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侉子见到屋中只剩下了自己和贵卿二人,便坐到了床边嘘寒问暖。权贵卿见到二爷来了也是急忙想坐起来,二爷急忙按住权贵卿的肩膀让他好好躺着,这才开口问道:“贵卿啊,我问你,那几日你去捞珠子,只是你和德彪二人吗?”权贵卿想了想道:“去的时候是十来个,都是我们自己家的人,当时考虑到人多好掩人耳目,等大家喝得差不多了,我和德彪现将二人遣走,然后我们再捞珠子。”二侉子点了点头道:“那有没有可能,这些家人中有人生疑,或者是不放心你们二人的安危,暗中没有走跟着你们呢?”权贵卿想了想道:“二爷,这个应该不会,他们走的时候,都是我仔细的记好了人数的,就是其中有几个半途在芦苇荡子中撒尿的人我都没有遗漏,而且喝到半夜这些家人早已是半醉半醒,不可能在下水回来,这一点我是敢肯定的。”二侉子又道:“那你捞出来珠子之后,是放在什么地方呢?或者是说谁再保管?”权贵卿道:“捞出来的珠子都是我自己收着的,我娘平时不怎么爱打扮,虽然她有很多的首饰盒,但是大多都是空着的,于是我便偷偷的拿了一个,用来盛这些夜明珠。”二侉子坐在一旁沉思不语,权贵卿看着二侉子的样子好像是明白了什么,于是问道:“二爷,是不是那些夜明珠出了问题?是不是丢了?”二侉子笑道:“没有没有,放在你家里能丢吗?只不过有些事情我得跟你说明白,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跟你开口。”权贵卿道:“二爷,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别看我年纪不大,这件事过去之后,我都看明白了,什么他妈的夜明珠,也没有小爷我得命重要。有什么事情不要顾虑,请问吧。”二侉子道:“好,好孩子。我是想跟你说,这几个夜明珠虽然是价值连城之物,但是我们却不能将它换了银钱变了财富,收拾咱们的震海中的那东西,还得靠这几颗珠子,不过不知道收拾完这些东西之后,这几颗珠子还能不能尚在,要是还在,就还留给你,要是不在了,二爷怕你心疼……”
权贵卿道:“二爷,别说了,只要能把咱们震海中的害人的玩应除了,别说这几颗珠子,就是要了我的小命我也干,毕竟这祸是我惹下的……”二侉子急道:“不必如此不必如此,贵卿啊,你也不要自责,这是本来跟你也没多大关系,该出来的早晚要出来,只是你赶上了而已。不过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你一定要给我确认清楚,这珠子到底捞上来的是几颗?”权贵卿斩钉截铁的说道:“五颗,绝对是五颗,我肯定不会记错,第一次一颗,第二次两颗,第三次又是两颗,一共五颗。自打第三次捞出来两颗之后,就再也没发现有珠子了。”二侉子继续问道:“贵卿啊,你遇到美人如玉之后,看见了几位女子?”二侉子这话一问出口,权贵卿脸顿时红了起来,支支吾吾的道:“第一次遇见的是五个女子,那些女子十分的美丽,她们管美人如玉叫大姐……”二侉子道:“你是只与美人如玉还是与她们都……”权贵卿闻言脸色更红了,看着他扭扭捏捏的表情,二侉子心道:“你小子本事没多少,倒是落下一副好身板。”
看着权贵卿此时的状态二侉子也不好意思再问下去,急忙转移话题说道:“贵卿啊,要是你见到五个女子,又捞出五夜明珠,这就对应上了,看来咱们这片震海中有五只这东西,不过这五颗夜明珠你何时给的你爹?是你亲自给的还是让别人转交的?”权贵卿道:“是我自己交给我爹的。”二侉子听完微微的皱了皱眉便不再问话,简单的安抚了几句便起身离开。
除了屋子的二侉子来到厅堂,此时权大海正在厅堂中坐着吃茶,见到二侉子出来急忙招呼,二侉子笑道:“权大哥,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贵卿这孩子命好,不久就可以康复了,你这个当爹的也是精神倍增啊。”权大海笑道:“这还不是仰仗二爷和二哥的妙手回春,我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二位了。”二侉子笑道:“权大哥还是那么客气,贵卿这孩子将这夜明珠给你的时候,你当时看了没有?”二侉子冷不丁的问出来这么一句,权大海下意识的便答道:“没有,当时我听说贵卿病了,也没来得及看是啥,转手交个德彪了,贵卿这么一病,忙得我那还顾得上,后来知道有救,我才想起来,贵卿那时候半梦半醒,告诉我要收好夜明珠,我才知道盒子里装得是夜明珠。”二侉子听完猛地站起身来疾呼道:“权大哥啊,你糊涂啊。你可知道贵卿这孩子原本是捞出来五颗夜明珠,而且贵卿也说了,当日看到的是五个美丽的女子,这正好证明了湖中的鲛人共有五只,眼下盒子里的夜明珠只有四颗,定是德彪这小子偷去了一颗,少一颗要在平时我也不回去计较,只是如果少了一颗夜明珠,无法将剩余的鲛人引上岸来,又如何除的掉呢?”二侉子这话一出口,权大海猛地一拍桌子道:“来人呐,去把德彪这小子给我抓回来,快去!”
几个强壮的权家家丁下脚如风,不多时便跑了回来道:“报告老爷,权总管不见了!”权大海听完拿起茶杯猛地摔在了地上怒喝道:“什么?不见了?饭桶,都是饭桶,去,再去给我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管用什么办法,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把他给扒出来。”权大海此言一出,几个家丁吓得体如筛糠,顿时一溜烟的跑了出去。二侉子就这么静静的坐在权家大厅里等着,一时间他和权大海谁也没有言语,不知二人此时在思索着什么。时近中午,几个家丁匆匆的跑了回来道:“报告老爷,县里面的人我们也打了招呼,这几日县城里面没有发现权总管的踪迹,刚才从湖边传来的消息,说是昨天晚上似乎是有个人看见了权总管,权总管弄了一条船偷着下湖说是给少爷捞个王八补补身子,可是今早上发现了空船没有发现权总管的人。”
权大海坐在厅堂中气的脸红脖子粗,此时饿二侉子道:“行了,你们下去吧。”说着冲了权大海使了一个眼色。权大海会意,急忙将二侉子请到了书房中。到了书房二跨子道:“权大哥,看来定是这权德彪趁着你没有看盒中之物,再加上贵卿这孩子重病不治,德彪这小子铤而走险,偷偷拿走了一颗夜明珠,等到贵卿呜呼哀哉那一刻便死无对证,而后找个机会偷偷溜走,日后便也是大富大贵之人,只是不想贵卿的病竟然治好,自己的事情早晚便会败露,于是只得兵行险着,他知道自己平时仗着是权家大管家的身份,一在县城里路面便会被认出,肯定跑不了,是以准备偷偷进湖,准备夜间进湖渡到西边,转而向南走六盘古道而逃。如果不挺身犯险绕湖而行,势必会被巡班下夜的人发现,看来这个按照时间一算,此时权德彪早已经进了六盘古道,我们再去追,已经追不到了。”
权大海怒道:“他妈的这个兔崽子,我竟然瞎了眼没看出来这是个狼崽子,少了个珠子我倒是不心疼,只不过要是无法将拿东西引上来,这可如何是好。”二侉子道:“权大哥不必灰心,老朽告辞,待我仔细思量思量。”说着二侉子便起身离开。
回到党家之后,二侉子便将其中事由跟党鸿才说了一遍,党鸿才也不住的摇头叹息。二侉子道:“二哥,少了一颗珠子,其实也不不是没有法子,只不过……”党鸿才道:“二爷,有话直说吧。”二侉子道:“我觉得可以用人下水去引。”二侉子道:“我觉得应该可以,你看,当时贵卿这孩子与这些鲛人做下了苟且之事,可是并没有死在湖中,而六哥当晚却死在湖中,这说明什么问题?”党鸿才道:“二爷此话怎讲?”二侉子笑道:“这个情况又令我想起来阿信在海中的遭遇,这几个大汉不知廉耻的作为,而鲛人却没有要他们的命,而是想让他们留下来,就说明了一个问题,鲛人其性淫,六哥因为年迈,那个方面不行了,因此鲛人才嗜血将其杀死。我们何不利用这一弱点将其捕获呢?”党鸿才闻言点了点道:“二爷此言有理,不过万一一个不小心,再折去一条人命,我始终是有些放不下心来。”
二侉子笑道:“二哥,要是没有准备的话,我也不会贸然让后生们去送命,此时我们还要有一番准备。从这几日巡班下夜的情况来看,这些鲛人出没的时间是在月圆之夜,也就是说这段时间应该不会出来,不过我们不能放松,还是要紧紧的盯着,离月圆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正好足够我们准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