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知道他是在嘲讽她毛病多,冷冷嗤了一声,她高傲的挑起眉梢,“你真有自知之明,像你们这样的人,永远都是卑贱的奴隶,是不配为所欲为的。”
季沉西看了她一眼,轻挑的眉梢竟浮现出些许意味不明的笑意,转身出了她的房间,只留下淡薄的话音回荡,“早点休息,明天早上我送你去学校。”
“季沉西,我说过……”
“你可以拒绝,但你出入夜总会的事,我会如实告诉你父亲。”他回过头,声音凉薄。
天晴气恼,“季沉西!”
季沉西眉梢轻轻挑了挑,看着她道,“天晴,你要知道,不止是卑贱的的奴隶不可以为所欲为,任何人都不能为所欲为,你现在的样子,迟早会毁在你自己手上。”
“要你管!”天晴随手拿起一个枕头抛了过去。
他轻而易举的接住,森沉的目光从她身上扫过去,“我可以不干涉你的事情,但以后你要做什么,不管事大事小都要向我交代。”
“你凭什么?”
“这是你爸的命令,你不想听可以去找他。”
“季沉西,其实你是我爸的私生子吧?”她咬牙,两只手紧紧攥在了一起。
季沉西脸色有些沉,原本清润的眸里讳莫如深,眸底不知名的情绪慢慢往上涌,还未涌出眼眶便被他压制了下去,“这话你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让你爸听到就不止让我看着你这么简单了,早点休息。”
他沉沉落下这句话,直接忽略她难看的脸色,转身离开了她的房间,顺便还帮她带上了房门。
天晴气得跳脚,把手边的东西乱摔一气,依旧没办法消解她胸腔中积攒的愤懑。
开什么国际玩笑?让季沉西来管教她?他有什么资格?她坐在床上,恨恨的想,季沉西以为这样就能对她颐指气使管东管西了吗?做梦!
季沉西站在门外,听着里面传出来的动静失笑,笔挺卓然的身姿被走廊上的灯光拉出了一道颀长的影子,过了许久才从她的门口离开。
第二天一早,天晴故意磨磨蹭蹭不起床,公司这几天有个大案子,洛远山早早便出了门,根本就顾不上她。
她就是要拖延时间,看季沉西能拿她怎么办。
七点半钟,房间骤然被人打开,季沉西身穿一身黑色的休闲服,和他那张冷冽的脸并无半点违和,反而有几分禁欲系的狂傲,像是学校里女生疯狂迷恋的矜冷王子一般。
十六岁的她已经在苏茵的带领之下观摩过日本的*****,里面的男主角身材差强人意,她多半是带着蔑视和好奇的心理看的。如今看着被休闲服包裹的季沉西,竟然让她有几分惊艳的感觉,想要探究那黑色的布料之下所隐藏的风景。
她在被窝里狠狠掐了下自己的大腿,觉得自己简直疯了,竟然会觉得季沉西好看。
她喜欢的,明明是宁旭泽那种清朗阳光的少年,如果能够说几句花言巧语,简直是完美,季沉西算什么?她最讨厌季沉西了。
“季沉西,谁让你闯入我房间的?出去。”她裹紧了被子,冷冷呵斥道。
季沉西沉了眉,直接无视了她的话,抬脚朝着床边走去,随手一拉将被子扔到了一边,“上学要迟到了,我来叫你起床。”
“啊……季沉西,你流氓!”天晴猛然从床上爬了起来,拉起被扔在一旁的被子包住了自己的身体,冷冷瞪着他。
季沉西的视线在她胸口停顿了片刻,轻咳了两声,有些尴尬的将视线移向了别处。
她并非什么都没穿,身上裹着一条玫红色的吊带真丝裙,里面真空,领口露着大半个饱满的浑圆,肤白如雪,若隐若现极为诱人。
她十六岁,出落得亭亭玉立,而他二十一岁,正值冲动的年纪
莫名的热度在眸底深处慢慢铺散开来,季沉西转身便要走,声音还是一贯的冷沉,“快点穿好衣服,十分钟后我在楼下等你。”
“季沉西,我会告诉我爸,你闯进我的房间偷窥我。”
季沉西顿住脚步,并未回头,漫不经心的嗓音中夹着一丝阴沉,“想说尽管去说,还有,我这种行为不叫偷窥,你再不好好学习,连我这条狗都不如。”
天晴气得咬牙,看着紧闭的房门重重在床上跺了几脚,就算她不学无术,将来也不靠他这条狗养,他瞎操什么心?
不叫偷窥,难道他还想光明正大的看吗?
说好的十分钟,天晴愣是磨蹭了十五分钟。
季沉西在客厅里等她,旁边的桌子上还放着一份已经打包好的早餐。
“时间来不及了,早餐路上再吃。”他看了看表,紧皱的眉梢微微抬了下,提起早餐就向外走去。
“季沉西,我就要在家里吃。”她咬着牙,狠狠瞪着他。
季沉西回了下头,“可以,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你爸爸……”
“季沉西,别拿着根鸡毛就当令箭,我告诉你……”
“我最起码有根鸡毛可以拿,而你什么都没有。”
天晴被他气得脸色发白,气呼呼的跟在他后面,瞧他那小人得势的样,总有一天,她会把他狠狠踩在脚下。
车上,她接过他递过来的早餐,刻意发出巨大的声音,季沉西只是扬了扬眉,将视线转向窗外。
“前面路口转一下,我昨天答应了笙笙今天去接她一起去学校。”
“你已经迟到了,她还会等你?”季沉西拧眉,转头看向她。
她将吃剩了一半的早餐仍回他的手里,“你根本就不了解我和笙笙之间的感情。”
季沉西说她不懂感情,其实他才不懂感情。
每个人所经历的人和事不一样,感情阅历都不一样,没有谁不懂谁,只要懂自己就好,
季沉西深深看了她一眼,吩咐司机调头。
萧笙等在家门口,上车时看到他在微微顿了下,戳了戳天晴的胳膊,“他是怎么回事?”
“我爸给我派的保镖啊。”天晴睨了他一眼,“狗可不得时时刻刻跟着主人么,。”
萧笙觉得她说话太过难听,大概早就习惯了她对季沉西别样的情感,萧笙抱歉的朝着季沉西笑了笑。
车子在学校门口停下,季沉西并未下车,深沉的视线落在天晴的身上,“放学我过来接你,别乱跑,有事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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