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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感慨一句,眼睛望着手里的资料,可那眼神可是赤果果的羡慕嫉妒恨:“但是这样的男人也是最无情的,看看顾初年的下场,退出了演艺圈,现在投报无门,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她的落寞绝对与华娱的赵顾墨脱不了干系。”搜肠刮肚,将近来那些流言蜚语总结一番,颇为在理:“这顾初年本来至少还有个赵顾墨当当靠山,后来搭上了我们总裁,赵顾墨那飞了,总裁这也黄了,这顾初年也是倒霉,摊上这么个妹妹,这新欢旧爱都被顾初夏都勾走了魂,做女人失败到这样的地步也是不容易啊。”

这顾初年的新欢就是安景旭,这旧爱嘛,是赵顾墨。

勾魂?对,顾初夏会勾魂。失败?也对,顾初年很失败。某个地方,某双眼睛正含笑,耳朵竖直。另外还有一双眸子,重瞳隐讳,深沉不见底,涌出滚滚寒潮。

这叫什么?天子脚下,隔墙有耳。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那边女人继续侃侃而谈:“谁说不是呢?怎一个乱字了得啊,这四个人简直一锅粥,谁和谁都有一腿,真是可惜了两个极品男人,怎么叫一个顾初夏弄得神魂颠倒呢。”

似乎好像是这样的,这顾初夏的前任是安景旭,顾初年的前任是赵顾墨,这顾初年搭上了安景旭,顾初夏搭上了赵顾墨,这顾初夏有抢回了安景旭……确实是一锅粥。某人笑得像狐狸,某人眉头蹙得死紧。有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总裁专用电梯的门开得毫无预兆。

女人之一感叹:“人家自然有本事。”

女人之二继续揪根结底:“什么本事?”

这全民八卦,忘乎所以,自然不知道大祸临头。

这最要命的一句:“狐媚功夫啊。”女人们一致总结。

两个女人面面相觑,都笑得颇为花枝乱颤。通常男人的错误都归结到女人身上,女人自然而然就成了狐媚。

“这样啊——”

背后这一声悠悠声音,拖得极长。声音抑扬顿挫,潺潺十八弯。两个女人第一反应都是傻了,第二反应才一头冷汗地回头,一个傻眼怔愣,一个支支吾吾:“秦——秦——总。”

秦随风笑得跟着发情的狐狸一般,对着两位女人眉眼青丝,那叫一个无害。

那两个女人显然都松了一口气,这雨后谁人不知,这冷面总裁不讲情面,狠辣乖张,这笑面总裁助理,平易近人,极好相与。

幸好听到的笑面总裁助理,不是冷面总裁。两个女人心里庆幸。

却,殊不知,这笑面助理,是个笑面虎,冷不防来一句轻悠悠地话:“要是只是我听到,也没什么关系,我一向很好说话的,但是刚才你们的总裁从那边走过去了,脸色好像很不好看。”

秦随风笑得无比无害,无比酣畅,十分享受地看着两个花容失色的女人在风中凌乱了。似乎五雷轰顶,两个女人想死的心都有了,脸上惨白,这好看的化妆品被冷汗洗白了。

秦随风唯恐天下不乱地幸灾乐祸,其中一个女人已经是彻底石化了,那个说’狐媚功夫‘的女人却似乎还有一点理智,冲着秦随风笑得魅惑人心,语气娇柔:“我们知道错了,秦总能不能——”

这便是‘狐媚功夫’?秦随风长了见识了,细细打量这个女人,中上姿色,与顾初年顾初夏还不是一个等级,这‘狐媚功夫’自然不到家了。秦狐狸不为所动,笑得无害无辜,便是用这幅小脸迷惑多少人,深不知这厮腹黑程度也是个无底洞穴,他走近女人,那女人立马露出一抹娇艳的羞涩,却听到某人痞里痞气的声音:“偷偷告诉你们一句,你们总裁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被人说她女人的坏话。”

秦随风各种好手,他总结:真正的狐媚功夫是明明没耍,还是叫人冷不防就神魂颠倒。像顾初夏那样的。

那个动了歪心思的女人褪了一层化妆品,脸色纯然的自然白啊,冷汗一波一波的,完全傻了,脑子里早五雷轰顶,恍然大悟:总裁可怕,总裁助理半斤八两。

秦随风整了整衣服,俨然一副衣冠楚楚,温婉君子的模样,声音轻柔温和,绝对无害:“以后这嘴上可封紧一点啊。”然后端着温和的姿态,噙着平易近人的笑走了。

这才叫人面兽心!面子里都是无害,里子里都是坏水。与安景旭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善类。

“这下死了。”女人灰头土脸,面色如死。

只是,晚了,知道安景旭逆鳞的人,在雨后除了秦随风,没有谁能安然无恙。

这日雨后两个中层女员工被封杀,没有理由,而且总裁大人一脸铁青,开会的时候大打发脾气,一边的总裁助理幸灾乐祸,完全罔顾股东们的挤眉弄眼,这算盘亏了,重金聘请的总裁助理,完全是吃干饭的。

月影横斜,微微淡黄色,星星疏散,坠在高高天际,像一张黑色幕布上的点缀。

顾初夏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提着一带垃圾以龟速出了楼梯口,心里第N+1次咒骂赵顾墨那厮,都是他说是信不过别人,要么他来当看护,要么他找人来,可是整整一天,没来个喘气的,顾初夏吃了一天的速食,窝了一天的沙发。拐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楼梯。

左腿还没有拆石膏,程奕然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落地,坐惯了一阵子的轮椅,这拐杖顾初夏真是不太会使,踉踉跄跄,这左腿还是频频着地。

这小区的路灯很暗,隐约可见不远处听着一辆银色的豪爵,有双眸子突然点亮,灿若星辰,却又一瞬暗淡,自始至终笼着那个踉跄拄着拐杖的女人,眸中寒冷化为微暖的纹路,漾开漾开。

车门开,轻缓的脚步似乎沉甸甸,一点一点靠近,那灯光里两道斜长的影子,渐进靠拢。

冬天的天气总是带着一种滑腻地冰冷,兴许是下午的小雨,路面未干,忽地,一阵天旋地转,一声撕心裂肺:“啊——”

脚下一滑,拐杖歪斜,顾初夏原本便踉跄不稳的身体便重重落地,拐杖滚到一边,手里的垃圾散了一路,好死不死里面有顾初夏今日摔破的玻璃杯子,好死不死她右手着地,玻璃便扎进皮肉:“啊。”

这一声叫比刚才滑到时前后只隔了几秒时间,但是这惊悚程度绝对不是一个等级。顾初夏眉头皱到一块,额上挤出密密的汗珠,疼得唇角都咬破了,低头一看,右手手掌全是血。

这左腿旧伤未愈,疼,右手又添新伤,还是疼。顾初夏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用未受伤的左手撑着地面,咬着牙起身,突然身上一轻,腰间一紧,便跌进一个熟悉的怀抱。上方传来一个急促又暗哑的嗓音:“有没有伤到哪里?”

顾初夏背脊一僵,竟忘了疼痛,怔怔回过头去,猝不及防便望进一团墨黑之中,像磁石一般似乎要陷进去,她声音微颤,带着一点冰冷,一点错愕:“安景旭,你怎么在这?”

安景旭却置若罔闻一般,将顾初夏拥在怀里,查看她受伤的腿,皱着眉头,语气紊乱,语调急切:“哪里疼?有没有碰到腿?”不待顾初夏回答,他蹙蹙眉,抿唇说,“还是去医院。”

顾初夏微垂的眸子抬起,眼来一片冷清,像极了这冬日结的一层薄薄的冰面,语气疏散冷漠:“你先放开我。”

似乎突起的冷风,安景旭彻底寒了,抱着顾初夏的手僵硬木讷,却还是未松开,低低沉沉的声音似乎被冷风吹过,干涩又冷硬。他说:“你的腿不能落地。”

顾初夏的排斥,冷漠,将安景旭所有柔情击得溃不成军。

顾初夏没有挣扎,但是却一脸的冷若冰霜:“我的腿不需要你操心,你到这里想要做什么?别告诉我只是巧合。”她微微扫了一眼,不远处安景旭的车,嘴角冷峭。

莲蓉蛋糕也好,医院的晚上,还有今天,怎么可能是巧合,巧合这种东西在安景旭哪里根本没有存在的可能,他最善运筹帷幄。只是,她顾初夏再也不想冲动棋子。

安景旭只是冷嘲自讽:“你不知道吗?我以为你会知道。”整个上海的人都知道他安景旭为了顾初夏痴狂疯癫,只有这个女人自己,依旧置身事外,推了个干净。

顾初夏像只刺猬一般,竖起了一身的刺,戒备地看着安景旭:“难道上次我还没有说清楚吗?我们之间一刀两断——”

安景旭冷冷接过话:“两不相欠?”他缓缓松手,捡起地上的拐杖,放到顾初夏手里,却依旧揽着她的肩,微微用力,他沉冷的嗓音全是一种唯我独尊的霸道,“这辈子都没有可能。”

顾初夏木然接过拐杖,紧紧握着,肩上传来安景旭灼热的体温,还有他的气息都像密密的网一般,铺天盖地地将她淹没,她灼灼视线,像两簇火光射进安景旭的眸中,嗓音比这深冬还要冷上几分:“安景旭,你不要让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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