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不会真的有什么阴谋吧?”夏婉初一脸天真的望着满头黑线的池御封,心里对她自己的脑洞更加的深信不疑了。
“要不,我还是把东西放下吧?”自言自语着,夏婉初就要放下手中的盒子,可是放到一半,不舍得放下的手又犹豫了。
看着夏婉初自导自演的傻叉样子,池御封终于是忍无可忍,冷眸淡淡的瞥了一眼夏婉初,一脸的嫌弃。
“小初,你出门都不带脑子的吗?”
“带了啊?不对,你什么意思?”原本就满眼悲怆的夏婉初,更加生气了,狠狠的瞪着池御封说到。
“带了脑子?带了脑子你想不到这什么漫画手稿是我买下送给你的?”
池御封压抑着声音里的愠怒,墨色的眸子里倒映着夏婉初一脸懵逼的样子,瞬间,空气都安静了。
“这手稿,是你买下了的?送给我的?”
夏婉初半信半疑,震惊的看着脸色难看的池御封,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想要?那好,我拿去扔了!”
“哎哎哎,别,别扔!”
夏婉初好不容易从池御封手里将装着漫画的盒子夺了回来,护在怀里就跟宝贝一样,眼神闪烁着又可怜又可气。
“你不是说是你买了送给我的吗?那就是我的了,你怎么可以随便扔别人的东西呢?”
池御封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个危险的弧度,“连你都是我的女人,这么几张纸,算什么?”
一句话,夏婉初竟然无言以对。
大概是看出来池御封眼里的怒意和不耐,夏婉初在心里抓狂,所以,她的确又做了一件蠢事,不带脑子的蠢事!
如果是她,面对一个这么没脑子人,也会生气的不是吗?
她的心里,莫名的自责起来。
“对不起啊。”
池御封冷哼了一声,并没有打算搭理夏婉初,自顾自的往外面走了出去,只留下了一个清冷、压抑着愤怒的背影。
“哎,池御……”
看着消失在门口转角处的池御封的身影,夏婉初顾不得多想,抱着手中的盒子就追了出去。
“池御封,御封,我错了,我只是太高兴了,我不敢相信我真的能够看到我最喜欢的漫画大家的作品手稿,而且,现在这些手稿还是我的了!”
原本就腿长,再一加快速度,让腿短的夏婉初只能屁颠屁颠的追赶着,努力不让自己在他的身后落下太远的距离。
“哎呀,你慢点走啊,就会欺负我腿短!”
腿短!
面无表情的池御封终于有了反应,眼里打趣的笑意一闪即逝,只不过,走路的速度却丝毫没有降下来的意思。
“而且,这么珍贵的作品手稿,一般人也不会卖啊,尤其这里是展馆,我当然想不到是你把这个买下来了嘛!”
“……”
从展馆出来的路上,夏婉初喋喋不休的说着,道歉、解释巴拉拉不停,回应她的都只是无尽的冷漠。
一路追到车上,她腿都软了。
还没坐稳,池御封脚下油门猛地一下,车就在双行道的一边一瞬间冲了出去,一路狂飙,夏婉初吓得身体紧紧的靠在后背上,哭也不好,笑也不好。
池御封修长的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冷峻的脸面无表情,冰冷的就像是冰雕一般,散发着森森寒意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前方,胳膊上青筋暴出。
不就是脑子一时不够用犯傻了吗?有必要这么生气?
夏婉初在心里默默的想着,可是却也找不到理由替自己辩解,唯一能做的就是安静的装死。
因为她发现每当她的眼睛悄悄的去瞄池御封的时候,他脚下的油门就会更上一层!
所以,珍爱生命,装死是王道!
一路回到纽约,已经是几个小时以后,天都已经黑了。
下车,回酒店,池御封就像是完全忘记了夏婉初这个人的存在一样,全程冷漠脸。
“砰!”
佣人房传来的重重的关门声,让后脚还在门口的夏婉初吓的浑身一抖。
“咳咳,难道这是要跟我闹分居吗?”夏婉初狂汗。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见佣人房那边再没有了反应,夏婉初这才蹑手蹑脚的进去,将手中视若珍宝抱了一路的盒子轻轻的放在了水晶放桌上,恭敬的只差顶礼膜拜了。
她的手在盒子的开口处停住了,“等等,夏婉初,你确定这不是在做梦?”
“啪啪!”清脆的打耳光的声音在偌大的套房里响起,格外的刺耳诡异,“疼,不是做梦!”
“天呐,夏婉初,你怎么这么幸运,居然能得到这么珍贵的东西……”
佣人房里,池御封仰躺在床上,剑眉紧蹙,冷峻的脸上写满了一个大写的“生气”!
她居然敢怀疑他的实力,不就是两张废纸吗?
最重要的是,他的一番心意,特意让池城满世界的找动画片,就为了给她一个惊喜,可是夏婉初居然get错了重点!
手机里,嘟嘟声响起,很久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了一个慵懒迷糊的声音。
“喂,哪位,一大清早的……”
宿醉过后的姚少凌一只手捂着头,来不及睁开的眼睛,根本就没来得及手机屏幕上的显示,就摁了接听键。
池御封皱眉,嘴里喃喃的骂了一句,“该死!”
“该死?你丫的谁……啊,小池?”
瞬间,睡眼惺忪、头昏脑涨的姚少凌终于睁开了双眼,淡淡的看了一眼身旁睡得正香的裸替女人,翻了个身,背对了过去。[ban^fusheng].首发
“小池,我说你有病吧,别忘了你那是美国,我这是中国,咱们之间是有时差的!再说,你那边大晚上的难道你不跟你的小"qingren"亲热亲热?”
“姚少凌,你话真多!”池御封扶额,清冷的声音很是不耐。
姚少凌嘴角抽了抽,妖冶的脸上会心的不怀好意的笑了开来,“难道,你跟你的小"qingren"吵架了?”
“……”
池御封不语,握着手机的手因为用力而青筋爆出,窗外昏暗的天色照在他冷峻肃杀的脸上,一双鹰隼格外的骇人。
电话那头,姚少凌耸了耸肩,大概已经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