。事成之后,赶紧收拾收拾走人。不然怕是受到牵连。”说着刀疤胡捏了捏月红的脸,满心欢喜地回到郡王府和淳世子密谋下一步计划去了。

月红也赶紧不动声色地回到了将军府。

眼看天色黯淡下来,奶妈东拼西凑也没凑几个钱,怎么办呢。这次如果不拿钱堵住他们的嘴,那么尔青的事情恐怕真要弄得不可收拾,可是这次堵住了,他们的胃口只会越来越大,想想这么些年,自己惶惶不可终日,真是痛苦极了。

晚饭时分,奶妈心不在焉,频频出差错。

白洛云看见奶妈心不在焉的神色,知道她定是遇着了什么事情。

晚饭过后,趁着将军去了书房的空隙,白洛云把神色凝重的奶妈悄声唤到自己房间,问奶妈怎么了。

奶妈眼见瞒不下去了,就跪了下来

“小姐啊,我老婆子对不住你啊。”

说着,奶妈把这些年来尔青的起亲生父亲一家以此要挟,不断向自己勒索财物的事情说了出来。

“奶妈,你不是说,当日那家人家你已经打点好了吗。不会知道孩子的下落,也不会有任何后顾之忧了吗。怎么会这样。”

“小姐,原本他们并不知情的,就在五年前,我那混账侄儿上京城来寻我,说遇着了点难事,想向我借点银两,正在我房里说话,不想尔青欢蹦雀跃着来找我,你也知道尔青上面本是还有几个兄弟的,我这远亲看见尔青和他的哥哥们长的真是太像了,而后就一直盘问,起先我不说,可是那混账东西说是他要到将军那里问上一问,我到不怕他问将军,我是怕将军一怒,迁就于他,一下子要了他狗命,所以我……所以我就忍不住……”

“奶妈,你真是糊涂啊。”白洛云气得跺了跺脚。

“小姐,这可怎么办好,那混账东西说是这次是最后一次了,他真是遇着难事了,如若这次我不帮他,他就来找你,找将军。”

“他要多少。”

“五百两。”

“那今晚拿去给他,让他走的远远的,永远不要来麻烦了,你且告诉他,如果再拿这事儿说事儿的话,我决不轻饶。”

“是,小姐,我一定好生安顿他。”

奶妈拿着白洛云给的银票,一直等得快到三更天,然后悄声从后门出了将军府。

月红也紧跟其后出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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