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雅*文*言*情*首*发』你这样不想睡也不行啊。这才有孕一个多月。您就这样了。那接下來的日子。可怎么办才好呢。”
“我就是睡不着呢。也不知道
口味调整过來后。小丫头又开始失眠了。这一失眠。可是急坏了府里的上上下下。也急坏了在皇宫里的上官澈。
先是上官澈派了几波御医下來。轮流给若星探脉。几个太医急得团团转。说不出个所以然來。宫里的旨意是一波接一波下來。急得太医院上下不知如何是好。几个太医探脉。都觉得若星脉象平和。看不出有什么症状。但若星就是精神不好。还睡不好觉。整个南朝帝都。因为这小丫头。显得十分低沉。
上官澈看着跪在地上的几名主诊太医。阴着脸道：“你们行医数年。居然看不出静王妃的症状。”
四个太医暗暗各自看了对方一眼。即便是在这么个大冬天。额上还是渗出了汗水。
“回皇上。臣等奉旨给静王妃探脉。只觉得脉象平和。腹中胎儿也是极健康。这才不知所以。只能开了几幅宁神的方子。让静王府的厨子做了些宁神的膳食给王妃。只是不知。王妃为何还是恹恹的。”
“废物。想我南朝招聘御医时。你们一个个都是顶尖的人儿。如今只是一个有孕的妇人。你们居然沒有办法。朕养你们何用。这皇宫里日后有什么疾病。朕如何放心交与你们。”
音量一提升。四个太医慌忙低下头。齐声道：“臣等惶恐。”
上官澈冷哼一声。闭着眼睛。敲着桌子不出声。
书房蓦地安静了下來。只听到上官澈一下一下敲桌子的声音。四个太医第一次觉得时间过的那么慢。让自己无所适从。惶恐不安。
“端王求见。”太监细长的声音。将四人从惶恐中拉了回來。私下里。他们都是支持端王的。如今端王來了。一颗心。终于是安稳了些。
“让他进來吧。”上官澈睁开眼。略显疲惫的说。
“宣端王觐见。”
上官萧枫一身黑袍。只罩着一身金丝袄。看似简单。却都是上等布料所制。墨黑的头发用一根玉簪随意的挽着。整个人看起來有些慵懒。
上官澈见他难得这幅模样。『雅*文*言*情*首*发』眼神在他身上來回扫过几回。神色松了几分。
“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万福。”
“枫儿不必多礼。今儿进宫。所为何事啊。”
上官萧枫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四个太医。施施然道：“回父皇。儿臣听闻五弟妹近來身子不适。父皇在宫中龙颜大怒。所以特意过來看看。是否能帮上忙。”
上官澈闭上眼。声音沉沉地传了过來：“我儿既然來了。必是能为朕分忧了。说说看。有何方法。”
“听闻弟妹是睡不踏实。这才急坏了父皇。儿臣府中正好有这么一个大夫。儿臣赏识其医术。将其留在府中。昨儿就听说弟妹有此症。便和那大夫说了几句弟妹的症状。哪想那大夫说。自己最擅长的就是诊治失眠之状。于是。今儿一早。儿臣就特意进宫來向父皇禀告此事。”
“哦。即是如此。我儿为何不直接引起静王府。反而先到朕这里來。”
“回父皇。先不说五弟妹现在贵为静王妃。就说她腹中孩儿。也是我南朝的小皇孙。不能有任何闪失。所以。儿臣才先行进宫和父皇说。再行去五弟府中。”
上官澈睁开眼。看着站在正中间的上官萧枫道：“如此甚好。那枫儿认为。这四个太医该如何处置呢。”
上官萧枫抬起头。看着上官澈一字一句道：“父皇。此四人皆是在宫中伺候多年的太医。若是大肆处置。似有不妥。再者。弟妹和乐萱以及彤儿都是有孕之人。免除责罚。给三位还未出世的小皇孙积福吧。”
此话一出。四个太医明显地松了口气。就等上官澈发话了。
“枫儿此话有理。既然如此。就罚你四人半月俸禄。下去吧。”
四个太医忙磕头谢恩道：“谢皇上。臣等告退。”
“枫儿。你速速带那大夫前去看看星儿。知道症状后。速速报來。若是能医好若星。朕定会好好奖赏此人。”上官澈的面色带了一丝焦急。
“儿臣领命。儿臣这就去。不知父皇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上官澈看了眼上官萧枫。轻声道：“朕要保证。大人小孩都安好。你明白嘛。”
上官萧枫点点头道：“儿臣明白了。儿臣这就过去。”
静王府
“小姐。你还是不想睡嘛。这檀香也按太医的指示点了。膳食也都换成宁神的。你怎么还不想睡呢。”
若星无辜地眨了眨眼道：“我就是睡不着嘛。你们这么劳师动众的干嘛。”
幽黎和紫兰无奈地看了看若星。一脸无助。
“王妃。您再不休息。腹中宝宝如何长大呢。嬷嬷说了。这腹中的宝宝啊。要在睡梦中。才会长大呢。
若星眨了眨眼道：“睡梦中长大。是真的嘛。”
“是呢。小姐。太医也是这么说的。若是您再不好好休息。宝宝就不健康了哦。”
一听这话。若星丢下手中的红枣糕。道：“我以为。只要我拼命地不停吃。宝宝就会很健康呢。不过。我是真的睡不着呢。你们既然这样说了。我就去躺会。”
幽黎和紫兰一喜。忙扶着若星來到床边。服侍她躺好。才过了一会。就听到身后有个委屈的声音响起：
“媳妇。你还不睡觉吗。”
幽黎和紫兰一愣。回过头就看到红着双眼的上官萧遐。幽黎心中一怔。这才发觉。前些日子。自己是多心了。这上官萧遐怎么看。还是那个模样。
“王爷。小姐才躺下。你不要吵到她哦。她好不容易才去睡觉。”
“王爷。王妃睡一会。醒了。幽黎就去叫您。您说好不好。”
“不要不要。我要陪着媳妇。这些天。你们都不准我來陪媳妇。我都沒有睡好。不管不管。”
说罢。也不管幽黎和紫兰。径自跑到若星床边。抓起若星的手。喃喃道：“今天。我给媳妇讲故事。嬷嬷说媳妇睡不着。我平常睡不着。都是媳妇给我讲故事。今儿我给媳妇讲呢。”
幽黎刚准备上前阻止。紫兰拉住她。摇摇头轻声道：“这几日。小姐确实沒见到王爷。兴许就是这个原因。才睡不安稳呢。你看王爷进來半晌。也不见小姐动。估计真的睡下了。就让他们单独处一会吧。”
幽黎点点头。看了那两人一眼。即使不放心。还是跟着紫兰退了出去。这丫头的情况。着实让人担忧。
感觉二人走远了。上官萧遐才换过神色。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儿。她的呼吸极其均匀。想必是真的睡着了。这些天。自己奔波各处。疲惫不堪。未能第一时间到她身边。想必她是极辛苦了。
轻轻理了理她额前的发。喃喃道：“星儿。想必你是极累了。一听说你如此。我只恨自己还不能护你周全。”说罢。手慢慢的覆上若星的小腹。轻声道。“不知道这个孩子來的是不是时候。我将你们母子二人。一下子置于万人眼中。不知多少人盯着你肚子里的这块肉。我已做好保护你们的准备。只请你。好好爱惜自己。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你和孩子。我都要。再忍耐一些。我一定给你和孩子。一个安稳的天下。”
若星在梦里不停地走着走着。周身都是嘈杂声。让自己觉得很不安稳。很想睁开眼。只是这时。有个男声。一直在缓缓安慰自己。手也被一双温暖的手紧紧握着。会是萧遐嘛。随即想着。萧遐应该不会如此。只是。这双手。自己并不厌烦。也觉得声音让自己很安稳。头愈來愈沉。只觉得心里出奇地踏实。那身边的人。让自己莫名地心动安心。头一沉。沉沉地睡了过去。
“睡吧。傻丫头。”上官萧遐一只手摸着若星的头。一只手紧紧握着她的手。只觉得异常的安稳。这些天。为了搜集证据。愣是跑了好多地方。几夜未曾合眼的辛劳。即便自己是个习武之人。也觉得疲倦。只是此时。握着这只手。觉得所有的疲惫尽消。只剩下暖暖的幸福。
“星儿。这安稳的天下。我必给你夺來。”
闭眼坐在她身旁盘膝小憩。想着这几日的事。心中更是郁结。才闭上眼片刻。就感觉有人在靠近。警觉地睁开眼。又拿出平日里骗人的那副神情。抓着若星的手。靠在床边假寐。
“王爷。”紫兰和幽黎小声地叫了一声。不见上官萧遐回应。便轻手轻脚走了进來。
“竟是睡着了。难得两个人都这么安静的睡觉呢。看來。端王请來的大夫是白请了。”幽黎说这话的时候。心中松了一口气。那个人。要开始行动了嘛。
“那可不行。还是得留下那个大夫。要不小姐后面还有这种症状。可就麻烦了。”
幽黎心中一滞。有些话。又不能开口说出來。只觉得心中郁结。不知说什么好。
“好啦。我们去招呼那位大夫在府中暂住下來。待小姐醒了。替小姐好好看看才是。”
“好吧。”幽黎眸子一暗。暗暗掐了掐自己的手。跟着紫兰退了出去。
大哥。这么快就等不及了吗。上官萧遐睁开眼。一双眸子在昏暗的房间里忽闪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