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绮罗因着南宫烨一事心中不快,看向林瑾瑜的目光中便多了一份厌恶,如此看她,也不觉得美了。1357924?6810ggggggggggd
“流景!”林瑾瑜很快到了跟前,唤了一声流景之后,侧眸便瞧见了南宫煊,她的声音之中带着诧异还有一丝不待见:“南宫煊?你怎么在这里?”
听着林瑾瑜言语中的不客气,白绮罗秀眉蹙起,只觉林瑾瑜太过嚣张,也太没有礼貌了。
不过白绮罗不是多事之人,听姑母说主上与林瑾瑜之间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往,于那些事而言,自己不过是一个外人,自然不好在他们中插话。
白绮罗在旁沉默以待,等待着南宫煊的回话。
听见林瑾瑜的质问,南宫煊也回过神来,亏他刚才还觉得她很美,她究竟哪里美了?心灵丑陋的人长得再美也是丑的!
“你还敢问朕?你对得起烨吗?”不用问就知道,林瑾瑜一定是喜欢上了东方流景。
林瑾瑜怀的孩子竟是东方流景的!她怎么可以这样?
南宫煊忽觉心中一口闷气卡在胸间,怎么也顺不下去。
是啊,烨从各种角度都比不上东方流景,但是
但是林瑾瑜也不能这般对待烨,如此这般,烨的心该有多难过?
一想到那封信,南宫煊的心开始滴血。
虽然林瑾瑜与烨之间的事与他无关,但是他仍旧觉得内疚,毕竟他曾觊觎过林瑾瑜,而今,这种内疚感因着未能见到烨而每况愈深,深深的内疚感让他的表情呈现出了一种痛苦的状态。
“南宫煊,我的妻子轮不到你来教训!”东方流景说话之际,墨发瞬间狂舞,一股强大的气力朝南宫煊冲压而去。
东方流景的武功乃是年轻一辈中最厉害的,南宫煊自是有所耳闻,只是他没有想到东方流景会是这般厉害,他的武功已算顶尖,却好似有些扛不住这股气压了。
巨大的力量将他向后扯去,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身体以免朝后砸落而去。
白绮罗见状身影一闪,直接挡在了南宫煊的前面,由于气压太过强大,白绮罗本就有伤在身,是以,瞬间就被气压掀飞而去。
南宫煊惊骇出声,迅速朝她掠去:“扶桑!”
白绮罗被南宫煊紧紧地搂住,南宫煊将她抱住之后,双脚灌入内力,紧紧扣住地板,脚下土飞扬,沙石掘地而起,好不容易,南宫煊方才震住身形。
“唔”白绮罗朝旁闷了一口浓血之后,眼一翻晕厥了过去。
南宫煊吓得脸色发白:“扶桑,你怎么了?”
东方流景收住了气压站在原地居高临下地看着二人,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
林瑾瑜虽然不喜欢南宫煊,但是却也不想伤害无辜的人。
她去到南宫煊的旁边对他说道:“南宫煊,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没有伤害过南宫烨,有些事渊源太深,你不明白,我也没必要对你说清楚,烨现在过得很好,如果哪一天,他想见你了自然会去逸都找你的。”
南宫煊在听到后半句时,眸色忽而澄清了一些。
林瑾瑜没有看他,只是将手指搭在白绮罗的手腕上开始细心地把脉,把脉之时,她的秀眉微微蹙了起来。
“这位姑娘余毒未清,致使她功力减损无法抵抗流景的内力。”
南宫煊闻言错愕道:“她中了毒?”
扶桑何时中了毒,他竟是不知?
林瑾瑜瞥了南宫煊一眼,懒得理会他的错愕,只说道:“你如果想要救她就将她抱回房间,我找思辰来为她解毒。”
南宫煊此时已无闲情逸致再理会其他的事,他满目满眼都是怀中的女子。
扶桑跟在他身旁十年,为他出生入死,他必定不能让她有事。
“好。”南宫煊立时将白绮罗抱起,朝着东厢房而去。
南宫煊刚刚将白绮罗安置好以后,便听见云思辰的声音叽叽歪歪地响在身后:“小鱼儿,你是吃错药了?南宫煊的人你也救?”
“你少啰嗦,让你救你就救,给我进去。”林瑾瑜直接将云思辰推了进来。
云思辰被林瑾瑜推得有些狼狈,抬头瞧见南宫煊时,立时昂起了头甩了甩留海,哼道:“南宫煊,记得你欠小爷这个人情。”
“还请邪医费心救治,煊将铭记云少庄主的恩情。”
云思辰嘴角一扯,这才看向躺在榻上的女子。
咦?这不是凌扶桑吗?她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中毒晕厥了?
瞧南宫煊这副紧张的样子,莫非对凌扶桑有意?凌扶桑不是他的侍女吗?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南宫煊后妃无数,居然还对身边的人下手?他真是**多情啊!
有了这样的想法,云思辰对南宫煊的厌恶又多了一分。
云思辰白了南宫煊一眼,又咳嗽了两声之后方才在榻前坐下,他装模作样地捋了捋袖子,将手指搭在了白绮罗的脉搏之上。
查探一番之后,云思辰的神情随之一变,他收回手后对南宫煊说道:“你可以暂时先出去一下么?我有事要跟小鱼儿说。”
南宫煊闻言看了看榻上的凌扶桑,眸中有些担忧,很显然有些放心不下。
林瑾瑜见状,对他说道:“你可以不信任我,但是云思辰的脾性你还是知道的。”
邪医从不轻易答应治人,只要答应一定会救治成功的。
南宫煊自是听说云思辰的习惯,他微微点了点头,随后又看了凌扶桑几眼之后方才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去。
等到房门的吱呀声响起之后,云思辰方才对林瑾瑜说道:“南宫煊还真是多情,我瞧他看这个凌扶桑的眼神有些不一般。”
林瑾瑜蹙眉道:“你说重点。”
她可不是来听他说这些情事的。
“重点就是,凌扶桑身上有我们倚云山庄的独门神药,只是量有些不够,所以余毒还未清除干净。”
“倚云山庄的独门神药?”
云思辰点了点头:“是的,这种神药,天下仅有五人拥有,我,我师父和我师兄。”
倚云山庄的辈分乱得不是一般,他口中的师父是神医腾仙鹤,师兄有三位,一是他爹云枫,还有宣王南宫澈与宣王世子南宫熠。
“你的意思是,凌扶桑身上的毒素曾经被你师父或者师兄驱除过,只是药量不够,所以余毒还未清除干净?”
“对的,因为这种神药量很少,要炼制几年才能出那么一颗。”
“清除毒素的不是南宫熠,就是父王。”
“不是熠,是我大师兄救的。”南宫熠手中的神药去年救人时用光了,新药还未炼制出来。
林瑾瑜眼眸微睁,有些惊叹:“能请动父王去救治,那说明凌扶桑的身份不一般啊,定然不是侍女这般简单。”
“你刚才不是说南宫煊在听见凌扶桑中毒时很诧异么?所以我在把脉之后直接将南宫煊轰出去了。”
“为何?”
“不要告诉我你看不出来这个女子是带了**的。”
林瑾瑜笑道:“我自然知道。”
之前近距离看她时就发现她带着**了,她的面具与自己之前的差不多,都是非常精良的面具,若非行家里手,很难看出来的。
云思辰嘿嘿坏笑:“既然南宫煊不知道,那就说明凌扶桑对他有所欺瞒,方才的景象你也瞧见了,南宫煊似乎很紧张她,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要告诉南宫煊实情,让他被人欺骗玩弄一下,不是很好玩么?”
林瑾瑜听闻瞬间黑线四起,嗤之以鼻道:“你好啊!”
云思辰哗啦一下打开折扇摇晃道:“本小爷回头就去问大师兄究竟救了谁,然后,本小爷就等着看南宫煊吃瘪的样子!哈哈哈哈”
“”
林瑾瑜觉得云思辰太过无聊,不过,她只管治病救人,南宫煊的事她不感兴趣,况且,凌扶桑之所以想要隐瞒应该有她的苦衷,这些是她的私事,不该由他人来揭穿。
云思辰玩心虽重,却也不会忘记救人之事,他给白绮罗服用了一颗神药之后又用内力为她清了毒,一切做好之后便起身离开房间。
林瑾瑜与云思辰并肩而出,打开房门时,瞧见南宫煊凝眉看向远方,眸中带着焦急之意。
听见开门声,南宫煊侧过头来,快步上前问道:“扶桑她如何了?”
云思辰撇嘴道:“有小爷出马,她会有事?”
他当然不会告诉南宫煊,扶桑的毒有多么霸道,霸道到只有自己这个师门的人才能将她治好。
方才在小鱼儿的查探下,他知道扶桑的毒素来源于胸前的伤口,那个伤口明显是羽箭造成的,且曾撕裂过数次,因为余毒未清,所以伤口不容易全然愈合,这次晕厥,许是受气压所迫,伤口又有撕裂的迹象。
小鱼儿已经很好的处理了伤口,只要不再动用内力,伤口不会再度撕开,所以,他是不会告诉南宫煊,扶桑的胸前是有伤口的。
一切答案,等着南宫煊自己去揭开,而他则是在旁看好戏。
如此,才比较好玩嘛!
“多谢云少庄主。”南宫煊道谢之后跨门入房,坐到了榻旁,等候凌扶桑醒来。
白绮罗是在半个时辰之后醒来的,醒来之时天色已经擦黑。
睁眼忘了忘四周,入目的却是南宫煊俊美的睡颜,他坐在榻旁,单手支着头,手肘靠在架之上,宁静而祥和。
他的轮廓刚毅而英伟,不同于东方流景的邪魅,却同样惹人注目。
如果她只是凌扶桑而非白绮罗,那该有多好?
即便他不爱她,至少也不会站在她的对立面。
从未这般看过他的睡颜,白绮罗心如飞絮,一时看得有些痴,竟是连南宫煊睁眼看他都没有察觉到。
南宫煊睁开双眸之后,便见凌扶桑一直盯着他看,眸中神色复杂。
他似乎也没有仔细地看过凌扶桑的容颜,只觉她长得比较普通,而今,在这红艳的烛火之下,她却也是万花丛中的一点,也蕴含着绝代倾城的潜力。
只是这潜力并非只靠容颜。
“扶桑,你何时中的毒?为何不告诉我?”
他没有用朕这个称呼,就是将她当做了朋友。
白绮罗惊诧于他的称呼,却更加惊恐他前面的那句问话,自己晕厥之后,他已经知道自己中毒了吗?
他还知道什么?
白绮罗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南宫煊的表情,如若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应该不会这般平静。
“扶桑,你怎么不说话?我问你何时中的毒?”
“我寻母亲时不小心中的,让主上担忧,是属下的不是。”
这是她唯一可以编造的不让南宫煊继续追究下去的理由。
南宫煊知道母亲一事对于她来说意义非凡,见她无意多说,他也不便细问,毕竟这是她的,遂只叮嘱道:“下次出去定然要小心为妙。”
瞧云思辰那一脸轻松的样子,扶桑应该只是中了一般的毒,只要清除干净就可以了。
白绮罗见南宫煊不再询问,心底终是松了一口气。
至于方才她晕厥之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一定要找机会了解清楚,只有知道了所有的事,她才不会太过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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