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养子(1 / 1)

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帝国官员们很快又发现了另一件事。

赛芙琳忒贵为女皇,却没有丈夫,哪怕是情人也没有。

没有男人,就意味着她无法生育后代,帝国就没有继承人。

这是非常危险的,但女皇并不在乎。她似乎对男人没有兴趣,对结婚也并不热衷,反而喜欢同性别的女子,女皇同**的事情早就是公开的秘密被人知晓了。

官员们不止一次地在公开场合见到自己这位皇帝陛下和她的那些同伴们露骨的挑逗。皇帝嘛,有些特殊爱好是很正常的,就连他们这些帝国官员,蓄养娈童的也很多,甚至家族里长得俊秀喜欢女装癖和别的男性胡来的也有不少,贵妇和情人的厮混更是多不胜数。这是整个大陆的社会风气,谈不上道德败坏,至少能够被普遍接受。

然而女女是生不出皇位继承人的,男男也不行。他们这些帝国官员们,尤其是那些从一开始就追随皇帝陛下南征北战,一路走来的亲信大将们却不得不着急。皇室能否出现继承人直接关系到他们这些既得利益者的未来,只要赛芙琳忒有了孩子,那么他们自然也就有了可以继续效忠的对象,在保住现有的地位上努力获得更大的利益。尽管女皇还很年轻,但早些生出皇子总是能让他们安心。

没有继承人,一旦出现个什么意外,那岂不是又要再次陷入混乱中吗?尽管赛芙琳忒是圣阶,但这也不是不可能碰见的,古往今来遇刺的皇帝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谁敢打包票女皇没有大意的时候。

所以不管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和心思,在6月17日,也就是赛芙琳忒生日这一天,群臣百官们纷纷进谏,希望女皇能接纳一个合适的丈夫,生出几个帝国继承人来。

就连已经结婚育有一子的哈米拉也表示赞成。

“以陛下的地位,不要说找一个丈夫,就算是一百个也合情合理。”一位官员理直气壮地说出了这番作死的言论,竟然还得到不少人支持。

赛芙琳忒本来就不爽这些官员像拉皮条一样的给自己找丈夫,在听到这个不知死活的大臣的这番话后脸直接黑成了锅底。

她当然明白这些人是出于好意,还有为了他们自己的地位和利益的延续。可她还是无法接受和男人生孩子这种事情,更别说是和那么多男人……。当然,她的身体非常特殊,生不出孩子也是原因之一。

劝我生个孩子也就算了,劝我找男人我也能忍,可是找一百个这是要干嘛?组成近卫军吗!?我又不是叶卡捷琳娜,我羡慕的是她的功绩,不是她的**。

但是大臣们不清楚,直到他们意识到情况不对时,赛芙琳忒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

预想中的狂风暴雨没有袭来,忐忑不安的大臣们听到了来自皇座上清冷的声音。

“诸位的好意朕心领了,今天就先到这吧。”

说完,她便起身离开。

大臣们的进谏被拒绝了,但这并不能阻止他们对女皇家事的关心。

我们不反对你的政令,但帝国总要有人继承,我们也是对你好,你总不该不领情吧?

被大臣们烦的不行的赛芙琳忒觉得自己应该出去转转,于是她在一次朝议上提出要出兵征讨北方兽人,收复被它们侵占的帝国土地。

这个提议让大臣们无法拒绝,那些被占领的地区本来就是帝国的领土,赛芙琳忒要收复沦陷区合情合理。

身为人质却丝毫没有这方面自觉的妃瑟琳娜叫的最欢,“要打兽人怎么能少得了巴鲁图瓦的骑兵,只要赛芙琳忒你点头,我马上写信让我王兄召集十万铁骑相助!”

妃瑟琳娜倒也没有吹牛,经历了那场惨败,巴鲁图瓦还能聚集起十万骑兵已经是极限了。

于是赛芙琳忒拍板决定,亲自率军出征,避开那些成天逼她结婚生孩子的大臣们的唠叨。

后勤依然交给哈米拉负责,白骑士不但后勤方面干的出色,在内政事物上显然也锻炼出了好手段,将后方交给她没有任何问题。

在经历半年左右的时间,赛芙琳忒联合教廷部队连战连捷,杀死数以万计的兽人,夺回了被它们侵占的帝国领土,再次将它们赶回寒冷的北方。

拉贝尔斯·伊兰城。

在经历过屠城后,伊兰城不复盛时的繁华,如今的伊兰城已经失去了另赛芙琳忒惊叹的近现代建筑风格,重建后的王都和其他大陆城市那样变得平淡无奇,不过是一座比较大的城市而已。

城堡的大殿内,赛尤西亚焦虑不安地来回踱步。

赛芙琳忒再次在北方大胜兽人,这本是件举国欢腾的大事。然而赛尤西亚并不感到这份荣誉和他有关,赛芙琳忒的声望已经到了顶点,这意味着他密谋取代她的计划将无法再执行下去。

没有人会支持他,他只能守着这个王国老死。

怎么会这样!?

按照他的想法,赛芙琳忒最好的归宿就是在征讨兽人的途中死掉,战死或病死是最好的结果,这样在帝国没有继承人的情况之下,同一宗族的赛尤西亚就会被帝国人民和教廷推举为皇帝,开始属于他的时代。

为此,他从很早之前就开始谋划,得知赛芙琳忒并不打算结婚时,更是巴不得她早点去死。

但结果令他失望,赛芙琳忒不但没死,反而获取了巨大的声望。从敌人的手里夺回领土,解救被奴役的人类,这样的行为会受到所有人的尊重。

赛尤西亚意识到自己无法在短时间里取代她了。

即使是她终生不嫁,也可以凭借巨大的声望来指定帝国的继承人。

而赛尤西亚非常清楚的是,赛芙琳忒绝不会指定他!如果他不做些什么,他将彻底和帝位无缘。

想到这里,他终于下定决心。

“来人,朕的第七子出生,想邀请女皇陛下和封臣为我的孩子庆生,请陛下务必参加。对,就按照这个写邀请函发出去。”他最宠爱的情人为他生了一个儿子,这一举动倒也合情合理。

按照他的要求写完,确认无误后,首相命人将信件抄了数十份,派遣信使送往各地。

赛芙琳忒也很快收到了这封邀请函。

“赛尤西亚那家伙,当了国王之后除了王后,光是公开的情人就有一打,私下里还不知道和多少个女人保持关系。他要给这第七子庆生,可以肯定这孩子对他来说非常重要。他到底在打的什么主意?”

“这家伙一向跟我们不对付,估计又是打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艾萨芮恩对赛尤西亚没有任何好感,这个自称是赛家的人从未给赛芙琳忒和自己好脸色,作为回报,她也从未拿正眼看过对方。这个人在打什么主意她清楚得很,她相信自己的眼睛。

“如果我不去,岂不是说明我怕了他?我到要看看他打着什么主意。”赛芙琳忒制止艾萨芮恩的牢骚,对苏明斯忒说道:“你去告诉在驿馆等候的使者,朕一定到。”

数日后,赛芙琳忒欣然赴约,赛尤西亚大喜过望。他一面布置宴会厅,一面召集了自己的亲信准备在回程的路上送她一份大礼。考虑到赛芙琳忒圣阶的实力,他还特别调集了威力巨大的城防重炮,你实力再强,也不会超出人类的范畴,十几门大炮一轮齐射还怕轰不死你?

至于以后怎么继位,基里奥斯已经表明了会助他一臂之力,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但他并不知道,在得知他的目的不久,一位乔装打扮的使者就进入了赛芙琳忒的寝宫。

“女皇。”这个报信的人被带到赛芙琳忒面前,他解开兜帽,向上位的女孩行臣子礼。

赛芙琳忒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这不是森罗嘛,父亲派你来,一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了?”

“拉贝尔斯国王密谋在您规程的路上谋杀您,女皇。他和他的同谋者连地点和武器都选好了。”

森罗的消息令在场的人无比震惊和愤怒,既然敢这个做,就肯定做好了一击必杀的准备。

这个拉贝尔斯国王,竟然有这样的不臣之心!

“这个家伙果然没安好心!”艾萨芮恩愤愤地一捶墙壁。“赛芙琳忒,还等什么,给我一支部队,让我去把他抓来。”

“不,保护陛下是我的职责,请让我带着禁卫军去抓捕他!”

抬手制止了几人的争论,赛芙琳忒面色平静地看向森罗,“父亲大人的意思呢?”

对方欠了欠身,回答道:“无论您做什么,荒原之虎大人都相信您的判断,女皇。”

这是在支持我做任何事吗?赛芙琳忒点头,“我明白了,请转告父亲,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森罗戴上兜帽匆匆离去。

“我的那位亲戚,还真是不想让人好过了。”赛芙琳忒小手拍在椅子上,面色不愉。她知道自己这位便宜哥哥想重新坐上拉贝尔斯国王的位置,而她也放弃了王国将他扶上位。但想不到的是,赛尤西亚的胃口已经不满足于一国之王了。不但觊觎自己的帝国,还想要自己命。

“很显然,拉贝尔斯阁下已经准备取代您了。”这次出行,贤者也一同随行。他不慌不忙地站起身,“但刺杀还没有进行就被我们察觉,不得不说这是他最大的失误。”

“密谋刺杀女皇,他已经犯了叛国重罪!就算我们杀光他全家,旁人也不会站在他那一边。”艾萨芮恩又站出来,“赛芙琳忒,让我带兵去抓他回来吧,这种人实在太可恨!”

撒切尔反对道:“不行,这么明目张胆地去抓人,拉贝尔斯阁下一定会狗急跳墙,起兵叛乱。误事是小,让陛下身处险境才是大罪过。”

艾萨芮恩烦躁地反问,“那你有好办法吗?”

宫中安静下来,只剩下撒切尔来回踱步的声音。

“我记得,拉贝尔斯的王后就居住在附近,不去拜会一下她吗?”撒切尔停住脚步,抬头说道。看他平静的脸色,想必已经有应对之策了。“听说拉贝尔斯国王和王后的夫妻感情并不好,如今却要给情人的儿子庆生,夫妻关系正是最为恶劣的时候。就连王后生下王子,拉贝尔斯阁下也没来看她们母子一眼。”

“一个已经失势的王后,提她做什么?”艾萨芮恩不屑道。

“霍尔兹将军,可别小看了这位王后,她将会是我们安全离开拉贝尔斯的关键。”

“我明白了。”赛芙琳忒低头想了想,也想通了其中关键。她吩咐侍立在旁的雅思塔,“准备一些礼品,我们去见见这位王后。”虽说皇帝想见什么人,直接派人传召就好,不必亲自移驾去见面。但考虑到眼下的状况并不乐观,为打破僵局,主动权必须时时抓紧。

“去见王后,要是那个混蛋安排刺客在半路刺杀怎么办?”艾萨芮恩不放心地问。

对这点撒切尔丝毫不担心。“不用担心,拉贝尔斯阁下为了不背上弑君的罪名,直到宴会结束,离开之前,我们都是安全的。即便有些宵小之徒,在将军和禁卫军的保护下,他们能伤害到陛下吗?而且我相信,为了撇清自己的嫌疑,拉贝尔斯阁下一定会让这趟旅程务必顺利。”

正如撒切尔预料的那样,赛芙琳忒一路顺利地到达拉贝尔斯王后居住的地方,城外一处僻静的庄园。

这座刚建立不久的二层小楼就是王后现在的居所。

从这里可以看见远处的伊兰城,还有建立在山坡上的城堡。那里本该是属于她的居所,而现在却被他的情人们霸占着。他们躺在本该属于自己的房间、自己和他的床上厮混,发出肮脏下贱的**。

你们赢了,你们赶走了我,你们赢了。

虽然在成为王后时,她就已经料到自己这位不甘寂寞的丈夫会找很多情人,但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其中一个情人会将她彻底排挤出去,继而取代她的地位。而她现在拥有的,只有一个王后的空头衔,迟早这也会被那个女人夺走的。

休想!这次你想要我的王后身份,下次你要的就是我的命。

我不会交出我的王后位置,这个孩子才是拉贝尔斯未来的国王。只要我还是王后,他还是你孩子的兄长,你休想让你的孩子继位。

似乎想起了什么,她回到卧室。令她有些惊慌的是,在这间屋子里已经站着一个人了,看背影是一个女孩。她穿着金线缝制的裙装,低着脑袋看着摇篮里的孩子。

“你是谁?”王后警觉地发问,同时快步走到摇篮边。里面躺着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正闭着眼睛熟睡着。

看到他还好好地躺在其中,王后一颗悬着的心也就落下了。

“王后,这位贵族小姐她……”见主人进屋,女仆急急地诉苦,自己已经劝阻过了,可这位小姐仍旧闯了进来。随她一起来的还有一支数十人的骑士,他们的来历让她心慌。

她是王后儿时的玩伴,在她离开王宫后仍不离不弃地留在她身边,算是王后最近亲的人。

王后向她摇摇头,并没有责怪女仆的意思。即便这个女孩是他派来的,仅凭自己这主仆两人也拦不住。

“你先出去吧。”

女仆看看自己的主人,又看看站在摇篮边的女孩。点了点便退了出去。

看到房门被关上,王后警惕地做到床沿,隔着摇篮注视着这位贵族小姐。

“你是国王派来的人吗?”没有人会来奉承一个失势的王后。在这位年轻的王后眼里,很自然地将这位漂亮的贵族小姐归纳为自己那个花心丈夫的情人。

女孩的粉唇透着诱人的光泽,听到这句问话,她嘴唇一张,像是在嗤笑。

“赛尤希亚那个家伙吗?我不是呢。”

王后睁大了眼睛,她还是头一次听见别人用不在乎的语气直呼国王的名字。

当她猜到女孩的身份时,几乎就脱口而出。“您是女皇陛下!?”

“猜对了。”女孩做到一旁的椅子上,指着空空的桌子道:“不来一壶红茶招待一下吗?”

“啊,真是失礼了……莎夏,给女……给这位小姐泡一壶红茶,还有甜点。”

将竖在唇边的手指放下,赛芙琳忒很开心王后还附加了甜点。

红茶和甜点很快就端了上来,女仆看了一眼自己的主人和那位小姐,疑惑地退了出去。

“我这次来,是想和王后您商量一件事。”赛芙琳忒抿了一口红茶,伸手在糖壶里舀了一块白糖放进茶杯,想了想,又舀了一块。随后她拿起汤匙在茶杯中打着圈。“我和你的孩子一见如故,我想收养他。”

说是商量,其实赛芙琳忒言语中并没有商量的语气。

王后非常意外,虽说帝国的皇帝看上了她的孩子想收养另自己感到非常荣耀,但她并不清楚赛芙琳忒的真实意思,况且她也不想把自己的孩子交给别人。

“非常感谢陛下的恩宠,可是……”王后不敢明摆着拒绝,她寻找着婉转的措辞,但赛芙琳忒却打断了她。

“如果我没弄错的话,您过的并不愉快。”赛芙琳忒品尝着自己加了糖的红茶,说出了一句最让这位母亲无法回避的事实。“而且,您保护不了这个孩子。”

王后浑身一震,她想张嘴,却找不到反驳女孩的话。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可是这个孩子是她的骨血,她不能不在乎。

她又看向自己的孩子,刚出生不久的婴孩躺在摇篮中酣睡,母亲的忧虑并没有影响到他。也只有在看到自己的孩子时,王后才能露出温馨的微笑。

这是她的骨血,她的唯一。

“陛下您为何如此重视我的孩子?”

“并非单纯的重视他。”赛芙琳忒看着摇篮中熟睡的婴儿,“您的处境,让我想起了我的母亲。您现在的情况,和我的母亲当年所遭遇的何其相似。”

女孩轻轻地摩挲婴儿的脸蛋,“我只是不想让我曾经遭遇过的事,让他也体验一次。那种感觉……并不好。”

“他可能不会记得自己的母亲,但我会告诉他。”赛芙琳忒说,“至少他会有一个好养母。”

“你?”王后打量了女孩一番,不禁笑道,“恕我无礼,陛下,您似乎还没有我最小的妹妹大。”

“但这并不妨碍我成为一个婴儿的养母。”赛芙琳忒心里翻了个白眼,“我的实际年龄比外表看起来还要大,甚至比您还要年长。所以您完全可以放心地把孩子交给我。”

王后沉默了,赛芙琳忒端起茶杯细细品味。

她需要时间考虑,女孩就给她时间。

以王后的智慧,或许能想到这其中的真正目的。赛芙琳忒相信,当她想明白之后,就更不会选择拒绝了。

过了许久,王后抬起头来。赛芙琳忒知道,她已经下定决心了。

她站起身,对着赛芙琳忒深深一拜,“陛下,请善待我的孩子。”

“我发誓,我会像对待我亲生的孩子那样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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