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呢?
温易真眼中含着担忧,问道:“棠棠如果想起来后,就一定会离开王爷么?!”
“新婚之夜,她等他到天明,才等来他的宠幸。他奉旨入宫,她为他绣锦衣。他带军打仗,她为他织战靴。他父亲去世,她陪他在冰冷的地面上,跪了三天三夜。”丛真抿了抿嘴,淡淡道:“即便是这样。他任然践踏她的真心,一场大雨导致小产,他挥去藤编,抽的她遍体鳞伤。”
温易真咬着唇,不敢幻想当时的画面,丛真自顾自地继续说道:“紫芊掌掴她时,凌允冷眼相对,可黛儿很傻,在她心中凌允就是全部,尽管他对她残忍,黛儿依旧珍爱。”
“紫芊怀孕后,她细心照顾,却不想紫芊摔倒流产,他认为是她照顾不周,将她杖责五十,以至于躺在床上三月未起。”
“不仅如此,加上其中许多的勾心斗角,再加上皇后与胎儿的死亡之事,”丛真心中一凛,抬头问道:“你觉得棠棠知道后,还会留在他身边吗?”
“王爷太让人心寒了。”
丛真垂下眼帘,黯然道:“细细想来,他不过是想和心爱之人厮守罢了,唯一不该的是迁怒黛儿。”
“是啊!不理会黛儿也行啊,为什么要狠心对待她呢?!”温易真嘟嘟嘴唇。继而眯起双眸,“那紫芊就是白莲花一朵,会装会作,绝对没少陷害棠棠。真搞不懂,王爷为什么会爱她这种人?!”
“从凌允对黛儿的态度来看,他确实不爱黛儿,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看过三生石后,却像是疯了一般,冲上奈何桥跪地哀求黛儿不要离开。”
丛真说完便叹了口气:凌允的三生石真相,究竟是什么呢?!
“你之前说黛儿身怀六甲,照现代的说法就是怀孕六个月,那应该怀的很稳固的啊!”温易真咬唇思量,十分疑惑道:“怎么会淋一场雨就小产呢?!这种可能性太小了吧!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一一一
时光如水,消然流逝,又经过了半个月的等待,瓶中的种子带着微弱的金光,终于露出了一点小小的芽尖。
白韵棠抱着花瓶放声大哭,像是把这半年多来的所有思念通通化作了泪水。
“长出芽了,我终于等到他了!”
三人脸上神色一震。全是喜色。
丛真轻抚她的背脊,脸上是柔和的笑意:“快了,夜墨炎很快就会回来。”
客房里,躺在床上的紫芊听着外面的欢呼雀跃,她面色一沉。眼角透露着一股恶毒的光芒,心里愤恨地说道:黛儿,你给我等着!我绝不会让你称心如意!!三千年是,现在亦是!
白韵棠紧紧抱着花瓶转身进了卧室,眼泪仍旧止不住地流。她蹲在地上,再次痛声大哭。
这种提心吊胆的等待···终于要结束了!
她的夜墨炎终于要回来了!
夜里,梦中一一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绚烂的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绿瓦红墙之间。
行走着,身前身后是一张张或苍迈。或风雅,或清新,或世故的人脸,车马粼粼,人流如织,不远处隐隐传来商贩颇有穿透力的吆喝声,偶尔还有一声马嘶长鸣,犹如置身于一副彩色斑斓的画卷之中。
“公主,等等我···”
白韵棠心一惊,转身瘪了她一眼:“你又忘了!”
温依谨慎的四处张望。小声说道:“依儿忘了,小姐,是小姐!”她拿着一顶绣花斗笠,白韵棠微微嘟嘴,“谁知道我的身份,你可小心的过了头了。”
“公主,哦不,小姐,我们可是偷溜出宫的,若被人认出传到皇上那,就···”
白韵棠不耐烦地打断她,“行了行了,带上吧!”
温依神色满是焦虑,赶紧为她戴上斗笠,倾城之色霎时被纱帘遮住。
“快跟上。茶楼去坐坐!”
挑选一处隐蔽些的位置坐下,一杯清茶飘着淡淡地热雾,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这样的自在她从未享受过,白韵棠转头吩咐温依:“看见那肉香饼了吗?去买些来!”
温依犹豫片刻。还是应一声去了。
白韵棠独自喝着茶水,忽觉身前不知何时已多了一道人影,径是吓了一跳,抬眸看去,只见一个年轻男人站在她桌前。
一身蓝色的锦袍,腰间一根金色腰带,腿上一双黑色靴子,靴后一块鸡蛋大小的佩玉。
男人眼眸多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梁,是张绝美的容颜。浑身散发着一种迷人的王将之气。
白韵棠看了他半响,唯唯低下头去,却还能感觉到男人目光的打量,她透过纱帘偷眼瞧去,男人腰间垂掉着一块镶金玉佩。上面刻着一一凌清府。
白韵棠吃了一惊,凌清府是正二品骠骑将军的府邸,能带上这种镶金玉佩的只有一人,将军之子凌允!
她愁起了眉头,第一次偷跑出宫。好不容易落了个清闲,竟会遇见他。
白韵棠脸上微显不安,为了不让身份曝露,她站起身向他屈身行了个礼,公主向臣子行礼。这样做自然是不妥的。
“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凌允。”身边的小厮上了清茶,凌允坐下端起细细品闻,诧异一眼,“小姐为何蒙着面纱?”
“我···”白韵棠迟疑一下,眼珠子一转,清颜笑道:““小女子寻亲而来,在我们家乡,未出阁的女子皆是如此。”
他低目看向街道,含笑道:“今夜有灯谜,小姐可愿一同观赏。”
····
白韵棠‘呼’了一口气,睁开眼看着天花板,不由一笑,总想着再和他见面时的样子,没想到连做梦都在幻想,这就是所谓的日思夜想吧!
不过,他穿蓝色古服,倒是多了一分柔情。
打开床灯,忽见一抹白色身影在阳台上晃了晃,白韵棠紧蹙起眉头,轻脚轻手地走到落地窗前,阳台上空空一片。
紫芊吗?不会吧!丛真说设过结界,她不可能出来的。
这时,桌上的花瓶散发出耀眼的金光,熠熠夺目,她定定看了几秒钟。心觉是不是夜墨炎要出来呢?!
白韵棠一时间激动不已,抬步朝桌边走去,忽然间,她的头阵阵抽痛,刺心的疼让五官都拧在了一起。整个人像是陷入了魔障,脑海里不停地映放着一些片段:
她站在一幅画前看了半会,问他:【此画打诗一句,公子可知?】
凌允眼角微微弯了弯:【满目青山夕照明。】
人群穿梭,他的笑温暖如太阳:【小姐可知这是什么诗?】
她莞尔一笑:【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啊···!”白韵棠头疼欲裂,摇摇晃晃地身体撞到桌上的花瓶,花瓶‘呯’一声碎在地上,金光四射,脑袋里的画面零零碎碎一一
【小姐可愿将芳名告知在下?】
她愣一愣:【紫芊。】
宫殿中。
女子跪在地上痛声大哭:【父皇你就饶了芊儿吧!父皇芊儿真的知错了!】
龙椅上,男人黑金色的深邃眼眸,举手投足都流露出浑然天成的帝王霸气:【容紫芊屡屡犯错,死性不改!炔出皇暨贬为庶人!来人。将这个不孝之女丢出皇宫!】
这一次,在劫难逃,余夕碧身子一抖,抱住了容紫芊,哭的语无伦次,【皇上,芊儿小不懂事,她可是皇上的亲骨肉啊!还请皇上看在臣妾尽心侍奉的份上,饶了芊儿吧!】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动手!】皇帝一声令下,侍卫上前拖拉着容紫芊走着,夕碧娘娘拽着容紫芊的手一阵又一阵喊声震天,【皇上,饶了芊儿吧···皇上啊···】
御花园一角。
白韵棠挽着男人的手臂,脸色羞红的撒娇:【父皇,句句属实,黛儿真心喜爱他。】
皇帝笑逐颜开握着她的手,手掌轻轻拍打,眼神中尽是宠溺:【既你心意已决,父皇明日上朝便告知凌清河,将你赐婚于凌允!】
【谢谢父皇,父皇是天底下最疼爱黛儿的人了。】
【嗯,知道就好,日后有了夫君,可不许将父皇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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