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西没把她放在眼里,却心心念念想着那个小女孩,他既然有养母为什么还要答应爸爸到洛家来,不还是为了洛家的钱?
极度的不平衡感引发了她对季沉西的厌恶越来越多,也对季沉西的身世越来越好奇。
季沉西到底又有什么过人之处,让洛远山喜爱纵容到这个地步?
……
暑假两个月很快过去,季沉西因为错过了最后一天的考试,原本的计划落空,分数勉勉强强进了d大。
虽然天晴平时不喜欢搭理他,可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不可避免的有所接触。
天晴对他不屑一顾,他从未放在心上过,这种无形中被轻视的感觉让天晴对他的态度越发的恶劣。
尤其是看到他收到从国外过来的信,她总是不屑的讥嘲,靠他们洛家接济的兄妹,始终都是洛家养的狗。
他瞧不上的事,她偏要去做。
天晴相信,总有一天,她会让他彻彻底底的臣服在自己脚下,承认自己不过是洛家养的一条狗,而她,才是他需要讨好的主子。
……
天晴只有萧笙和宁旭泽两个朋友,平时虽然玩得开,但萧笙和宁旭泽到底不如她这般肆无忌惮。
转瞬间升入高中,新学期开始,天晴结识了班上一个叫苏茵的女生,平时不学无术,还经常和社会上的混混混在一起,天晴在她的带领下越发的肆无忌惮,开学不久便学会了夜不归宿。
身为洛远山的女儿,从小在洛远山极度的溺爱中长大,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敬畏,因此洛远山说过她多次,但毫无用处。
直到那次,她喝得烂醉被洛远山带着人在酒吧里找到,意识不清被人抬回了家。
等再度醒来的时候,洛远山就站在她的面前,脸色阴沉。
她从床上坐起来,捶了捶发痛的太阳穴,“爸……”
“你还有脸叫我爸?我没你这样的女儿。”洛远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上面的玻璃杯因为剧烈的震动滚落在地上。
她身体一缩,陡然间清醒。
“洛天晴,你是我洛远山的女儿,你可以不学无术,但不能去那种不入流的地方鬼混。”
天晴看着他额角清晰跳动的太阳穴,出口反驳道,“我没有去鬼混,我是跟我朋友一起去的。”
“洛天晴,你才十六岁,有哪个正经女孩子会在酒吧喝得烂醉如泥?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简直不堪入目。”
“我才没有!”
“不管教你是不行了。”洛远山被气得脸色煞白,转头看向在一旁照顾她的陈姐,“去把家法拿过来。”
陈姐顿了顿,“天晴还小……”
“十六岁不小了。”他狠狠道,“把家法拿过来。”
天晴看着他阴森的几乎可以滴出水来的脸色,身体缩成一团。
她性格跋扈,并非是不识时务。
她长着玲珑的心思,只要洛远山一个眼神,她便知道怎么做对她才是最有利的,就像此时,无谓的抗争只会让洛远山的怒气越来越重,就像上次季沉西挨打,适当的服个软,也不会被打成那个样子。
她现在这副可怜软弱的样子只会让洛远山心疼,尽管一句话不说,也足以让洛远山愧疚刚刚自己的疾言厉色。
陈姐看了她一眼,无奈转身去拿家法。
正巧撞上了回来拿东西的季沉西,似是看到了唯一的救星,她抓住季沉西的胳膊,“沉西,你回来的正好,劝劝老爷吧……”
“怎么了?”他深沉的眸往天晴的房间看了一眼,如果他没看错,陈姐刚刚就是从那个房间出来的。
其实不用陈姐说他也猜的出来,洛天晴越来越荒唐,他已经不止一次在夜总会碰到她,前两次他还会开口劝说,可她总是趾高气昂的提醒他,他只是洛家养的一条狗,凭什么对她管东管西的?
而且,他越是开口阻止,她便越是变本加厉。后来几次,他索性对她的行为不理不睬,只是会在夜总会陪她,直至她离开安全的回到家中。
他不等陈姐回答,朝着天晴的房间走过去,“我去看看。”
刚到门口便看到对峙的父女俩,他眉梢一蹙,视线从天晴的身上扫过去,“叔叔,出什么事了?”
看到他,洛远山的怒气冲冲的脸色稍有缓和,狠狠瞪了天晴一眼,回答道,“天晴最近越来越不像话了,昨天在酒吧喝的不省人事,不管教以后指不定成什么样子。”
天晴狠狠瞪着他,这无疑是报复她的好机会,只要他把在夜总会碰到她的事说出来,洛远山只会更加的怒火中烧。她瞪着他,心里也在忐忑。
季沉西抿了抿唇,视线再度落在她身上片刻,微微蹙了蹙眉,停顿了片刻才转过头来,对着洛远山道,“她这个年纪正处在叛逆期,对各种事物都有好奇心,本身没什么错,好好教导就行,打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而会让她越来越叛逆。”
天晴微微一愣,似乎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们之间不是一直互不对眼谁都看不上谁吗?
洛远山觉得他的话有道理,可想起天晴的所作所为,又有些恨铁不成钢,“我看不打不行……”
季沉西拧了拧眉,不再多言。
洛远山想了想,突然间转头对他道,“你这段时间不是在实习期吗?正好替我看着她。”
“我……”
“爸爸,我不同意。”
“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洛远山狠狠瞪了她一眼。
季沉西沉眸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以后我会亲自送她上学,放学亲自过去接她。”
“季沉西!”
“洛天晴,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洛远山打断她,眼里的怒火还未褪去,吓得她缩了缩脑袋不敢再反驳,只能把所有的怨怼和不满全都记在了季沉西的身上。
洛远山瞪了她一眼,转身从她的房间离开。
她抬头看向季沉西,“刚刚只是敷衍我爸的,你别拿着鸡毛当令箭对我管东管西的,你没资格。”
季沉西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沉凉,转身欲走。
她从床上跳起来,“喂,那个雯雯也在叛逆期吗?”
季沉西脚步停住,回过头来,目光凉薄的哂笑,“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是不配拥有叛逆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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