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读∟★书,.2▲3.o︾”
“闭眼睛?为什么?”夏婉初仰着头,原本就慌乱的脸,更加的苍白了。
难不成,要见的人比他的家人还恐怖?
夏婉初想着,身体已经在下意识的往后退,“苍天啊,我胆小,可经不起池御封这个变态的折磨!”
池御封深邃的眸子里难得的柔情似水,好看的手在夏婉初头上轻轻揉了揉,随即揽住她的肩膀将她往面前一带,随即他就站在了夏婉初的身后。
“相信我。”
一边说着,池御封如玉一般好看的手就蒙在了夏婉初的眼前,瞬间她的眼前一片漆黑,世界安静的只剩下耳边小城的嘈杂声。
前方是未知的神秘,夏婉初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就快要蹦出嗓子眼来了。
不行,就算我要死,也得让我死的明明白白啊!
这样想着,夏婉初抬起手,就准备拿开池御封蒙在她眼前的手。
“小初!”短短的两个字,语气带着他一如既往的霸道,让夏婉初抬起的手微微的抖了一下,停在了半空。
“从现在开始,把我当做你的眼睛,现在,往前走,十步。”
你是我的眼睛?那我还不如自己抹着墙来的靠谱!
“池御封,我,我警告你啊,你要是敢捉弄我,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池御封无奈的摇了摇头,难道在夏婉初的心里,他就这么的不靠谱?这么的爱捉弄人吗?
看来,他得好好的挽回一下自己在夏婉初心目中的形象了。
“知道了。”
“知道就好,还有,要是你要带我见什么很重要的人的话,不先告诉我,让我有个心理准备的话,到时候出了什么意外,可不要怪我!”
天地良心,她跟池御封结婚也有个把星期了,但是她们好像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环节,她这个丑媳妇还没见过公婆呢!
能有池御封这么一个儿子,想来他爹一定也不是什么善茬儿,莫名的,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各种桥段。
比如,拿钱让她离开,比如大骂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再比如里面其实已经有池御封青梅竹马、媒妁之言的全能未婚妻了……
各种各种,似乎都不是她能正常应付得来的,万一不小心得罪了谁,结果想想都觉得不是她这种平民弱女子能够承受的了的。
所以,丑话得先说在前面。
“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说完,池御封就双手紧紧的捂着夏婉初的眼睛,两个人的身体几乎是紧贴在一起,“走吧,以你走路最自然的状态,十步。”
“噢……”
然后,夏婉初终于迈出了第一步,比自然状态下缩水二分之一的步子,一步,两步,三步……眼见着,都走了六步了,却还没到一半。
池御封蹙眉,终于是忍无可忍。
“小初,没吃饭?”
“啊?吃,吃了啊。”
“吃了?吃了还走不动道?”
夏婉初狂汗,这哪里是走不动道,根本就是不敢走,那种感觉,就像是突然身处于无边无际的黑暗里,永远不知道前面的路敢怎么走,前面有什么……
“该死的,你别吵吵行不,我这不是在认真走吗?多一步少一步,有那么重要吗?”
“你……”池御封嘴角抽了抽,原本愠怒的眸子里突然有了一丝玩味的笑意,这个蠢女人,居然敢这么跟他发脾气?
还骂他该死的?这句话不是应该他说他才对吗?
“……停!左转。”
夏婉初就像是一个机器人,一步一步执行着池御封设定的程序。
“直行……停,右转。”
终于,有惊无险的进了展馆。
展馆里,墙上挂着的、展柜里放着的,都是一些派别各异的画,有油画,有素描,甚至还有山水画。
有抽象派、有文艺派,有豪放派也有婉约派,每一个细节都不拘一格,完全是一个万花筒一般的存在。
不同体系、风格的作品就那样参差不齐的摆放着,散发着一种独特别致的魅力,乍一看给人的感觉是奇怪的,可当你习惯了整个画风的时候,也就有了不一样的美感。
池御封扶着夏婉初,一步一步的,左转,上台阶,直行,在再左转,直行,停。
七拐拐,终于停了下来。
“池御封,你不会是想把我扔在一个犄角旮旯里,你自己逃之夭夭吧?”
“你要是再废话,我一定把你扔到大西洋去!”
池御封好看俊朗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宠溺温暖的笑意,却佯装生气的伏在夏婉初的耳边轻轻的说着,语气霸道又严肃。
说完,池御封的目光,最终停在了他和夏婉初面前展柜里的几张画稿上,注意,是漫画稿!
与此同时,几个西装革履的工作人员走了过来,远远的见到池御封都已经是毕恭毕敬、丝毫不敢有一丝怠慢和冒犯。
“嘘!”池御封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正要开口的工作人员,嘴巴张开瞬间就合上了,态度恭顺的低着头,站在了一边。
大概是感觉到了什么,夏婉初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池御封,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一边说着,池御封终于松开了蒙在夏婉初眼睛上的双手,墨色的眸子因为期待和宠溺而变得格外的柔情似水,亦格外的魅惑。
顾不得多想,夏婉初睁开了眼睛。
眼皮分开的瞬间,眼前柔和的光对她来说都无比的刺眼,她本能的用手挡住了眼睛,透过手指尖的缝隙,一点一点的窥探着眼前这个新奇的世界。
“天空之城?”
终于,看清楚了眼前展柜里的一切,她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只见,展柜里,放着的正是天空之城电影中的漫画手稿,虽然只是冰山一角,而且手稿也是皱皱巴巴的,可对于骨灰级粉丝的夏婉初来说,一眼就能认出来。
她双手微微颤抖着,弯着腰透过玻璃展柜仔仔细细的看着里面静静躺着的极具纪念意义的手稿,激动的就像个孩子一样。
池御封双手抱在胸前,静静的看着夏婉初的一举一动,微微扬起的嘴角里洋溢着宠溺、温柔的笑意。
虽然欣赏不来展柜里那皱皱巴巴的纸上画的奇奇怪怪没有灵魂也没有血肉的东西,可看见夏婉初发自内心高兴的样子,他也不自觉得发自内心的想笑。
“嗯!”冲工作人员使了个眼色,随即,三名工作人员同时拿出了一张卡片,走到了展柜的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