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安平王下令:攻城——粮草真的已经不多了。
几万兵士整装开拔。
安王平一马当先,一身艳红的铠甲,铿锵锐利。容颜绝美艳华,眉眼却冰一般酷冷,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幽暗凌厉的笑,仿佛一把出鞘的剑,锋芒毕露杀意凛然。
两千先锋营皆阵列在前,安平王马上弹甲,列前叫阵。
关沐嘴角抽抽,为了泡妞,他也是拼了。一个九治,何至于此?怕是当初齐帝将九治抛出来时,都没想到这个鸡肋竟引得起两国战火!
雪渊当然不会应战,谁不知道临湘的安平王天生神力,能在他手下走过几合的不过双手之数。
雪渊现九治的大将军冯德躲在亲兵身后,嘿嘿冷笑:围城?笑话,安平王的大军都快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他倒要看看他能围几天?他举起右手,冷笑着道“弓箭手准备,只要有谁进了射程,统统给本将射回去!不必节省,那一些子弓箭,本将还是用得起的!”
于是他们就真的没节省了。几千万的箭矢,不要钱的铺天盖地往下砸。
安平王面色冷厉的盯了盯城墙上如雨砸落的弓箭,声音亦如淬了毒的箭,“攻!”
两千先锋营悍勇无比的冲上去。安平王身先士卒,一身烈焰战甲仿佛战神降世铺开在一地的铿锵箭雨中,然后——又被箭光推了出去。
安平王退兵三舍,浑身冷冽得不似凡人,一如踏着夜色与血光来到人间的魔神。
关沐硬着头皮劝道,“王爷,还是退兵——”安平王猛地转身,双?冷厉逼仄的盯向他,全身寒意肆虐,冻得他头皮发麻。关沐浑身僵硬的转过头,求助的望向陈震。
陈震面色冷漠的瞥了他一眼,微微哼了哼。
关沐,“......”
“今夜子时,关将军再度攻城!”安平王不容质疑道。
关沐,“......”
“这是军令。”安平王如是说。
关沐一口老血噎在喉咙里。
其实他很想问一句,你他娘的,为了在女人面前挣脸,硬扯上我做什么?
不过,他没敢。关沐憋的老脸通红,终于憋一个字,“是。”
是夜,当冯德听到安平王攻城时,他一个激灵从美人的被窝里跳起来,心头惊出了一身冷汗。
人的名树的影,临湘安平王十几岁从军营一点一点的爬起来,从未有败迹。
冯德用冷水浇了浇脸,匆忙穿上战衣,带着亲随直奔城墙。
然后就气笑了。只见几千临湘士兵无精打采的踩在射程线上,精神萎靡面容憔悴,似乎连兵器都拿不稳。而他们的主将更绝,一屁股坐在射程外的一射之地,斜歪在一柄金色的长矛上,半闭着眼睛打着呵欠,连头盔也没戴。
成千上万的箭矢蜂拥而至,当然伤不了几个人。
冯德抽抽嘴角,抖着手指向下方气道,“安平王想干什么?指望耗尽咱们的箭?是他傻,还是咱们傻?难道他不知道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
副将谄媚的道,“那些个皇子皇孙,懂什么兵法?左不过是下面的人给捧上来的。什么从未败迹杀人如麻,指不定是怎么回事呢?依属下看,安平王是想退兵了,做做样子,才不致败的那么难看。”
副将的话说得他熨贴极了,他笑着拍了拍副将的肩膀,笑道,“孺子可教,好好当差,等冯大将军起来了,将来总有你飞黄腾达的一天。”
副将喜极,当即拜倒谢恩,“将军提拔小的,小的定鞍前马后赤胆忠心的侍俸将军。”
冯德哈哈大笑,“好说,好说。”可心里总有那么点儿不踏实,让他寝食难安。