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的时间定下,展昭昭信心满满要在三天内给白静培养出生活自理能力,去的时候给她买够了十天的菜和零食,让她仓鼠一样过到她们旅行回来。
满满一个后备箱的食物,展昭昭喊白静下来帮忙,白静小腹凸的明显,展昭昭担心再喂猪一样喂下去,她血糖会超标,吃完已买的要给她控制下食量。
“你帮我买个玄武大神的像吧,我供在家里。”白静被指派拿又轻又占地方的零食。
展昭昭提起两大袋菜胳膊差点被扯断,放回去一袋:“玄武大神不是乌……他没有人身像吧,你要不每天去他店里点三炷香。”
“谁说没有,武当山供的主神就是真武大帝。”
“人家是真武大帝,你要的是玄武……”展昭昭隐约觉得好像听玄武自己说过是荡魔祖师,“是同一个?”
白静发现新大陆,展昭昭居然不知道自己认的爹到底是什么,展昭昭已经扔下菜拿出手机上网在查了。
一边看着一边蹲下去,看完后就蹲着在地上抹手指,顺便把白静也拉下来:“我有点后怕,传说很多又是盘古之子又是太上老君化身。”
白静抓起她的手抹掉灰:“那又怎么样呢,反正他现在是你爸。”
“你不知道我以前骂过他……”展昭昭觉得“老乌龟”三个字再提一次肯定要被天打雷劈,玄武对她宽容到感天动地都不足以形容,“我一直以为四方神只比门神土地高一点点,也是那种特别贴近凡人的小神仙,不是住在天上,而是在人间和天界中间,时刻管着凡世的变化。很了解凡人,当然他们也人跟差不多,虽然我怕他,可是我要知道他是真武大帝,肯定不会跟他定契约。”
“你怕什么?你又不是妖精。”
展昭昭思忖着回答:“天然的怕,小动物看到大动物都会跑,他是神我是人,超越了一般意义上的强弱差距。我都好奇自己是怎么在他面前活到现在的。”
“玄武大神宠的呗。”白静蹲久了肚子挤的慌,扶墙站起来缓缓。
“算了,过都过来了,还能怎么样想。”展昭昭惊也就惊一下,过去就好了,之前在玄武面前插科打诨时也知道他是神,现在玄武的形象拔高许多,大不了她再多个说学逗唱嘛,生旦净末丑,神仙老虎狗,都也可以扮一扮。
想是这么想的,但她整个人晕头转向,无德无能,无才无貌,莫名的就认了一个土豪神仙爹。她在玄武面前时能感受到玄武对她异于常人的好,并且无限纵容她的任性和错误,然而在他人面前说起玄武,内心里他依旧是个遥远神圣的符号,高高在上,不可仰视。她想自己是把从女娲造人算起,一世世轮回做了几十辈子人的所有运气,都集中在认玄武当爹这件事上了吧。
可是她心理一旦起变化,对玄武的态度也会不一样,忽然间变得毕恭毕敬,会不会显得矫情呢。
她脑子里千头万绪浮想联翩,再回神时车里的东西已经搬空,白静正拽着她手臂嚷嚷:“我也要去,带上我。”
“去哪儿,我说什么了?”
“你说你们要去旅游。”
展昭昭记不得自己何时说的:“你怎么去啊,我们车票提前买的,你不一定能买上。”
“不一定就是有可能还能买到。”
展昭昭深深的怀疑白静的天真是装的,骗又骗不倒,还老是戳穿她的表演:“我得给裘打个电话,我们两出去,她照顾我,你一起去,我还得反过来照顾你,她压力更大,所以她要是不同意,我绝对不带你。”
手机那头裘聪明强烈反对:“带个孕妇,我们两左右护法的干活啊。”
白静耳朵尖,听到裘聪明的话立刻用可怜巴巴又满怀期待的眼神看着展昭昭,她也明白相比于裘聪明,展昭昭对她心软的很,而对付裘聪明,展昭昭又是个中老手。
展昭昭没什么杀气的横了她一眼,对裘聪明说道:“她一个孕妇,跟我闹上三天,三天里没事也就算了,要是晕过去,我还得送她去医院陪护。我有个办法,我们叫上玄武爸爸一起去,白静怕他,肯定不敢跟。”
裘聪明沉默了一阵:“还是带白静吧,你先帮她看车票,我回来多订一个房间。”
白静凑在展昭昭旁边听,立刻欢天喜地又唱又跳的去收拾箱子,从柜子里拖出箱子又问:“万一她答应让玄武大神一起去可怎么办?”
展昭昭忍不住笑:“她不会的。”
联系向玄武要旅费的那天情景来看,要是玄武一起出门,结果会变成老爷和小姐旅行,后来带了个丫鬟。
白静跨过箱子又要来拥抱展昭昭,被推出一米远。
“稍微注意点,别让裘发现我们两在套路她,我也是万般无奈才答应带你。”
“我知道,我知道,你对我最好。”
地上桌上全是食物,零食可以带着路上吃,多了一个白静开销增加,能省的地方要省点,这个菜嘛,她买的是白静十天的量,加上她跟裘聪明应该能吃完,她不想花力气再搬,让裘聪明过来吃完饭一起回去。
白静开心坏了,展昭昭在她的房子里做饭,相当于一整天都会陪着她,她像个小跟屁一样,展昭昭走到哪,她跟到哪。房子不大,东西又多,两个人经常撞在一起,被展昭昭说了几次,她坐下一会又会跟上。
“我说白静,你别爱上我了吧,你被封印其实根本不是因为妖的关系,是让人发现你喜欢女的被当时世俗所不容,才把你扔下去关着。”
白静大言不惭道:“我是喜欢你啊。”
展昭昭捂着心口:“哎呀我的老天,我的心脏啊。”
白静放声大笑,从有记忆来没像现在这样开心过,殷仕俊好是好,但是话少,喜欢一脸笑意的看她玩耍。展昭昭会迁就她讲简单的话,把一件事分开来一句话一句话的分析给她听,告诉她自己的想法,把她当做相同的人来对待,她也愿意跟展昭昭识字学东西,仿佛从现在开始,她才是真正变成了人。
笑过闹过后展昭昭做饭,白静在旁边看,手机一响起展昭昭一个激灵拿在手上避开白静到卫生间去接听。
来电话的是上井,简单跟她讲了下自己调查的结果,展昭昭又是放心又是不放心,唉声叹气的坐在客厅里连做饭都忘了。
白静陪她一起坐着,饿了自己拆零食吃,到半下午展昭昭也吃了点东西又继续去做饭,叮嘱白静不要跟裘聪明提任何事。
展昭昭第一次跟上井见面,两人互相给对方一点有限的信息,其中上井透露的养老院有异常。展昭昭自高中时期跟着同学去搞过一次活动再没去过,跟上井见面之后她想去,但隐约知道自己跟裘聪明在一起必定也是被监视的对象,暂时没有行动。一直到跟上井借式神去查何阳峰的底细时才放了一只去养老院。
养老院内有老人去世本是平常事,但专门接收子女不管的老年人不仅要处理的事更多,而且收益甚少,裘滕元一开就十几年难道真是仅仅是为了图清净躲山里找点事情做。
式神放出去后再没回来,幸运的是式神是上井的,对方就算怀疑也怀疑不到展昭昭头上,上井本身去过养老院,被怀疑的理所当然一点不冤,上井白白折损一只式神还被浇上一瓢污水,却不得不认。
也正因如此,展昭昭让裘聪明跟上井一起去养老院,上井的变态名声是展昭昭强行给按上的,虽然形迹可疑但眼下他只对养老院那边的事感兴趣,不会对裘聪明造成威胁,而且他还需要借助裘聪明的名想跟裘滕元套近,谁知道人家父女是能不见面就不见面。上井不得以只能自己去调查养老院内老人的真正死因,他找出老人的确是被吸走了魂魄,但无法确定动手的人到底是谁。
他将目标定在裘滕元身上,连续跟踪观察两天,在他身上没有发现异常气息,有个员工十分可疑偏偏是刚来的。上井认为这是对方发现了他们在调查他,故意扔出一个人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所以他认为裘滕元依旧可疑,当然也不排除有人故意把嫌疑引向裘滕元,因着裘聪明跟展昭昭的关系,他们不会贸然动手。
忙活一圈,仍旧一无所获,敌不仅在暗而且还处处先他们一步做了筹谋,他们的处境很危险,对方对他们太了解,随时都可以出手偷袭。他们唯一的优势就是背靠玄武这座天神靠山,但玄武大神也在明处,只能作为他们危难关头最后的杀手锏,当然仅是对对展昭昭而言。
于上井来讲,玄武太过特殊,他不想借助也借助不到玄武,所以养老院的事情他唯能另寻法子再去探究。
展昭昭和上井暂时结下共识,事情弄清楚前先不告诉裘聪明,免得无端的引起人家父女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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