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初这话说的理所当然。
而此时此刻,赵初已然成了满堂儒生的眼中钉肉中刺,一个从乡下来的,只会油腔滑调满嘴胡言,的轻狂小白脸。
关键是大儒也不正常了。
“哦,你立时便能学会?”
行墨大儒挑眉问。
赵初点头,“感觉不难。”
却见那带笛子的儒生,提醒他道:“我这笛子,可不是寻常的笛子,是极为少见的四孔笛,难学的很,放眼登府,能吹好的也不过五指之数。”
“既然如此难学,为何还有人在吹?”
“因为这笛子虽难学,但若学会了,那便是真正的天籁之音。”
“那我便学他了,若学会了,大儒还是看不上我,那我回家还能给我妻子吹,我妻子肯定喜欢。”
赵初笑的一脸傻缺傻缺的。
满堂已经一副看白痴的样子,在看他了,现在赵初的头上,已经不止是轻狂自大的标签了,又加了一条白痴。
那儒生为难的看了一眼行墨大儒。
行墨大儒昂首,倒像是闲来无事,看一个后辈在如何打脸似得,任凭他折腾便是,但司剑南却隐隐觉的。
这行墨大儒,似乎对赵初格外的关注?
不会想到那个可能,司剑南就吓出了一身冷汗,赶紧摇头,甩出脑子。
而思量间,那儒生得了大儒的首肯,果真拿出了自己的四孔笛子,来教赵初,看着赵初生疏笨拙的动作。
就知道是第一次接触,儒生叹息,你说你这生的相貌堂堂,如仙童似得,何苦非要上大儒府邸,作的这么一手好死。
一个教的心不在焉,一个学的却是认认真真。
满堂儒生,则都虎视眈眈,等着看赵初待会儿究竟要如何收场。
大约两炷香后,赵初居然像模像样的拿住了那四孔的弟子,道:“仿佛也不难,我觉的我学会了,我能吹了,大儒可想听听?”
彼时,大儒已经单手拄着下巴,打瞌睡了,闻言摆手道:“今日天空晴好,不如去外面吹吧。”
换个地方作死。
众儒生应诺,很快众人就虽行墨大儒,入了府邸的花园,大儒的花园,自是不同反响,据说连圣上来此都十分喜爱。
不过赵初跟司剑南此刻都没什么心思,观赏院子。
一路上司剑南跟个老妈子似得,磨磨唧唧,嘟嘟囔囔,感慨着自己一世英名,就要被赵初这厮给毁了呀。r1
赵初则一路端着那四孔笛子,不断试着音。
等到了院子后。
赵初吹笛子的事,这才又给提了上来,众儒生估么着,大儒之所以突然提议换地方,来园子里,估计是想给那轻狂的书生一个台阶。
若他趁此就逃了,此事也就罢了,最多充其量就是众人饭后一个笑谈,但若当众出丑,那就丢人丢大发了。
大儒慈悲。
可赵初这小子居然还敢跟来。
就见在行墨大儒的示意下,赵初缓缓端起手中的四孔弟子,就吹了起来,开始吹出的几个音,都是破碎的,显然还很陌生,不稳定。
却不想一直曲子,越吹越是顺了起来,很快就发挥出了这四孔笛子的精髓,悦耳动听的曲调,仿若天乐。
之前还等着奚落赵初的儒生们,登时都一个个面色一变,仔细在一品,发现这曲调竟是意境不凡。
可这还不算
“快看。”
也不知谁突然喊了一声。
就见园子里突然飞来了一片鸟雀,仿佛闻声而来,有的落在屋檐上,有大胆的,直接就落在了赵初的肩膀上。
于是。
大儒花红柳绿的园子里,登时出现了一副,所有人瞠目结舌的奇景,年轻俊秀的少年,一身翩翩白衣,仿若仙人。
手持四孔笛,曲意悠扬。
引来院子里一众的鸟雀,万物有灵,说的便是如此吗?更重要的是,这赵初还是第一次学这四孔笛。
“奇才啊。”
有些对赵初没什么特殊偏见的儒生,登时发出了惊叹。
却也有看不得好的,酸里酸气的道:“这分明就是戏耍我等,他肯定学过,不仅学过,而且还精于此道。”
“他若精于此道,大殿上便就直接说出来了。”
“就是。”
很快一曲罢,赵初将笛子还给那儒生,问行墨大儒,“大儒,可还入耳。”
行墨大儒欣然点头:“的确有几分意思,虽说司小侯爷信中所述多半夸大其词,但他到是有一句没说错。”
“哪句?”
众儒生闻言,立刻纷纷竖起了耳朵。
就听行墨大儒沉吟片刻,淡淡道:“若时光倒流,回到本儒这般年岁,本儒的确是不及你的。”
一语出,众儒生哗然。
“如此,这师便算拜了?”
我疑惑的问。
想不到赵初这一日的拜师,居然这么曲折有趣。
去听司剑南摆手道:“哪那么容易,只是应允下来,到底收不收大儒还要考虑几日,不过经过这一日,赵初在登府也算名声大噪了,说,那吹笛子的时候,是不是用了术法?”
这个问题他逼问了一路。
赵初这会儿才说:“那笛子不难吹,我学学就会了,至于最后,我也是临时起意,的确用了术法。”
随后他话锋一转又道:“算了,不说了,如今行墨大儒也会过了,到底收不收随他,我到不甚在意,之前你不是说京城附近有片玉矿山吗?常有异闻发生的那个。”
这才是赵初一直来关心的问题。
司剑南在赵初自己都这么无所谓,他自己也不较真了,当即道:“我为的就是这事,既然你不急拜师之事,那我们明日就启程过去看看吧。”
“也好。”
此事我们很快谈妥,登府的风云变化,我们也不理了,第二日直接收拾行囊就上路了,只是赵初因此真的彻底名声大噪,已经是后话了。
彼时,我们已经临近了京城。
一路上,司剑南又简单的给我们讲了许多有关那玉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