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利杰副社长时常一本正经地想让寿家告诉他‘迷’踪法阵的秘密,各种威‘逼’利‘诱’、各种手段都用过了。
哪知道寿家人虽小嘴却很严,从没让黄利杰副社长得逞过,反而对黄利杰副社长越来越提防。
“师傅,我们应该怎么办?”欣瑶不安地问师傅。
云峰道长微笑道:“黄利杰副社长的话,你应该反着听。”
“啊?难道黄利杰副社长已经研究明白我们的法阵了。”欣瑶紧张地问。
云峰道长笑而不语,端起碗喝一口酒。
黄利杰副社长装出一脸‘迷’茫的样子,也喝酒。
黄利杰副社长不止一次想从寿家嘴里套出他们的‘迷’踪阵解法,那不过是与小孩子逗乐子玩,他真要是想知道直接问云峰道长,云峰道长也不可能不告诉他。
就算不问他们,他多次跟着寿家出入‘迷’踪阵,也不是没有可能研究不透这些个法阵的秘密。
黄利杰副社长是看破而不说破而已,云峰道长则根本就没想防范黄利杰副社长。
山野居的隐者大多都有自己的草庐,这些草庐都是建在名山大川之中。为了掩人耳目,草庐的四周通常都有‘迷’踪法阵或者异空间界壁。
普通的凡人即使进了‘迷’踪法阵也看不到草庐,只能从草庐旁边转悠过去。通常都是不知不觉地进了‘迷’踪法阵,然后又不知不觉地出了法阵。
黄利杰副社长嘴上说不知道,其实他到底知道不知道这个法阵,只有几个人知道。
季翔鹜是头一次喝米酒,喝了一小口却含在嘴里没敢往下咽。直到看别人都很平静地咽下米酒,这才慢慢地咽下去。
“我头一次喝米酒,没想到是这种味道。”季翔鹜说。
刀娘说:“你是不是觉得它也应该像白酒一样辣?而不应该是这种有点腐烂的气味,又有点苦的味道。”
季翔鹜点点头。
刀娘嘲笑道:“东北小山炮,除了喝过‘玉’米烧,就没喝过别的酒。”
“如果从一开始就用封闭的瓶子装着不放气,就像喝汽水的感觉了。”欣瑶微笑着说道。
李京梅居士说:“在《水浒传》里武松打老虎,在景阳冈下连喝十八碗,就是米酒。如果是‘玉’米烧,十八碗喝下去整个人都得烧着了。”
季翔鹜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众人都微笑。
季翔鹜伸手想拿‘玉’米面饼子吃,饼子拿到手后却发现几位主人只是吃了几根黄瓜,喝了点米酒。饼子、咸菜等食物根本没动一筷,地瓜干也只是寿家和欣瑶吃了几块。
季翔鹜犹豫着不知道已经拿在手里的饼子,是不是需要放回盘中。谦卑的‘性’格使季翔鹜做事的时候更多地想要察颜观‘色’,从众心理特别重。
云峰道长见状微笑道:“你只管吃,别管我们。我们苦修之时讲究过午不食,平时傍晚的时候我们也只是吃点青菜、水果而已。寿家和欣瑶正长身体,会吃些地瓜干。今天是有了客人才现做的饼子,咸菜则是给你们下饭用的。”
刀娘说:“你们过午不食的饮食习惯,与现在凡人世界流行的减‘肥’法不谋而合,看来用这种方法减‘肥’有用。”
寿家平静地说:“凡人世界所谓的‘过午不食’减‘肥’法,其实就是抄袭我们的修行法。”
“啊,原来是他们学我们。”刀娘说,季翔鹜这才放心地拿回一块‘玉’米饼子。
黄利杰副社长一碗米酒下肚面‘色’微红,‘吟’道:“修名未立身将老,青史当前面易酡。人生啊,真的是苦短。”
云峰道长说:“贫道掐指一算,老黄这块黄金就要破土而出,大放光彩了。”
黄利杰副社长笑道:“如果算的不准,我就提前退休,提前来享受你们的草庐。”
说完,故意看了看重新紧张起来的寿家和欣瑶,然后指了指那支蜡烛,说:“就点一支蜡烛,光线太暗了。”
欣瑶说:“这是为你们来才点的,平时我们日出而作日没而息,这个时间正做功课呢。”
“是吗?你们真小气哦。”黄利杰副社长又是一副不正经地样子开始说醉话逗小孩子。
欣瑶掩着嘴笑一笑,脸上飞上一朵红晕,不好意思的样子。
刀娘说:“有你这样的客人吗?当面说人家的坏话。”
云峰道长微笑道:“你们不了解黄利杰副社长的意思,他哪里是嫌光线暗。他到贫道这里来又不是一次、二次了,我们怎么样的生活状态他是最了解的,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黄利杰副社长也笑,道:“今天机会难得,你就让这些小友们开开眼。”
刀娘说:“哦,原来是有好东西让我们看,错怪老黄头了。”
黄利杰副社长傲然道:“笨丫头,老夫当然是想让你们见识一下高端的技术,你没见识过云峰道长的‘亁坤大挪移’吧?”
不仅季翔鹜、刀娘、胖子摇头,就连寿家和欣瑶也摇头。
云峰道长扭头问身边的李京梅居士道:“够用吗?”
李京梅点点头,“嗯”了一声。
“那好吧,虽然修行之人讲究无爱无怒亦无嗔,但是今天真心地高兴,贫道就献丑了。”
稍停片刻,云峰道长伸手在空气中摇了摇,仿佛在抓什么。
仿佛是在众人不知不觉之间,又仿佛是突然之间,满屋子里的烛光由无形无质变为有形有质,居然变成丝丝缕缕的模样。
现在屋子里有光线的地方亮一些,没光线的地方则漆黑一片。
无数的细如发丝的光线先会聚在一起,变成若干条系头绳般粗细的光绳。
此时,光绳的亮度似乎也比光线的亮度加强了一些,也不再是昏黄的颜‘色’,反而变为银‘色’的了。
云峰道长的右手开始像挽丝线一样,将这些烛光挽在手里,越挽越多,光线在手上缠成一团。
当屋子里所有的光线都被他挽到手上之后,满屋子就只有他的手上还有光明,就连原本发光的蜡烛也因为光线都被他挽到手上而悄然熄灭。
蜡烛熄灭了,整个草屋里除了云峰道长的手上有一团亮光,其他地方黑漆漆地伸手不见五指。
“哦呜!”刀娘不自禁地出声赞叹,并且拍了拍手,引的季翔鹜和寿家、欣瑶也拍手叫好。
“这才开始哦。”黄利杰副社长的声音。
[就,,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